第271章：彻查
夜，无月，风呼呼地吹着，发出骇人的声音来，就像女人的哭泣般让人害怕。高大树木的枝丫在风中摆动着。
“侧妃您睡了吗？”
南栀的房门被人敲响，黑暗中的南栀睁开眼，不由得心下一惊，她身边的小奴婢还没有回来，难不成是出了事？
“侧妃您睡了吗？还请您起来一下，堇王妃说请您过去一趟呢！”
听到房间里久久没有响动，房外的小奴婢又敲了敲房门，大声的说了些话，南栀听着她的话知道果然是出事了，立刻开口。
“好，我穿好衣服这就过去。”
然后南栀起身穿衣服，她的脑海里想着对策，去取回药材的是小奴婢并不是她，所以就算是她把事情都推到小奴婢身上，小奴婢也是百口莫辩。
只是让南栀害怕的是这小奴婢跟了她许久，要是因为她将这件事全部推到小奴婢身上而被她被反咬一口，还会将她别的事咬出来，到时候，就真的是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小奴婢在前面掌着灯，南栀跟在她身后，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烽火在风中摇曳，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大厅，顾菀颜正坐在大厅里悠闲地饮着茶，看不出来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奴婢，她是认得的，一定是这小奴婢。去厨房取回药材的时候，被顾菀颜发现带了回来。
“依秋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咱这的语气带着些许的惊讶，顾菀颜听着他的语气放下手中的杯盏，瓷器与桌木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小奴婢是侧妃身边的人，刚刚我去厨房想要去给姐姐找点儿吃的，结果看到他鬼鬼祟祟的在厨房里干什么，就看到，她正在回收一些药材，想着是不是侧妃您生了什么病？结果看到竟是一些活血化瘀的药，也不知道姐姐的小产是否跟这些药材有关。”
南栀没想到顾菀颜的感觉竟然如此准，她的确是是给沐汐泠吃了些活血化瘀的药，但是沐汐泠的小产却不止于此，南栀看着看着小奴婢缓缓地开口。
“臣妾只是最近觉得关节处疼痛，所以才让依秋煮了这些药来。”
顾菀颜看了看身边的人，她立刻就去拿出了那些活血化瘀的药，正是前些日子南栀在那药店买的，顾菀颜拿出其中两味。
“这两味药相克，姐姐您吃了没事儿吗？请个大夫来看看！”
“不用了！多谢堇王妃关心，臣妾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听着顾菀颜要请大夫，南栀有些着急，如果大夫真的来了，发现两味药真的是相克的，那么她不可能没事，同样也会看出她并非是真的关节疼痛，她所有的谎言都会被戳穿，深究下去的话，她一定会被堇王妃抓住小辫子从而治罪！
“侧妃…”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直没有说话的依秋此时轻轻地呼唤了一声南栀，她低下头去看着依秋，她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额头上都是汗水，难不成顾菀颜在她来之前已经拷问过了她？！
顾菀颜将手中相克的两味药材放在桌子上，拍了拍手，然后起身，来到南栀的身边。
“姐姐身上的香味似乎没有了呢！”
“因为沐浴换了衣裳，所以便没有了那股味道，堇王妃您若是不喜欢以后我便不再用了。”
顾菀颜听着南栀还在狡辩，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来，她缓缓地开口。
“侧妃怕是不知道吧？其实在你来了之后，我就已经命人去搜院了，如果真的在您的院子里搜出麝香的话，那么人证物证俱在。您怕是罪责难逃啊！”
“你！……”
南栀心中虽然气愤，但是也不能当面就跟顾菀颜呛起来，毕竟顾菀颜是正室，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侧妃罢了解若要真的论起来，君擎苍不在府中，而沐汐泠跟顾菀颜又亲如姐妹，这里自然是顾菀颜说了算。
“侧妃您不用担心，我是不会仗着我正室的身份欺负你的，这件事是皇上亲自下的旨，让我跟堇王爷好好地彻查清楚，替苍王爷清理门户！所以我自当尽心尽力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南栀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将这件事交给君堇年来处理，可能是因为顾菀颜和沐汐泠是亲姐妹，所以才要让顾菀颜来调查，这样就会避免南栀去贿赂那个来调查的人吧！
“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样？您身边的依秋可是全部都说了，现在就只剩下物证了，慢慢儿等吧！”
顾菀颜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平静的表情似乎是胜券在握，南栀的心中渐渐的不安，虽然说她所用过的麝香都已经全部处理了，但是如果顾菀颜铁了心的要治罪于她的话，一定会再次找出麝香的！
而且最让南栀没有想到的是，依秋竟然背叛了她！亏她还想着要将这件事怎么圆过去呢！顾菀颜说她全部都交代了，难不成连那件事都一起交代了吗？！
“堇王妃，您当真信这野丫头说的话？！您又怎么不知她是自己做了错事，为逃死罪从而想要将臣妾拖下水呢？”
顾菀颜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南栀的话，也没有开口，只是安静的饮着杯中的热茶，南栀看不出她在想什么，这就是南栀害怕跟顾菀颜接触的原因，因为她根本就看不透顾菀颜，而她就好像能够完全的看透南栀一样，这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南栀又低头看着依秋，她的眼神很无辜，不住地摇头，仿佛再说她并没有出卖她，南栀冷笑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依秋竟然还想着撇清关系是吗？
“你这jian婢，自己想死就算了，何必还要拖着我？！你可知谋害苍王妃到底是什么罪名？给给你留个全尸，就算是皇上对你莫大的宽容了！可莫要在将这件事牵连到我身上害了我！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
南栀这话像是说给依秋听的，又像是说给顾菀颜听的，但是顾菀颜却依旧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静静的看着主仆二人狗咬狗。今天南栀就算是不承认，顾菀颜也会逼着她承认的，只是顾菀颜没有想到人性竟然如此经不起考验！
南栀见自己这样说都没有让顾菀颜开口，知道她就算是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了，便不在开口，只是安安静静的跟着顾菀颜一起等待的结果。
不多久小奴婢就走了进来，这小奴婢他也认得，可不就是王府的丫鬟吗？在她嫁进苍王府之前，这小丫鬟就在王府伺候着，南栀没有想到顾菀颜竟然会用王府从前的丫鬟去搜他的院子！不过南栀也不得不承认这正是顾菀颜的聪明之处！
“想必这丫鬟侧妃也认得，这丫鬟很早就在苍王府侍奉苍王爷左右，对苍王爷最是忠心，我怕有人说本王妃动用了自己的人徇私舞弊，所以特意找来这王府里侍奉王爷最长的丫鬟去做这件事，侧妃您觉得可以吗？”
顾菀颜看着小丫鬟回到这里，没有着急让她汇报搜院的情况，只是先问了南栀这个问题，但是这话要让她怎么回答呢？顾菀颜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一早就跟着丫鬟串通好了来陷害她，南栀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是这小丫头对苍王爷很是忠心，她真的会听从顾菀颜的话吗？
“既然父皇将这件事交给堇王妃处理，那堇王妃如何做臣妾是无权过问的，不过这丫头倒是对王爷最是忠心！”
顾菀颜听着南栀的话唇角轻勾，她怕是找不到更好的话来回答她了吧，顾菀颜的目光又转向了小丫鬟。
“说说吧，什么情况？”
小丫鬟会立刻就跪在顾菀颜的面前，双手还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南栀在看到这个盒子的时候整个表情都是震惊的，她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立刻就将脸上的表情收敛了回去。
小丫鬟将那盒子缓缓地打开，里面的香味立刻就散发出来，顾菀颜立刻就捂住了口鼻。
“回堇王妃的话，这小盒子是在侧妃的院子里发现的，奴婢请人确认过了，这里面装的是麝香。”
顾菀颜也没有伸手去拿，只是挥挥手示意他拿远一点，毕竟自己也怀了身孕，不能接触这东西，小丫鬟行了礼立刻就拿着这东西看到了离顾菀颜远一点的地方。
“对这件事，您怎么解释？”
顾菀颜审视的目光看向南栀，她立刻就跪在顾菀颜的面前，现在什么尊严面子都抛在了脑后，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速度。
“臣妾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东西！如若不是这个jian婢贴身伺候，又怎会能把这样的东西放在臣妾的院子里呢？”
顾菀颜看着眼前不停哭诉的南栀，审视的目光又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小丫鬟，缓缓的开口。
“这东西是在哪儿发现的？”
“回堇王妃的话，就是在侧妃的房间里发现的，奴婢瞧着这东西精致又束之高阁，而且不像是许久不用了的东西，因为那高格之上的东西都落了灰，唯独这个干干净净，所以才引起了奴婢的怀疑。”
“侧妃您睡了吗？”
南栀的房门被人敲响，黑暗中的南栀睁开眼，不由得心下一惊，她身边的小奴婢还没有回来，难不成是出了事？
“侧妃您睡了吗？还请您起来一下，堇王妃说请您过去一趟呢！”
听到房间里久久没有响动，房外的小奴婢又敲了敲房门，大声的说了些话，南栀听着她的话知道果然是出事了，立刻开口。
“好，我穿好衣服这就过去。”
然后南栀起身穿衣服，她的脑海里想着对策，去取回药材的是小奴婢并不是她，所以就算是她把事情都推到小奴婢身上，小奴婢也是百口莫辩。
只是让南栀害怕的是这小奴婢跟了她许久，要是因为她将这件事全部推到小奴婢身上而被她被反咬一口，还会将她别的事咬出来，到时候，就真的是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小奴婢在前面掌着灯，南栀跟在她身后，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烽火在风中摇曳，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大厅，顾菀颜正坐在大厅里悠闲地饮着茶，看不出来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奴婢，她是认得的，一定是这小奴婢。去厨房取回药材的时候，被顾菀颜发现带了回来。
“依秋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咱这的语气带着些许的惊讶，顾菀颜听着他的语气放下手中的杯盏，瓷器与桌木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小奴婢是侧妃身边的人，刚刚我去厨房想要去给姐姐找点儿吃的，结果看到他鬼鬼祟祟的在厨房里干什么，就看到，她正在回收一些药材，想着是不是侧妃您生了什么病？结果看到竟是一些活血化瘀的药，也不知道姐姐的小产是否跟这些药材有关。”
南栀没想到顾菀颜的感觉竟然如此准，她的确是是给沐汐泠吃了些活血化瘀的药，但是沐汐泠的小产却不止于此，南栀看着看着小奴婢缓缓地开口。
“臣妾只是最近觉得关节处疼痛，所以才让依秋煮了这些药来。”
顾菀颜看了看身边的人，她立刻就去拿出了那些活血化瘀的药，正是前些日子南栀在那药店买的，顾菀颜拿出其中两味。
“这两味药相克，姐姐您吃了没事儿吗？请个大夫来看看！”
“不用了！多谢堇王妃关心，臣妾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听着顾菀颜要请大夫，南栀有些着急，如果大夫真的来了，发现两味药真的是相克的，那么她不可能没事，同样也会看出她并非是真的关节疼痛，她所有的谎言都会被戳穿，深究下去的话，她一定会被堇王妃抓住小辫子从而治罪！
“侧妃…”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直没有说话的依秋此时轻轻地呼唤了一声南栀，她低下头去看着依秋，她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额头上都是汗水，难不成顾菀颜在她来之前已经拷问过了她？！
顾菀颜将手中相克的两味药材放在桌子上，拍了拍手，然后起身，来到南栀的身边。
“姐姐身上的香味似乎没有了呢！”
“因为沐浴换了衣裳，所以便没有了那股味道，堇王妃您若是不喜欢以后我便不再用了。”
顾菀颜听着南栀还在狡辩，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来，她缓缓地开口。
“侧妃怕是不知道吧？其实在你来了之后，我就已经命人去搜院了，如果真的在您的院子里搜出麝香的话，那么人证物证俱在。您怕是罪责难逃啊！”
“你！……”
南栀心中虽然气愤，但是也不能当面就跟顾菀颜呛起来，毕竟顾菀颜是正室，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侧妃罢了解若要真的论起来，君擎苍不在府中，而沐汐泠跟顾菀颜又亲如姐妹，这里自然是顾菀颜说了算。
“侧妃您不用担心，我是不会仗着我正室的身份欺负你的，这件事是皇上亲自下的旨，让我跟堇王爷好好地彻查清楚，替苍王爷清理门户！所以我自当尽心尽力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南栀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将这件事交给君堇年来处理，可能是因为顾菀颜和沐汐泠是亲姐妹，所以才要让顾菀颜来调查，这样就会避免南栀去贿赂那个来调查的人吧！
“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样？您身边的依秋可是全部都说了，现在就只剩下物证了，慢慢儿等吧！”
顾菀颜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平静的表情似乎是胜券在握，南栀的心中渐渐的不安，虽然说她所用过的麝香都已经全部处理了，但是如果顾菀颜铁了心的要治罪于她的话，一定会再次找出麝香的！
而且最让南栀没有想到的是，依秋竟然背叛了她！亏她还想着要将这件事怎么圆过去呢！顾菀颜说她全部都交代了，难不成连那件事都一起交代了吗？！
“堇王妃，您当真信这野丫头说的话？！您又怎么不知她是自己做了错事，为逃死罪从而想要将臣妾拖下水呢？”
顾菀颜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南栀的话，也没有开口，只是安静的饮着杯中的热茶，南栀看不出她在想什么，这就是南栀害怕跟顾菀颜接触的原因，因为她根本就看不透顾菀颜，而她就好像能够完全的看透南栀一样，这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南栀又低头看着依秋，她的眼神很无辜，不住地摇头，仿佛再说她并没有出卖她，南栀冷笑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依秋竟然还想着撇清关系是吗？
“你这jian婢，自己想死就算了，何必还要拖着我？！你可知谋害苍王妃到底是什么罪名？给给你留个全尸，就算是皇上对你莫大的宽容了！可莫要在将这件事牵连到我身上害了我！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
南栀这话像是说给依秋听的，又像是说给顾菀颜听的，但是顾菀颜却依旧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静静的看着主仆二人狗咬狗。今天南栀就算是不承认，顾菀颜也会逼着她承认的，只是顾菀颜没有想到人性竟然如此经不起考验！
南栀见自己这样说都没有让顾菀颜开口，知道她就算是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了，便不在开口，只是安安静静的跟着顾菀颜一起等待的结果。
不多久小奴婢就走了进来，这小奴婢他也认得，可不就是王府的丫鬟吗？在她嫁进苍王府之前，这小丫鬟就在王府伺候着，南栀没有想到顾菀颜竟然会用王府从前的丫鬟去搜他的院子！不过南栀也不得不承认这正是顾菀颜的聪明之处！
“想必这丫鬟侧妃也认得，这丫鬟很早就在苍王府侍奉苍王爷左右，对苍王爷最是忠心，我怕有人说本王妃动用了自己的人徇私舞弊，所以特意找来这王府里侍奉王爷最长的丫鬟去做这件事，侧妃您觉得可以吗？”
顾菀颜看着小丫鬟回到这里，没有着急让她汇报搜院的情况，只是先问了南栀这个问题，但是这话要让她怎么回答呢？顾菀颜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一早就跟着丫鬟串通好了来陷害她，南栀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是这小丫头对苍王爷很是忠心，她真的会听从顾菀颜的话吗？
“既然父皇将这件事交给堇王妃处理，那堇王妃如何做臣妾是无权过问的，不过这丫头倒是对王爷最是忠心！”
顾菀颜听着南栀的话唇角轻勾，她怕是找不到更好的话来回答她了吧，顾菀颜的目光又转向了小丫鬟。
“说说吧，什么情况？”
小丫鬟会立刻就跪在顾菀颜的面前，双手还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南栀在看到这个盒子的时候整个表情都是震惊的，她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立刻就将脸上的表情收敛了回去。
小丫鬟将那盒子缓缓地打开，里面的香味立刻就散发出来，顾菀颜立刻就捂住了口鼻。
“回堇王妃的话，这小盒子是在侧妃的院子里发现的，奴婢请人确认过了，这里面装的是麝香。”
顾菀颜也没有伸手去拿，只是挥挥手示意他拿远一点，毕竟自己也怀了身孕，不能接触这东西，小丫鬟行了礼立刻就拿着这东西看到了离顾菀颜远一点的地方。
“对这件事，您怎么解释？”
顾菀颜审视的目光看向南栀，她立刻就跪在顾菀颜的面前，现在什么尊严面子都抛在了脑后，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速度。
“臣妾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东西！如若不是这个jian婢贴身伺候，又怎会能把这样的东西放在臣妾的院子里呢？”
顾菀颜看着眼前不停哭诉的南栀，审视的目光又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小丫鬟，缓缓的开口。
“这东西是在哪儿发现的？”
“回堇王妃的话，就是在侧妃的房间里发现的，奴婢瞧着这东西精致又束之高阁，而且不像是许久不用了的东西，因为那高格之上的东西都落了灰，唯独这个干干净净，所以才引起了奴婢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