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可否认,有时候“以退为进”很奏效,不管对谁。
    慕斯一如既往的追了上去,挡在他面前。即便男人没停下脚步,她也要可怜巴巴的追随……
    “就算是住别苑,你总得把地址给我吧?”
    “你想干嘛?”
    男人皱皱眉,不知为毛,这一刻对她很有些抵触。之前总是幻想他俩能对调下位置:她死缠烂打,他矫情的想逃。可现在实现后,他又觉得很不是滋味……
    井炎不知这是为毛,只知自己此刻像是在被她可怜、同情?
    那种感觉就像:女人“绿”了他后,才来死缠烂打的求挽回。这种情况下,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感到欣慰,只有烦躁和排斥。
    而身边女人的矫情还在继续,明明是想说“你把地址给我,我好去找你”。话到嘴边,却偏偏换成了……
    “我,我派人保护你!”
    好一个拙劣的借口,让男人只想嗤笑。还保护?你丫怎么不直接说,是想防着老子“偷人”?
    井炎只感这女人有时候聪明过头,有时候又笨得可以。今晚真心不想再跟她纠缠了,相信两个人都有些受伤、身心俱疲。
    便在急速的脚步中,将眉宇皱得更紧,冷淡接话:“派谁?”
    这样的态度,让女人的心急速下沉。也许是出于赌气的本能,慕斯竟脱口而出:“我老公!”
    话落,男人的脚步停住,那颗心也同样急速下沉。万万没想到她的答案竟是这样,他俩这样算不算……来啊,互相伤害啊?
    也许是感受到自己的愚蠢,和事态的严重性了,慕斯又慌里慌张的忙改口:“哦不,是前夫!”
    井炎始终没接话,只是愣了半晌后嘴角斜了斜,一声极度自嘲的冷哼。没必要再跟她进行这“毫无营养”的话题了,他点根烟深吸一口,冲她挑了挑眉。
    “去过香港吗?”
    突如其来、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慕斯搞愣住:“啥?”
    “知道深井最出名的是什么吗?”男人腰板挺得很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冷冷斜睨着她。
    慕斯依旧懵逼:“烧鹅?”
    香港的深井烧鹅,地球人都知道。可她不懂他为毛要突然说这个,难道是想约她一起去品尝深井烧鹅,在成都的粤菜馆?
    想到这里,女人心中一丝小窃喜。暗暗下定决心,如果他真有此意,那她一定不会再让他失望。一盘深井烧鹅,一顿粤菜美食,这就是化解矛盾的开始啊!
    她已做好准备,可他却要泼冷水……
    将才吸了两口的香烟掐灭,井炎稍稍整理了下身上的着装,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继续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不,是冰!”
    面无表情的撂下这句话后,他决然转身离去。
    这次,慕斯再没追上去,她满头雾水的愣在原地……
    深井最出名的是冰?
    深井冰?
    卧槽,是神经病啊!
    ——
    这一次,两人是真的不欢而散。
    慕斯失魂落魄的回到鹪鹩酒店时,没找到易苏寒的人,只看到手机里有无数个未接来电,都是他打来的。
    只在前台处,拿到易苏寒留给她的房卡。她径直回了自己房间,然后空着肚子,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发呆。
    虽被井炎骂了“神经病”,可慕斯并不感恼羞,只有深深的无奈。两次“偶遇”中她的一系列之举,可不就是个神经病?最关键,到最后还在装模作样的不肯把话摊开,居然声称要派易苏寒去保护他?
    呵,真是让人笑掉大牙的“神经病”!!
    长长叹口气,慕斯搞不懂她和井炎怎就这样闹掰了。而且这次比两天前那顿“三人晚餐”上的吵架,后果似乎更严重。
    她已经感受到了,却仍想不通是哪里出了差错。似乎依旧没认识到那句“谁说我一个人睡”,会给男人的心带来一万点的伤害。
    在慕斯的思维里,毕竟她已婚过,在世人眼中就是“身体不干净”了。那么离异后,在还没跟另一个男人确定关系之前,她跟前夫这个“碰过她身体”的男人住一起,有错吗?
    更何况易苏寒从头到尾都没碰过她,没有哪个离异的“弃妇”,身体比她更干净。而事实上,他俩今晚也不会睡一起……
    黯然失魂的坐在床边发呆,慕斯的整颗心都被井炎占据。似乎压根不关心这么晚了,易苏寒去了哪里?怎么还不回来?
    这就是世人眼中“绝情寡义”的天蝎女:当彻底放下一个男人后,她们甚至普通朋友之间最基本的“嘘寒问暖”,也不会赐予对方。
    你可以说她们自私,但一定程度上,这种干脆利落的自私,是种大气,得之你幸!毕竟在天蝎的世界中,永远都没有拖泥带水、藕断丝连,更难有旧情复燃。
    闹中取静的酒店,不开灯的房间,黑暗中空气静得出奇,让慕斯只能听到自己的叹气,和那颗对爱情恐慌的心,在砰砰跳动。
    直到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划破沉默,她才猛然缓过神来。接着便是心跳加速,有种强烈的预感,门外是那男人……
    他终是忍不住,在分开后又悄悄跟上她,来了这里?
    顿时万分激动起来,慕斯手忙脚乱的稍稍整理下头发和着装,然后一连几个深呼吸让自己平静点,走过去打开灯,手扶着门把准备开门。
    稍稍顿了顿,她暗暗告诉自己: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再跟他置气,等会儿开门后,不管井炎说什么,她都得保持冷静,绝不再说半点赌气之言,更不会有恶语伤人。
    做好决定后,她带着万份惊喜扭动门把手。可当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她愣住……
    “怎么,怎么是你?”
    门外紧蹙峨眉、万分焦虑的男人,根本不是她期待的井炎,而是大口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易苏寒。
    见女人脸上抹过浓浓的失望,易苏寒顿了顿:“不然呢?除了我,还能有谁?”
    话里话外,都已燃起了深深的质疑。
    于是,女人也顾不上心里那抹浓浓的失望了,忙慌乱垂下眸躲避,敷衍道:“没,没谁!”
    易苏寒也趁机走进房间,悄悄将房门一关,转过身焦虑的问道:“你刚刚去了哪里?我在宽窄巷找了十几圈,打你电话又不接?”
    原来,他是去找她了!
    可慕斯依旧没有感动,只使劲思索该怎么搪塞过去……
    “抱歉,当时在酒吧,太吵,没听到手机响。”
    随口编的理由,也实在拙劣。
    “酒吧?”易苏寒瞳孔放大,“你还真一个人跑去喝酒了?”
    鉴于众人皆知她不能喝酒,所以此刻对易苏寒的惊诧,慕斯并没想太多。只是在尴尬中,一个劲的圆谎:“没,没喝酒。就是,就是独自小坐了一会儿。”
    男人看出她在隐瞒什么事,但却想歪了。便在顿了顿后,突然问道:“是不是把钱包丢在酒吧了?”
    “什么?”慕斯狠狠一惊,“钱,钱包?”
    搞不懂易苏寒怎就这样问,但事已至此,她也只得慌里慌张的翻了翻大衣口袋……
    果真没有钱包!
    靠,什么时候丢的?
    一团乱麻中,慕斯根本记不清。
    而易苏寒却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咕哝了句:“看来那女人没说谎!”
    “什么女人?”慕斯更懵了。
    易苏寒没回答,叹口气后拍了拍她的肩,温柔叮嘱道:“出门在外,看好自己的财物。”似乎对什么事情不再怀疑了,他说着转身,打开房门,“这次幸亏有好心人捡到,还满大街的找失主。否则,你这钱包恐怕是要不回来咯!”
    慕斯听得一头雾水,就像在做梦神游一样,压根不确定自己钱包是不是丢了。只知自己没去过酒吧,如果钱包丢了,那一定是在古街上溜达时,或者咖啡店门口吃蛋糕时。
    “走吧,我陪你去把钱包认领回来!”
    慕斯还在发愣时,易苏寒就拉着她出门了。
    这本就是个混乱的夜晚,加上慕斯此刻神情恍惚,所以并没拒绝,也没将心中的疑惑说开。她认为,如果真有人捡到自己的钱包,那得当面道谢下,管他是在哪里捡到的!
    却不知自己的钱包,安安静静躺在行李箱里。今晚出门她压根没拿钱包,如今二维码支付,谁还有随身携带钱包的习惯?
    所以,这是个乌龙,是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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