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姜家二爷也没忘了用一副极为怨毒的神色恶狠狠的看着姜西华,眼神之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神色。
    若是平日,姜西华指不定还真就被姜家二爷就把狠戾的眼神给吓住了。可现在他已经明白自己不过是个什么都不可能得到的废人,以后者襄阳侯府之上的偌大家业,也是与他再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现在的姜西华宁可毁了这些东西,也不愿意襄阳侯府名声极好的落到了姜西成那些个庶出兄弟的手中。
    他无视了姜家二爷威胁神色,却是冷笑开口应声道:“儿子方才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你自己心中应该也是极为清楚的吧?”
    冷笑回应之后,姜西华也不管姜家二爷气的如何面红耳赤扭头又对沈茯苓应声道:“恰如茯苓郡主所说,整个南诏帝都之人,的确都是以为姜南柯那个人是在咱们襄阳侯府之上好好养着心病来着,可你们却是不知晓的却是,姜南柯之所以会整整这么多年都在南诏帝都杳无音讯,不是他不愿意出去,而是他根本就没有能力踏出了这个襄阳侯府红府!”
    “你到底什么意思,南柯公子他怎么了?!”沈茯苓听着张西华的话,忍不住便是眉心一跳,眼中弥漫上了浓烈的担心之色,她直直的看着姜西华的面容,语气更是早就已经阴沉的不成样子了:“你们襄阳侯府到底对南柯做了什么?!什么叫做他根本没有能力踏出这个襄阳侯府?!”
    沈茯苓的语气,属实是和她那一张人畜无害的温软小脸形成了极为浓烈的对比,可是在场的的旁观者们,这时候却是再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注意沈茯苓的神色了。
    他们整个人都全神贯注的在注意姜西华那边的动静,更是一直琢磨着姜西华那一句姜南柯没有能力踏出襄阳侯府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自从三年之前,襄阳侯府嫡系一脉没落之后,姜家二房对外传出的话是便是说姜南柯这位襄阳侯府嫡出一脉唯一的嫡出公子因为受不了打击,所以才终日闭关在襄阳侯府之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以至于整整三年时间过去,姜南柯在南诏帝真真是成了一个杳无音信也无人关注的存在了。
    可是现在这位襄阳侯府姜家庶出一脉的长子姜西华却是言之凿凿的说出了姜南柯根本不是因为心中颓废而不愿意踏出襄阳侯府的话,反而是说姜南柯之所以如此三年不出,是因为他没有能力出府。
    既然是身为襄阳侯府嫡出一脉唯一的公子,怎么会没有那个能力出福?难不成是身子受了什么伤害不成?
    众人刚刚想到这里,那头姜西华便是恰是时候的应声道:“对,如你们所想一般,姜南柯的身子的确是出了问题,他不仅中剧毒,而且浑身经脉寸断,武功全失,早就已经成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废人,这三年之间,他连走路都成问题,怎么可能还有什么机会踏出了襄阳侯府,便是他自己的住房,他都没有那个本事踏出一步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姜西华脸上到底该是忍不住的带了几分极为隐晦的得意之色,毕竟姜南柯的身份比她这个二房庶出的嫡子身份而来,实在是要好了太多的,当初有姜南柯这个嫡出子嗣压在他的身上,整个襄阳侯府之上便是一直都没有他姜西华的出头之日。
    若非是现如今为了不想让姜西成那些个庶出兄弟接手了一个完完整整口碑极好的襄阳侯府,姜西华也是绝对不会将姜南柯在这襄阳侯府之上真实的情况公诸于众的,但是他心中倒怕是半点不曾后悔。
    毕竟姜西华多多少少也算是看明白了,在天地之上任何事情都是有得必有失的,虽然自己今儿的做法,也算得上是替姜南柯那个曾经他最厌恶的人洗清了不少南诏帝都中人说姜南柯心境太差才承受不住后果的口舌污蔑,但是现姜南柯一直以来都是一副病情极重,寸步不能行走的状态,废人之名已经是更加的名副其实,即便是他失踪许久之后,又重新找回了襄阳侯府,也仍旧是没有任何用处了。
    而且最大的收益还是在于,今儿他说白了这些个话之后,襄阳侯府绝对是落不得什么好名声的。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时候姜西成那个废物还能够想做出了什么样别出心裁的法子,从而解决了自己给他留下的那些个破事儿来讨得了自家老爹的欢心。
    他就是要让姜家二爷看清楚,他虽然是比不上姜家嫡出一脉那个身份最为尊贵,头脑也最为灵活的姜南柯,但是比起姜西成就等身份低贱的庶出废物而言,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要高上几个档次的。
    一边说着,他又将矛头直接对准到了姜西成的身上,对着沈茯苓便是直接应道:“不过郡主你不知道的是,我那二弟南柯在襄阳侯府之上赡养病情的时候,我的这位西城四弟可是没少做了那些个欺辱于他的事情呢!”
    “什么东西?!”沈茯苓面容之上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她完全不敢相信姜西成这么一个在庶脉二房都仍然还是个区区庶出身份之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如此胆子胆敢欺辱了姜南柯这个襄阳侯府之上唯一仅剩的嫡出一脉的嫡出公子的,她心中想着,很快便是忍不住的怒声问了出来:“南柯公子的身份如此尊贵,你们却不过只是襄阳侯府之上的庶脉之人,到底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胆敢欺辱于他!”
    说话间,沈茯苓的视线也是顺着姜西华的指控因为精准的落到了姜西成的身上,狠戾到了极致。
    毕竟沈茯苓最初只是知晓姜南柯在襄阳侯府之上日子过得极为艰难的事儿,但是却完全没有想到他在襄阳侯府之上养伤这段时间,竟然真的有这等胆大包天之人,胆敢这般明目张胆的欺辱于他。
    一想着姜南柯那等君子如玉,芝兰玉树之人,竟然是被姜西成这等丝毫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给欺压了去,沈茯苓心中便是觉得这襄阳侯府之人,简直就是太过混账到无法无天了!
    姜西成被沈茯苓的神色看的一个哆嗦,既然是条件反射的做出了一个摆手动作,他哆哆嗦嗦的退了几步,然后大抵是因为心中注意着夜荼靡想法的原因,他竟然是立马对着夜荼靡和沈茯苓二人一起摇头摆手的否认道:“不,郡主,不是这样的!西成最多不过就是看姜南柯起了几分争执罢了,绝对没有做了什么动手欺压人的举动,倒是姜西华他自己才是……”
    姜西成话还没有说完,姜西华极便是接过了话茬冷声笑着嘲讽道:“姜西华你是不是孬种?老子的确是做过欺压姜南柯的事情,老子敢做敢当敢承认,可你这个怂货呢,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敢承认,你他妈自己说说,你还是个男人吗?”
    姜家二爷听着姜西华在姜西成面前自己称呼一口一个老子的时候,真是差点气得头都炸了,偏生现在的他却又没有半句插话的余地,因为姜西华停顿半秒之后,很快又是接着对姜西成嘲讽道:“再说了,你现在巴巴的看着国公府的那位嫡女做什么?难不成你还以为玉荼靡方才之所以会开口揭穿了本公子的事儿,是因为想要帮你这个蠢货吗?你真是搞笑,你可是知晓玉荼靡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句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姜西成却是立马愣住了,其实不仅是姜西成,在场的一众旁观之人,包括姜家二爷,还有沈茯苓,也是被姜西华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问话语给弄得有些懵懂了。
    什么叫做他可是知晓夜荼靡到底是什么身份?人家的身份不就是南诏帝都玉国公府上的嫡出千金吗?还被当今圣上赏赐了一个妩宁郡主之位,现如今可是风光的很呢,这事儿说是人尽皆知也不为过,姜西成还能不知道吗?
    可姜西成自己心中也是知晓,姜西华既然是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必然是有其深意的,他也就只能皱着眉头,再次质问姜西华道:“姜西成到底是什么意思?有话便说就是!”
    夜荼靡瞧着这一幕,心中也觉得有些好笑,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在这南诏帝都之中,除了一个被封了郡主之尊的国公府嫡女千金身份之外,还能有什么奇怪之事,竟是让得姜西华能够这般信誓单单用来糊弄姜西成来了。
    见着这兄弟二人争吵了半天,夜荼靡这才头一次提起了几分兴致,桃花眸子微微弯着,懒洋洋的看着姜西华,听着他接下来的语录。
    然后接下来,夜荼靡当真便是亲耳听见了姜西华那自以为是又分外无厘头头的言语了。
    “你以为国公府上的这位嫡出千金当真是想帮你不成,你可真是想得美了,人家之所以会这样说话,无非也是想要替姜南柯出头罢了,你却以为玉荼靡是想要帮你才这么说的,简直是可笑至极!毕竟她可是的姜南柯唯一的未婚妻,你如今这般样子,实在是丢人!”
    姜南柯的未婚妻?
    姜西华这句话冒出来之后,在场所有人脸上的神色都愣怔了一刹。
    夜荼靡分明就是国公府上流落在外七年之后才堪堪归来的国公府郡主啊,怎么会和成了姜南柯的未婚妻了?
    别说是最近没听过这样的传闻,便是七年之前,也不见得襄阳侯府和玉国公府有了什么太过深的交情啊。现如今怎么就突然冒出了一个姜南柯的未婚妻的名头来了,这事儿未免也太过玄幻了一些吧?!
    不过旁人虽然困惑,夜荼靡倒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当初她你一次去到襄阳侯府之上的时候,手中恰恰是拿着代表着姜家嫡系一脉唯一嫡出儿媳身份的那一枚血玉镯子,也就是那个时候,姜西华将她认成了南柯的未婚妻,所以才会生出了几分想要带着她过去当众羞辱姜南柯的心思。
    不过后来夜荼靡直接将姜南柯带走了,又将姜西华给敲晕了,并不知晓后续,现在他的记忆停留在那里,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只是南柯的未婚妻,属实不是她就是了。
    只是夜荼靡心中虽然清楚,但是却姜西华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那些个不明事实真相的旁观之人倒是没法立马反应了过来,在场的所有旁观之人,都按捺不住八卦之心的窃窃私语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国公府的郡主不是刚刚回来吗?怎么突然就成了襄阳侯府之上的南柯公子的未婚妻了,这二房庶出的嫡长子莫不是在胡言乱语吧?!”
    这位宾客声音略微大了几分,刚刚落入了姜西华的耳中,他听完,立马便是冷笑了一声嘲讽道:“哼,一群傻子,你们还真以为本公子是在骗你们不成,当初我可是亲眼看着玉荼靡的手上,有着咱们襄阳侯府嫡出儿媳才有资格佩戴的血玉镯的,襄阳侯府这等尊贵之极的东西都出现在了玉荼靡的手上,她若不是姜南柯的未婚妻,还能是谁??!”
    此言一出,整个襄阳侯府霎时间便是越发人潮喧嚷了。
    襄阳侯府之上的血玉镯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所有人都再清楚不过了。
    哪怕是并不识得那镯子之人,也必然是听过这个镯子的名声的,毕竟这可是当初元娴皇后亲自赏赐给襄阳侯府夫人的珍贵玉石,后来也的确是被襄阳侯府嫡出一脉用以作为了唯有嫡系儿媳才可以佩戴的信物的。
    现如今姜西华说这种镯子是在夜荼靡身上发现的,那可不就等同于是说夜荼靡真真是襄阳侯府夫人给承认下来的嫡出儿媳吗?
    如此说来,这位国公府嫡出千金,的确就是姜南柯的未婚妻无疑了呀。
    姜家二爷倒是没有想过姜西华居然知晓如此之多的事情,姜家血玉镯出现的事情他也没有听过,却是现在才从自己儿子口中得出来,真真是气得他差点七窍生烟给晕了过去。
    他现在才发现自己这个儿子可真真是不得了,不仅是瞒着他断了命根也就罢了,竟然是连着姜家血玉镯重现的事情也都还瞒着他!
    什么事都不说,还捅出了这种天大的祸事,简直就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除了姜家二爷心中气恼之外,还有一个人的反应很是不同,这人自然便是沈茯苓无疑了。
    小丫头自从回了南诏帝都之后,一直口口声声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位襄阳侯府之上的嫡出公子姜南柯,可她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姜南柯竟然是早就已经有了未婚妻了……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沈茯苓整个人都呆滞的站在原地,脸上带了几分不可置信,还有几分茫然无措,她将视线落在夜荼靡的身上,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子极为难受的感觉。
    说真的,自从在宰辅府邸之上见过夜荼靡一面之后,沈茯苓当真是对这位国公府上的嫡女千金印象极好的,她是真的很喜欢夜荼靡,可是她也确实完全没有想到,夜荼靡……竟然会是自己最为倾慕之人的未婚妻,这可要她如何面对……?
    沈茯苓满心烦闷的想着这件事情,夜荼靡忽然转眸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几分深思,两人视线交接的时候,沈茯苓眼神一躲,分外心虚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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