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阴恻恻地躲在角落里观察着笙调。他没有靠近,因为对方显然靠着背后的图腾,能够轻易察觉出自己。
    刚才借着一场欢爱,他原本失去的力量回来不少,但是远远不够。
    彻底得到图腾后将纹风冷踩在脚底下固然值得兴奋,但是如今他实力不够,只能够迂回战术,对着瞿东向下手。
    难怪那个时候纹风冷救治瞿东向的时候,他本来受到的禁锢突然无效,让他能彻底剥离出纹风冷体内,原来那个时候就是借助了瞿东向的能力。
    瞿东向是宝贝,值得在冒险一次。
    只是刚才的逸骅已经无法附身在他身上了,精神意志太强,没有第二次机会了。看来还需要寻找新的目标下手——他将目光贪婪地投放到其他几处房间内,盘算着最适合下手的对象。
    明斎之一路走得有些急切,边走边扯着领带,同时回应向他敬礼的士兵们。
    步西归和望帆远两人,一个元首,一个皇帝,最近为了抓纹风冷,干脆把国家大小事务统统抛给了他。明斎之一想到此事,就心有烦躁的将扯下的领带缠绕在双手,生生绷出了一条直线。
    就在刚才,他正在代主持国务会议,接到了步西归紧急电话,居然只是让他终止会议去看瞿东向的情况。
    看什么看——人在军事基地,周围还有一群男人守着她,有什么值得看得?
    明斎之和步西归不同,步西归掌权已久,举手投足皆是不容置疑的霸气,做事直接明了,杀伐决断。反观明斎之自从弃军从政后,越发走两面叁刀的政客路线,笑是衣冠楚楚的笑,行为是亲民和善的样子,总是人有几层皮,政客就有几十层皮,总有一款是人民喜欢的。
    迎面又是一名士兵见到他,立刻站定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明斎之面上风度翩翩,轻笑的回以军礼,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他正咬牙切齿,倒是要看看瞿东向那里又能出什么情况。他这条命是当年正殷冒死救下来的,所以家国天下远比一切要来得重要,至少此刻在他心里瞿东向是不值得他抛弃国家大事来关心的。
    明斎之心绪不定,并没有察觉到刚才向他敬礼的士兵用极其缓慢别扭的姿态转过了他的脑袋,呈极其恐怖的一百八十度旋转,用阴冷像饿狼叼住猎物的眼神盯住了他的后背。
    心中的魔障,是人类避无可避的软肋,在心魔的面前无所遁形,也极其容易控制。
    明斋之满脸不悦的推开瞿东向房间大门的时候,瞿东向刚洗完澡,因为没有找到换洗的衣服,只好裹了块浴巾,水汽弥漫中半裸而出。两人恰好撞了个正着,四目相对,明斎之眸色一沉,怒气勃然而生。步西归为了这女人国家大事抛在脑后,只是为了替她将所有危险斩断。可他心里头念着的女人,能有什么危险?不过是换了一拨男人肏她罢了。
    “步西归说你有危险,我看不是危险,是发骚吧?”
    瞿东向无言以对,从某种程度上说,生理上反应和发骚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关联。不过她确实理亏,毕竟之前她是大战了一场,还战况激烈。
    “怎么不说话?心虚?”
    瞿东向细细打量了明斎之,一身极其考究的西装在身上,只是领带被他随意扯下缠绕在手腕上,应该是出席某个重要场合中途过来的。他动作姿态优雅,即使此刻眼神藏着毒辣的光也不影响他衣冠翩翩的风度。
    但是这种风度感此刻在吊灯阴影下仿佛潜藏着令人不安,极其危险的气息。
    瞿东向吞咽了下口水,准备慢慢的挪开她和明斋之的距离。虽然大佬们的好感度必须刷,但是刷一只狂躁中的雄狮和刷一只酣睡的野兽,她肯定选择后者的。
    “我很安全——你安心去做你的事情吧。”瞿东向摆着手,恨不得此刻自己就是一团空气,在明斋之眼前消失。
    明斋之皮笑肉不笑地开了口:“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肏你。”
    两人的动作几乎是一刹那间,瞿东向确实打不过明斋之,她只是想逃罢了,拉开门呼救一下,喊来其他人救下她。虽然可能引来别的狼,但是总归比她一人战猛虎好啊——当年武松是喝了多少酒才敢单挑老虎?
    瞿东向逃跑的速度不弱,只是身上裹着的浴巾实在是累赘,才纵身一跃,她就感到浴巾摇摇欲坠,大有全裸失守的迹象,她单手一拉一个停顿,就被从后面扑上的明斋之拦腰一搂,直接扛起摔在了床上。
    容不得瞿东向第二次潜逃,明斋之双腿一跨就将人压在了自己身下,同时另一手扼制了瞿东向挣扎的双手,直接被领带捆的结实。因为激烈挣扎,那条浴巾岌岌可危,很快就被甩到了床下,瞿东向全身光溜溜地,刚沐浴完的身体还带着湿气和清香,直接刺激着明斋之上手就对准了瞿东向屁股狠狠一巴掌。
    瞿东向简直要气爆了,怎么每个男人都喜欢打屁股。
    “明斋之,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干你的意思!”明斋之冷酷的对着那光溜溜的屁股下手,毫不留情道:“时刻都想着勾引人的你,是不是特别欠操?”
    瞿东向试图直起身子,让自己屁股躲起来,结果直接被明斋之压着后脑疯狂的吻住,甚至啃咬着她的唇瓣,渐渐泛出血腥的味道。
    又打屁股又咬人,发疯是老虎真的是一根胡须都惹不得。瞿东向被啃咬的话都说不利索起来:“痛——明斋之,滚蛋!”
    “等我操完你再说。”
    说完双手大力扒开她双腿,直接挺身就冲了进去。穴内不算很干涩,毕竟刚沐浴完,但是却不是内里的湿润,何况她刚经历了一番逸骅的狂风骤雨,皮肉相贴的摩擦感是如此直接,给与彼此最深刻的肉体感觉,蛮横的直入,撞击灵魂和冲上脑髓的愉悦感。
    就在这时,门被大力推开,门外的人吊儿郎当的边走边说着话:“明斋之!你欠我的尾款——呢?”最后一个音一颤,差点就走调了。
    来人正是笙调。他本来躺在那里晒太阳,听到有士兵在走廊处毕恭毕敬的敬军礼,还以为是步西归回来了。心说他们几个也是厉害啊,居然连纹风冷都能这么快搞定,心思一动就探出脑袋张望。
    结果来人居然是明斋之。
    是他也好,笙调想起来当初那家伙暗中联系自己,让他调查瞿东向下落的事情,他是做买卖的生意人,有钱赚自然来者不拒。虽然他收了逸骅的钱,但是不影响他还有别的雇主。于是乎他转头就把瞿东向在小乡村和望云薄以及顾敛的消息卖给了明斋之。
    如今想来,这家伙也欠了他尾款没给呢。
    他一个闪神,明斋之腿长步子迈得大,已经走得老远距离快看不到人了,他紧追之下,还是在几间房间前把人跟丢了。
    跟丢了也不要紧,他是做情报的,把人找出来自然拿手。
    但是此时此刻,笙调恨不得自己没本事把人找出来——他感觉到他要窒息了,这满屋子情欲的味道,其中自然夹杂着女人的气味,简直令他寒毛倒数起来。
    明斋之一见来人是笙调,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得锋利,随即开口道:“不许走——想要钱就乖乖关门进来。”
    笙调简直炸毛了!
    女人是他讨厌的,钱是他喜欢的,若为金钱,讨厌也就讨厌了,大不了他窝在厕所边上边等边吐?
    笙调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将门关得严严实实。
    在明斋之身下的瞿东向本来已经打算趁着对方分神,抬脚狠狠踹他命根子的,结果一听笙调要留下来,顿时把她那打算作恶的脚收了回来。
    天啊——她想尽办法都没法和笙调有交集,今天这是撞上了?
    瞿东向眼睛发光,拼命琢磨着怎么好好和笙调打下良好的基础,却未察觉到趴在身上的明斋之眼底窜过从未见过的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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