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崇衫拉了拉她的小手,微微一笑,“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好了。”
    这边孙家和孟家开始议亲,两个村里的人都大为吃惊。
    尤其是老田庄的人,谁不知道孙家二房的儿子是孙家最有出息的后生,是家里的娇子。
    却娶了孟媛那个破鞋?
    毕竟之前孟媛和孟宪明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十里八乡,那姑娘的名声已经坏透了。
    在这种情况下,孙家人竟然还要再来个亲上加亲?
    当然,也还有不少人持观望态度,还有些幸灾乐祸。
    李二凤心里别提多恼火,却只能硬生生忍着这口气,笑着跟人招呼,
    “是老太太的意思,去了孟家屯一趟,回来就说要给媛儿和阿谚定亲呢。
    说是让媛儿嫁到孙家来,都是自己家人,我这个当舅母的把她可是当亲闺女疼呢,她嫁过来也不用受婆婆气。”
    一脸无可奈何。
    众人都觉得是老太太偏疼小闺女,看孟清名声坏了毁了,就逼着二房的儿子娶了孟媛。
    心里同情李二凤,纷纷劝慰,跟着夸赞两句,说她识大体,孙谚也是仁义贤德的。
    李二凤赚足了好名声,心里那点不痛快,才稍稍缓解。
    她心里也有盘算,别人都以为孟媛是不贞洁之人,名声也糟糕透顶。
    他儿子被逼着娶了这样的妻子,却还是甘心受着了,全是为了顺着老太太,一片孝心,那是仁义之举。
    将来若是做了大官,也能以此为理由,休妻再娶。
    她心里满意,可就轮到孙小花不痛快了,她拿了礼,带着孟媛回了一趟老田庄,人家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微妙。
    嗤笑中透着鄙夷不屑。
    自己女儿都是残花败柳了,还非得联合她老娘,逼着自己侄儿娶她闺女,真是没皮没脸还下贱。
    看孟媛的眼神,更是不屑嘲弄。
    孙小花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人在心里嘲笑她,心里怒恨却没办法,咬牙拉着孟媛快步进门。
    孟媛去屋里转了一圈,偷偷摸去了孙谚的书房,跟他一番哭诉,说自己去找郑小姐,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留在他身边。
    又害怕郑小姐不接受她,就主动去认错,希望对方不要跟她计较,只要能留点余地给她,她不介意做妾。
    孙谚心里的那点不舒服也没了,反而拉着孟媛,感动不已。
    长辈们都在前厅商量婚事,没人注意到两人在屋里做什么,孙谚没控制住,搂着孟媛的腰,两人缠绵着,就到了床上。
    李二凤出来小解,就听见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心里暗恨,啐了一口,转身回了前厅。
    云雨之后,孟媛就搂着孙谚的腰,说了一番情话,转而又说起孟家大房的事情。
    “那朱氏害我清誉,若不是她和孟清陷害,我就能够光明正大和你在一起,风风光光嫁给你,哪像现在这样,被人唾骂鄙夷。”
    “你若是去县城里看表姐,可要让她在周捕头面前吹吹枕边风,好好教训那老婆子一顿。”
    孙谚刚刚释放了,正心里满意,此时摩挲着她滑溜的肌肤,自然是有求必应。
    孟媛娇声笑了笑,又叹了口气,“只可惜将我害得最惨的,就是孟清,她却能高床软枕,享受富贵荣华,还受别人爱戴,我却成了人人鄙夷的下贱胚子。”
    孙谚赶紧捂住了她的嘴,眼中阴光闪烁,阴沉道:“你放心,她这般作践欺负你,我肯定不会放过她,等我改日去找姐夫商量一番,看怎么整治那个贱人!”
    “我听说她的果酱作坊日进斗金呢,若是能得到这个方子,将来咱们可就衣食无忧了。”孟媛笑了笑,漫不经心地开口。
    孙谚没再说话,皱眉陷入了沉思。
    孟媛看着,眼里闪过得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
    两天过去,开平县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鹅毛似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孟清从小生在南方,后来执行任务也多在南方走动,甚少见到这样的大雪。
    她心里觉得稀罕新奇,拉着曼娘在院子里堆雪人。
    苏崇衫负责给她们滚出个圆圆大大的雪人肚子。
    两人就慢吞吞滚一个小雪球出来,安在雪人肚子上。
    又让吴妈妈去拿了两根胡萝卜,镶嵌在雪人脑袋上。
    曼娘看着,就去拿了自己的小帽子,盖在雪人的头上。
    孟清拍着身上的雪,小脸冻得通红,笑道:“还不错,有鼻子有眼的。”
    看她笑得开心,苏崇衫也跟着笑了笑。
    摸了摸她的小手,冷冰冰的,被冻的通红。
    皱皱眉头,拉着她小手往自己怀里捂,领着人进屋,“这雪还得下呢,先进屋里暖暖。”
    屋里烧了碳火,一家人围在一起喝茶吃点心,连吴妈妈几个都空闲下来,坐在一边缝衣裳。
    雪越下越大,孟清今天就没有再出门,窝在家里呆了一天。
    半夜的时候,所有人都睡下了,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粗鲁的敲门声。
    “官府来人了,快开门!”
    孟清被吵醒,迷迷瞪瞪地坐起来,“外面出啥事了,咋这么吵?”
    苏崇衫眸光微动,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冷芒,将她按回了被窝里,“你先睡着,我出去看看。”
    话音刚落,人已经下了炕,随意披了件大氅在身上,过去开门。
    外面传来争执声,越来越吵,孟清忍不住皱眉,脑子清醒了大半,跟着披了件衣服起身。
    几个官兵模样的人正站在院子里,颐指气使地盘问苏崇衫,“你媳妇可是孟清?”
    苏崇衫皱紧了眉毛,慢条斯理地整理了袖子,淡声道:“正是,不知道几位官爷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为首的人懒得废话,直接道:“孟朱氏在牢里自杀了,死前签下状纸,说她杀害柔儿都是孟清所指使的,按照律例,她得随我们走一趟,听候问审。”
    朱氏自杀了?
    孟清不由得心中惊愕,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快步过去。
    开门的二贵一脸惊骇,陪着笑道:“官爷,我们少奶奶和那柔儿素日无仇,怎么会指使人杀害她呢,这事儿肯定有误会。
    您看这大半夜的,外面还下着雪,要不您先随小的进屋里喝杯热茶,暖暖身,再说这事儿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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