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你不是与战王交好么?你去求战王,王爷一定肯救王家的。】
    【贺芸:我什么身份,能与战王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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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哥儿,你行行好,救救王家吧。”院子里王氏的哀嚎声连连不断,听的贺芸直皱眉头。
    也不知道是贺天澜心急还是大皇子心急,在贺芸将王家勾结贺天耽私自酿酒的证据送出去一天后,王氏的哥哥便落了罪,先是被革去官职,随后又被收监大牢。
    私自酿酒罢了,革职降级是在所难免,但入狱还是少有,王氏哥哥倒霉在皇上如今病着,现如今是战王临朝,两位皇子辅政,这种小案子,战王自然不会费心思亲自去查,既然是大皇子发现的,便索性交给大皇子去查,大皇子伙同贺天澜,将王家往死里整。
    在大皇子眼里,但凡跟自己不是一条路子的,便都是敌人,即便那王家谁也不站,也该拔去。
    大皇子顺势一查,查出王氏哥哥私自酿酒、盗卖酒方、私藏贡酒、受贿等多种罪名,正中大皇子下怀,自然是紧追此事不放。
    贺天澜那贪婪的家伙,甚至还想一并将贺天耽也给整死,贺芸可不想他这么快就一人做大,劝他做事不要操之过急。
    “二哥哥若是也降了罪,咱们府上讨不到一点好名声,搞不好大伯还会怀疑到你身上来,反正如今他也不是你的对手了,你何须怕他?留着他暂且顾个兄友弟谦的好名声不好吗?”
    贺天澜头大无脑,得了贺芸几次点拨对贺芸便万分信任,点点头,就此放过贺天耽,所以,贺天耽只在牢里呆了一晚上,就被放出来了,然而仅仅一晚,贺天澜也找人将贺天耽折磨了一个半死。
    贺芸假惺惺地去看过贺天耽,遍体是伤,再看贺天澜,便有些装不出平日的亲近,与贺天澜合作,实在是无奈之举,即便恶心,贺芸也不得不继续装下去。
    贺天耽回来的第三天,便有消息传出来,王家要被抄家,王家顿时鸡飞狗跳,身为王家女儿,王氏自然也慌了神,求着贺志勋去帮他活动活动,可贺志勋一四品小官,又没多少实权,好不容易捞回儿子的性命,实在不愿意再趟这浑水,坚决不肯为王家奔走。
    朝中其他人也知道,大皇子是铁了心的要整王家,没多少人愿意为王家出头。
    不知哪个多心眼的在王氏面前提了贺芸和战王认识,王氏宛如抓住救命稻草,直接就冲到贺芸院子里,也不顾什么大府当家主母的身份了,直接在贺芸的院子里哀嚎了起来,任谁都劝不走。
    贺芸在外人面前还扮着瘸子,出门就得坐轮椅,轮椅行动不便,出门会被王氏拦下来,所以无奈,贺芸只能躲在屋子里不出去,哪曾想,那王氏是铁了心地缠上了贺芸,竟在外头哭了一天,眼看着夕阳都快入地了,她还在哭嚎。
    贺芸抬手捏了捏发胀的后脑穴,若是被自己知道是谁给王氏出的主意,一定要狠狠地砸一顿他的头!
    “白河!”贺芸唤白河进屋,推自己出去。
    在院子里哭嚎的王氏见贺芸出来,连忙起身跑到阶前,若不是被婆子们拦下,大抵可能直接冲到贺芸跟前来。
    “芸哥儿,之前是我错了,我给你赔罪,我给你磕头,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救救王家吧。”王氏哭着说。
    “我救不了王家。”贺芸平静地道,“别说你给我磕头,你即便是磕死在这院子里,我也救不了王家!”
    “王家触犯的是律法,自有律令整治他,我何德何能能救他!”
    “你去求战王啊!”王氏毫不避讳地说,“你不是与战王交好么?你去求战王,王爷一定肯救王家的。”
    “哼……”贺芸轻笑一声,“我什么身份,能与战王交好?”
    王氏一愣,呆呆地看向贺芸。
    贺芸扬起嘴角说:“先前说的那些不过是吓唬吓唬你们罢了,我若真与战王交好,我绝对不会救王家,而是让王家从此销声匿迹!”
    贺芸说着抬起头,微微眯眼,眼神中透出些许阴狠,“这些年,你借着王家的手对我做过什么,你心里应该明白,我救不了王家,也不会去救!”
    “我好心奉劝你一句,三日后便是我府上大喜的日子,您若执意要在此哭哭啼啼地,坏了喜气,可别怪我无情!我虽救不了王家,却能对王家落井下石!王家现在只不过是抄家,好歹有条活命,你若再闹,可别怪我!”
    王氏脸上的惊讶逐渐变为惊恐,整个人呆愣住。
    贺芸看看左右拦着她的婆子,摆摆手,“赶紧将人送出去!”
    婆子们应声,连忙架着王氏往外走,呆愣中的王氏回过神来,嫌恶地推开左右,勉强站定,回头冷眼盯着贺芸道:“芸哥啊,你好狠的心啊!你如此作孽,可是要遭五雷轰顶的!”
    贺芸挑了一下眉,忍不住“嗤”笑出声,抬头看向头顶黑蒙蒙的天空。
    若真是老天有眼,第一个劈死的肯定不是我!
    王氏被贺芸嘴角的冷笑激怒,握拳道:“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贺芸冷眼横扫一眼,不予理会。
    自从将一切都盘算进来,就没想过害怕,不敢争,不敢拼,听天由命才不会有好下场!
    送走了王氏,贺芸的院子里总算安静下来,白河驱散了看热闹的下人,吩咐人去给贺远归夫妇报个信,便回身劝贺芸回屋休息。
    “不急,你陪我出去一趟。”贺芸反倒说。
    “这天都黑透了,爷若是有要紧事,让白河去办不就成了?”红玉在一旁插话。
    贺芸抿嘴一笑,“是有点要紧事,你也跟着一起,这事再不办就来不及了。”
    红玉顿时愣住,一向自己主内,白河主外,从来没有过需要自己外出的要紧事,而且还是和白河一起。
    红玉扭头看白河,白河也是一头雾水。
    这边贺芸又催促了一声,两人才回过神,赶紧取了贺芸的厚披肩,推着贺芸出府。
    对于去哪,贺芸缄口不言,只是笑,笑得两个跟班雾水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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