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叉之血?这又是什么,我怎么从未听我师父说起过,老先生,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短时间内萧云翻遍了大脑中所有的记忆,可是就想不出以前有听说过这种东西,遂表示疑问道。
    青年更是云里雾里,他十分迷茫地望着面前的老者,还有身旁的萧云,最后将目光落到了躺在车内的小玉身上。
    “老先生,这三叉之血莫不是某种奇珍异兽的鲜血?可是我还从没听说过用兽血能让失忆之人恢复的!”
    小玉的父亲也参与进来,这让刚才老者冷不丁冒出的那句话,更显得高深莫测了。
    “我看电视剧里面的人失忆了,都是经历了重大打击才恢复的,老先生,这人命关天的您可不能胡诌啊!”
    就连小玉母亲也开始质疑那老者的能力,她将身子半个坐进车内,用手为小玉梳理着头发,同时语气悲怆。
    萧云则在他们的对话声里思索了几秒钟,刚刚老者说需要三叉之血,而先前又让自己将这青年也带回来,萧云这时将目光投放在那青年的脸上,往上一瞥看到了他夹出一个川字的眉心,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三叉之血难不成指的就是三叉神经?”
    萧云大呼小叫,让那青年猝不及防地身体一抖。
    “哈哈哈!孺子可教,不错!这三叉之血,便是人眉心间的三叉神经涵养的脑血,因其临近脑部,且又与脑髓神经相互作用,由两种纤维成分构成,十分精粹,有了它便可确保人大脑的神经感觉根入弧束核!”
    老者眯眼大笑两声,用手捻着颌下的一咎山羊胡子解释道。
    “老先生,您说的过于晦涩,就连我也是若隐若现的感觉,要不您还按通俗了说?”
    萧云小心翼翼地看着老者,拿捏着自己的说话语气,生怕再换来一顿责骂。
    “简单来说,任何体质的平稳运行,都需要一个监督质的存在,而三叉神经之于大脑便是如此,就好比一把内核钥匙,以此来将被锁入脑中的秘密留有余地!”
    老者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反倒是换了一种言简意赅的说法,向众人解释道。
    “我明白了!老先生,您是打算通过抽取出这青年的三叉之血,以此为契机来刺激小玉受损的脑部神经,从而唤醒丧失的记忆!”
    萧云激动地跳脚,他拍了一下手掌心,激动的说道。
    “不错,正是这个意思,只是……”
    老者说到这里,嘴里明显有了几分哽咽,就连萧云也用有些问难的神情,打量着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的青年。
    “只是这三叉之血过于精粹,单是藏匿晦涩不说,且在三叉神经之中储量极少,若冒险取出,恐怕会危及他的生命!”
    萧云抿着嘴咬着牙,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故意将分贝提高了许多。
    “危及性命倒不至于,只是这取血的过程十分痛苦,而且稍有不慎便是对脑神经的极大损伤,譬如鼻歪眼斜,五官不正等等的后果都有可能!”
    老者走到青年的面前,眼睛不眨一下,语气十分严肃地将这句话完整说了出来。
    “老先生,要不还是让我来吧,毕竟是我自己生的闺女,为了她即便是折了我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只是希望等她清醒过来以后,你们能让她从打击中挣扎出来!”
    小玉母亲忽然冲了过来,听完刚才老者的话,她也已经做好的准备。
    “小玉妈妈,这恐怕不行,刚才老者也说了,必须是失忆之人最为牵挂的存在,您虽是她的生身父母,可是她已经长大了,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了,她所牵挂之人,应是这个人!”
    萧云绕过青年走到了小玉目前的身前,指了指身后的他。
    “可是我怎么能因为小玉连累一个不相干的人啊!”
    小玉母亲看了那青年一眼,虽然对他的恨意尚未消除,可是她并不想因此就枉顾了一个不相识的陌人。
    “伯母!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是不相干的人呢?我这次过来就是正是提亲的,如果小玉和您都答应了的话,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为了小玉,还是由我来吧!老先生,还请告知我取血的方法吧!”
    青年笑了笑,极为认真地说道。
    “取血倒也简单,萧云,将你济世袋中的两根针借我用一下!”
    老者似乎也不想与其废话,直接就找萧云要针取血。
    “要拿俩根?”
    萧云旋即将手伸进了腰间的布囊子里,各种各样针的触感,在他的指尖铺展开来。
    “青泞瑢血针和三棱针!”
    老者话音未落,布囊子里的那两根针就仿佛听见了传唤一样,自觉地落到了萧云的掌间,而萧云也随之一抽,这一长一粗的两根截然相反的银针,从济世袋中被取了出来。
    “取血是为一抽一录,一涵一放,这青泞瑢血针与三棱针可谓之天生绝配的阴阳双针啊!”
    老者探出手,那两根捏在萧云手中的银针,咻的一声被其抢走,右拳一握,食指与中指及无名指之间,分别夹了进去。
    小玉父母看到这一幕啧啧称奇,而萧云却不露声色,只是静静观摩着接下来的抽血过程。
    在陵州阮宅的院子里,阿武偷偷摸摸地跟在那五人的身后,一边打听着他们的所说之话,一边又极为小心地将自己的身体藏于暗处,不被发现。
    “要我说还不如就这么除掉阮玉才是,刚才在屋子里那么跟我说话,现在想想还牙根痒痒的呢!”
    说话的是三姑妈阮爱英,此刻她将一条十多万的银貂绒拢在脖子里,看起来极为爱惜。
    “恐怕三姐您在整个金陵江地区,也找不到能驱使之人!”
    二爷阮荣浩讪笑一声,迈大了脚步,走在大姐阮爱莲的左侧。
    “哦?老二,这话怎么讲?”
    阮爱莲稍稍侧过去半面头,饶有兴趣地询问道。
    “如果换做平常,随随便便找个人就能料理此事,可是眼下她的身旁,多了一个棘手的家伙!”
    说到这里,阮荣浩还十分警惕地左右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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