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吟在被水淹没的前一刻,努力睁大眼睛去看那个人究竟是谁,终于……
    她看清楚了。
    竟然是楚谦益,楚家的二公子。
    在她明明白白看清楚那个少年的脸庞之后,楚月吟立马被惊醒。
    她万万没有想到,当年的事情,不仅仅是楚夫人母女二人知道,还有楚谦益,而且他的身后竟然还有两个女孩子,想必就是他的两个好妹妹了。
    楚月吟知道她被推进水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楚月清动的手,但是碍于楚夫人的威严,没有一个人敢让楚啸严查清楚事实真相,包括楚谦益这兄妹三人。
    这也就算了,她也不指望他们能伸出援助之手,却没有想到这三个人在亲眼看到这些之后,还能帮着楚月清来欺负她,这是觉得背靠大树有人撑腰吗?
    楚月吟坐在床上,怎么都想不通他们这些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小小年纪竟然这么深的心思,还能这么心肠歹毒,这么看来,她所做的还比不上他们做得十之一二。
    “好,这可真的是好呢,楚谦益,既然你落到我的手上,就不要怪我翻旧账了。”
    楚谦益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能耐,竟然在楚家被抄家的时候,自行溜走,这可不像是一个整日被嫡子压一头的庶子所为,不过也不能排除他早就在暗地投靠了别的藩王,才能捡回自己的一条小命。
    楚月吟的眼睛眯了眯,看着外面还没有亮的天色,点了蜡烛,写下一封密信。
    “将这封信交到庄姨手里,她会知道怎么做的。”
    暗处的人接过信,悄然无息地离开客栈。
    楚月吟也没有睡意,直接在床上坐到天亮,想着另一拨人的身份,若是皇太孙那边的人,想要将楚家的人捉回去,也不用这么小心,除非楚谦益手里还有什么值得他琢磨的东西,才不想打草惊蛇。
    那到底有什么呢?
    听说楚啸严在位期间,扣下不少王府的请赏折子,还在皇上那边参了那些藩王,说他们不体恤皇上,只想着从国库里面捞银子,还请求皇上将那些藩王的俸禄一降再降,让国库宽裕不少,对皇上的一些决定又是极为赞同,皇上觉得楚啸严对君王十分忠心,还赏了他一个小小的青花瓷碗,那瓷碗显然不是拿来用的,一直都被供奉在楚家的正厅。
    楚月吟将楚家的各种宝贝都想了一个遍,觉得除了那个青花瓷碗,别的真没什么可疑的东西。
    “又是青花瓷器,到底都有什么好的!”
    就算是绝世珍宝,也不过是易碎的瓷器,难不成凑齐还能得到富可敌国的财富不成?
    楚月吟在心里面唾弃着这些人,丝毫没想到自己这样的猜测还真的是真相。
    天刚蒙蒙亮,陶怗就来叫楚月吟起床,看到她衣冠整洁地坐在桌旁,还吓了一跳,不由得思索是不是夜晚有什么不妥之处,惊扰到了王妃。
    楚月吟见他过来,便将自己心里的猜测告知,想着他可能知道一些事情。
    陶怗听到楚月吟这么说,也说起自己听到的一些传闻。
    相传,当年燕帝起兵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介布衣,哪里有这么大的财力支撑自己手底下那么多的兵马,全都靠着自己的结拜兄弟,当年两个人打赌,燕帝的结拜兄弟本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掷骰子这样的小玩意儿根本不值一提,怎奈燕帝当时一败再败,心里顿起杀意,那富商兄弟知道这个结拜兄弟的脾气,奈何赌约已下,他就只好将赌注全数奉还,还十分大方地将自己一半家产都拿去给燕帝招兵买马,承诺在燕帝顺利当上皇帝的时候,再出一部分钱财助他修建皇宫。
    燕帝当时已经算是走投无路,知道他要是杀人夺财,日后定会被人不齿,就算是做了皇帝也不是一个名声好的帝王,所以就留自己兄弟一命,两个人又另作承诺,首富为燕帝提供一切财力物力,燕帝日后保首富一家荣华富贵。
    奈何首富在燕帝登基前就染了重病,燕帝登基之后,首富就按照之前的承诺,为燕帝分担了一半建造皇宫的事务,也让燕帝对他的杀意稍稍减轻了一些,却也不是完全消散。
    首富兄弟也很无奈,自己已经做到这个份上,燕帝还是不肯放过他,那他也必须要为自己打算。
    而且,首富之所以为首富,可能也是命中有这个财运,哪怕是一直扶持燕帝,首富的家中也并没有穷困潦倒,反而财富源源不断,他也不敢再大张旗鼓说自己多有钱,将自己的宅院全都卖了出去,把店铺也打出去,将自己所有的家产都藏了起来,只留给两个儿子几十万两银子够他们生活。
    首富病逝之后,燕帝也曾派人旁捶侧敲,可是首富害怕两个儿子引火烧身,根本就没有告诉他们宝贝都在哪里,燕帝就算是再急躁,也没能从首富儿子口中得到宝藏的具体消息,心生嫉恨的燕帝就让人做手脚,又不愿意真的将自己的真面目露出来,暗中派人将首富家的孩子都引上歧途,然后被人参了一本,他就下令将首富家给抄了,首富家的家产全部充公。
    哪怕是到现在,燕帝也对首富藏起来的那些宝藏十分垂涎,不知道暗中派过多少人出来寻找,拱卫司的指挥使郑彦之常年不在帝都,就是为燕帝寻找这些宝藏的,当年慕容坚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当众责骂过燕帝,让燕帝没了面子,也觉得这个御史大夫实在是又臭又硬,一定要除掉不可,也就默许了太子的所作所为。
    后面慕容家的这些事情自然不是陶怗知道的,就算是他知道也不敢说,燕帝再怎么说也是他家王爷的父亲,与太子不同,那可是父亲,总不能反了他,也影响王爷与王妃之间的感情。
    楚月吟听到陶怗说完这一切,有些好奇地问道:“那这个首富……姓什么?家住何方?”
    她混迹江湖这么久,怎么都没有听到这些事情?
    陶怗顿了一下,低声说道:“姓申,祖籍在南景,皇上早就让人将他们一家全都抹去,很少有人敢议论这些事情了。”
    楚月吟垂眉,若有所思,话说,这青花瓷器最先就是一位姓吴的瓷器大家制成的,恰巧就是南景那边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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