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看完,众人也该散了,各回各家。
    祁怜是周恒带来的,便由他送回去。
    “那麻烦你了。”祁怜看着贺言的车尾远去,才坐进了周恒的后座。
    这顿饭她吃的很不舒服,对着祝媛的那张脸,她没胃口,而周家人的态度也让她惶恐。
    周恒在开车,却在不停的跟她说话,时不时的还回过头来看她。
    一条笔直的路,硬是被他开的歪歪扭扭,还好路上车不多。
    “你看路,别看我。”祁怜往中间坐了坐,好让后视镜能照到她的脸。
    周恒不好意思的笑笑,等红灯时,又回过头来,“下个星期是我妈的生日,临走前,她还让我务必跟你……”
    “周恒。”祁怜摘下翡翠耳环,握在手心里,吐出一口气,“到这里就可以了,剩下的路我可以自己走。”
    车子往右打方向盘,停在路边。
    祁怜即刻开了门下车,绕过车头,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
    周恒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脸色有点疑惑,“这还有一段路,你为什么……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让你生气了?”
    他大概知道今天祁怜为什么不高兴,是他太心急了。
    “不是你的原因。”祁怜握起拳,手心朝下,“你把手伸出来。”
    一对碧绿的耳环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里。
    “东西太贵重,我没有理由收下,还请你还回去。”
    这是她的拒绝,周恒听懂了。
    周恒把手放进兜里,叹息一声,语气很是惋惜,“我原本还以为……看来还是我过于想当然了。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对我,你真的没有一点点好感吗?”
    “就一点点?”周恒比出一小截指尖,“我知道我这个人看起来是不太靠谱,花心又滥情,可你要是这么坚决的拒绝我,我还是会很伤心的。”
    祁怜只是笑,看着他不说话。
    见对方眼里的光一点点的黯淡下去,祁怜也有点于心不忍,想了想道:“其实还是有的,就一点点?”
    周恒的眼睛亮了一下,眉毛往上抬了抬,“然后呢?”
    “你是一个好人。”祁怜很认真的说。
    周恒却相当郁闷的拍着胸口,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没想到我周恒,有一天也会被人发好人卡,真是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阿!”
    戏精上身,祁怜只需等他这一阵风过去。
    “虽然你拒绝了,可我还是不想那么快放弃。”周恒弯下腰跟她平视,伸出手点了点其泛红的鼻尖,“我也不想那么俗气,说什么做不成恋人就做朋友的话。”
    “反正你迟早也要找男朋友,我们又这么熟了,就让我先拿个号排个队。”周恒比出一根手指头,“一号,让我排第一个,优先考虑我。不知道,这样行不行。”
    他是个洒脱的人,对于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一直想着,可对于祁怜,他还是想为自己多作一番努力。
    祁怜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留下一句话,“你以后会找到不需要让你排队的那个人,眼中只有你的那个人。”
    她的眼里没有他,从来也没有,所以也不打算给对方任何虚无的念想。那是对那份不能亵渎的心意的——起码的尊重。
    女性失恋了,通常不是吃吃睡睡就是找二三好友倾诉。
    而男性也是一样,只不过周恒不是那等颓废的人,只是觉得这个时候,他不能一个人不爽快。
    贺言挂完电话,看向后座的女人,“你现在住哪?”
    她很久不跟萱姨一起住了,而且好几年都没有回国,原先的住处也没那么快打扫出来。
    祝媛说了个酒店的名字,又道:“那附近环境不太好,这几天晚上吵的我睡不着,我原先的房间还在吗?”
    贺言家里,曾经有一间专门为她准备的房间,而每个星期也有钟点工来打扫,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
    她既然要回来,从前的东西,就要先一样一样的拿回来。
    男人只怕不会同意让她睡那,她只是想知道,对方是不是还保留着自己曾经的痕迹。
    却不料,贺言回答:“我不住那了,现在的公寓没有多余的房间。”
    说完拍拍椅背,报出一个酒店的名字,“老林,你送她过去一下。”
    “贺言哥哥,你是要去哪吗?”祝媛没想到他只是让一个司机送自己。
    贺言拿出皮夹抽出一张黑卡,两指夹着往后递,“你拿着卡去,会有人替你安排,想住多久都可以。”
    没有解释,因为没必要。
    祝媛不再追问,道了谢双手接过卡,状似不经意的往皮夹上瞥了一眼,原本放着她照片的地方,已经空了。
    她把自己的钱包拿出来,在刹车的时候趁势往前一松手,钱包不偏不倚的掉到贺言的膝盖上。
    老林立即道:“祝小姐不好意思,我刹车踩急了,你没事吧?”
    祝媛不好意思的说:“是我没拿稳,不关您的事,贺言哥哥,麻烦你递一下给我。”
    钱包大开,里头的内容物清清楚楚的暴露在贺言眼前,他只看了一眼就合上了。
    “拿稳。”
    祝媛摩挲着夹层里放着的那张照片,是她和贺言的合照,两人之前是一人一张的。
    饶是贺言半点反应没有,可祝媛知道,他看到了。
    她没想靠一张照片就让贺言回心转意,只是让他知道自己心里还念着他,然后再打两张感情牌,她就不信男人能一直漠视。
    贺言在一家酒吧前下车,一抬眼就瞧见了坐在门口,在那拿着个酒瓶子装忧郁的男人。
    话不多说,直接一巴掌拍上他脑门,打的周恒眼冒金星。
    “你干嘛啊?不知道自己打人很痛的吗?”
    贺言摊开手掌看了看,一条掌纹从虎口一直延伸到掌边,这是俗称的断掌。
    据说这种掌纹的人命都比较硬,而且打人都很痛。
    又一掌拍在他背上,“啪”,痛的周恒眼睛眉毛都皱在一起了。
    “我又没试过,怎么知道?”贺言实话实说。
    周恒打又不敢打回去,只能用眼睛去瞪他,边瞪边拿着酒瓶喝酒,一副标准的郁郁不得志的颓丧愤青样。
    “说说吧,又怎么了?”贺言拿过他的酒瓶,晃了晃,是空的,“哪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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