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自然想到与他共枕发生的事,但珮扇怎么会......
    男子不动声色扯开被子,与我凑近几分:“他想要我为他赎身,他说他要娶你。”
    我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殇止欺身,轻轻拭去挂在我下巴的泪珠:“他是我的亲弟弟,我无法拒绝。”
    我只是颤抖。
    “...那我呢?”
    染了凤仙的指甲如烛光般触上男子的手背,那烛光缓缓将手背包裹:“整个倾城坊都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日后我也会遇上我爱的人。”
    “你也心知肚明。”
    ——“与她成婚、生子。”
    我眉头深蹙,目光殷切:“你呢?你是什么想法?”
    男子默默抽出手,烛光又包围了他。
    他说:“我不能。”
    我不能。
    我眼睁睁看着他飞快的拾起衣裳,接着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这间不属于他的屋子。
    重遇白画梨的第二天,我被操的下不了床,小穴红肿一片,双腿也酸软不堪。
    他帮我请了假,又帮他自己请了假,赖在我稍显寂寞的双人床上,紧紧把我抱在怀里。
    巨幕投影仪上正在播着《人鬼情未了》,他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和我讨论一下剧情。
    我掏出手机搜索最近的药店,刚动身子就被他按住:“做什么?”
    “买药。”有气无力说完这两个字,他听完将我抱的更紧了:“不许吃。”
    这男人简直不可理喻。
    我一把掀开被子,不顾赤裸露出布满青紫的胴体:“白画梨你是不是有毛病?把我折腾成这样还想让我怀上你的孩子?”
    他的眼神停留在我两腿间已经干涸的精斑,似是咬了一下自己的右口肌。
    “我去买。”他拾起皱皱巴巴的衣服,迅速穿好便出了门。
    听到咔嚓的关门声我才重新躺下,被床头柜上亮起的屏幕吸引了目光。
    是他的手机。
    我想没有几个女人能抗拒男人手机里的东西。
    尤其是与自己同床共枕过得那种。
    方方正正的机器握在手中稍显沉重,只有一条聊天消息突兀地出现在时间下面。
    [今天在工作吗?]
    看起来再平常不过的一句寒暄。
    我试着解了一下密码,没有成功。
    正当我准备放下手机的时候,又传来一条消息。
    [你有没有见到你的那个小朋友啊?]
    我的动作明显迟疑起来,聚精会神盯着屏幕半天,直到映出自己的脸也没等到下一条消息。
    “看够了?”
    男人刚出门就发现自己忘带了手机,折返回来就见到这副情景。
    我一怔,默默将手机递给他,重新窝回被子里不发一语。
    他没走。
    应该是在看着我。
    气氛诡异而窒息。
    那是一个被他备注“猪猪”的人。
    “你为什么要和别人说我们的事。”我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了出来。
    他坐到床边,隔着被子触着我的肩膀:“那不是别人。”
    “那是谁?”我转头,他却摇头:“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他也说我不能。
    我坐在渐渐被身躯温热的被褥里,困意一扫而光。
    哪里有什么不能啊,只是不想罢了。
    因着夜里睡得太晚,翌日我直睡到日上叁竿,还是被祀柸给叫醒的。
    “再不起厨房就没饭食了。”他照顾孩子一般替还未清醒的我穿上衣服,“瞧你睡得这副模样。”
    我不顶嘴,乖乖由他替我穿好鞋子。
    如今倒也没有以前那般怕祀柸了。
    “我昨日,”抿了口水润润喉我才接着说,“在你屋中睡得很好。”
    他眼下泛着青紫,弹了我一个脑瓜崩:“你睡得好,我昨夜忙了半宿,这会儿才算没事。”
    “不知怎么有批绸缎出了问题,连夜赶工才来得及。”
    “是吗。”我拢了拢散在胸口的头发,对这个话题兴趣缺缺。
    他像是察觉到了,但什么也没问。我找了个借口便溜走了,也不管祀柸接下去做什么。
    本应去探望沫涩,可我现在心中只急切地要见一见珮扇。
    “折扇居”的门落了锁,我就乖乖等在门口,连空空荡荡的肚子也不想管了。
    等了小半会儿,那个一身樱紫的身影姗姗而来。
    他走到近处了才发现是我,一改平日神态,转身就想跑。
    “珮扇!”我没追,只气得在原地跺脚。
    男子身子一僵,到底走回了我身前。
    他怏怏开了门,被我死死瞪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房门甫一关上,大到半个楼层也能听见的怒骂声便传了出来。
    “珮扇你怎么回事?!你都跟你哥说了些什么?!”
    “殇止也是脑子坏了,就知道纵着你!”
    “我刚跟白画梨解了婚约,你倒好,怕我嫁不出去吗?!”
    “一天天净给我添堵!”
    珮扇被我劈头盖脸一段骂,等我终于没声了才敢抬眼看我,小心翼翼出声辩解:“是我哥他误会了。”
    “我就是想告诉他我不想再在坊里接客了,怕你嫌弃我。”
    我一肚子的火气像被一捧土猛地扑灭,不再燃烧,但热度还在。
    “那你不接客了之后做什么?”
    他怯怯看我一眼:“我想娶你。”
    扶额。
    “娶我做什么?当你的挂饰吗?”我一直当珮扇是个年少轻狂的人,现在甚至怀疑他脑子中根本没有结婚这个概念。
    “你看啊,人和人不是都能结婚的。”我按着他坐在椅子上,在他面前循循善诱,“只有互相喜欢的人,愿意承担一定的责任,才会在一起,才会考虑结婚。”
    “你和我,不可能的。”
    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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