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若桃,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与我许的海誓山盟都喂狗了吗?”绿漪见初若桃和秦夜真的打算将她送回西海,之前又见识到了秦夜爱吃醋的程度,便又与初若桃打起了感情牌,拿初若桃在九重天与她说过的话来离间初若桃和秦夜。
    “停!”不想初若桃还未说话,秦夜先转过身来,指着绿漪接着道,“你说的那些,早被她扔进了狗食盆里。”说罢回身看向初若桃,“以后莫乱说话,我丢不起那人!”
    秦夜说罢便挥袖用灵力将绿漪自船头拎到岸上,回身朝着黑漆漆的身后吩咐道,“来人,将绿漪公主押回府内,择日送往西海!”
    初若桃看一眼黑漆漆的夜,便知道秦夜是在与谁说话了,便也回身朝着城主府的方向走去。看来,回到府内也不能将绿漪扮作管家的事说出来,为了不让她爹爹再受惊吓,也只能暂时扯个谎了。
    索性回到府内的时候,初勘早就疲累的睡着了,初若桃也省去了解释,直接将绿漪押回了后院阁楼中,由鬼卒在阁楼一楼看押着绿漪,秦夜和初若桃便上了阁楼,扯下了床帐,和衣而卧。
    初若桃许是因为身怀有孕的原因,整个人一趟在床上,便听见了楼下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秦夜细听了一会儿,心知可能是绿漪在使计策想要逃脱,正要起身下楼查看时,初若桃伸手一把将他拉回了床上,将一根手指竖在嘴边,示意噤声。
    秦夜狐疑的看着初若桃,便见初若桃指了指白天战刀所在地方,慢慢翻身坐了起来,秦夜也慢慢坐起来。
    阁楼一楼的卧房内,绿漪被捆在床上,战刀双手环胸,唇角微扬,笑看着绿漪皱眉拧动身子,试图挣脱初若桃的捆仙绳。
    挣扎了一会儿,绿漪见挣扎无效便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战刀,哀求道,“那日你在九重天与人家许的诺言都是骗人的吗?为何今日会如此冷漠无情,与秦夜那个大猪蹄子合伙欺负人家!”
    战刀只笑不语,看着绿漪像模像样的演着苦情戏。
    绿漪见战刀只是笑着不说话,便横着眉,怒斥道,“你个没良心的,当日你的手环上人家的腰时,为何没想过要负责呢?”
    “男女授受不亲,你知不知道!”绿漪挣扎到了床边,便借势朝着地上滚去,心中想着,初若桃总不会看着她梨花带泪的滚落在地上吧?
    然,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是战刀,而非初若桃,且战刀的心是实实在在的铁打的,便是她这般哭闹到将全府的人吵醒,战刀便是宁可将她打晕,也绝不会上前与她搭一句话。
    绿漪从床摔到地上,发出咕咚一声闷响,她便借着这声闷响嗷的一声喊了起来,“啊!摔死人家了!初若桃,你个没良心的!本公主这是一片真心喂了狗了吗……”
    战刀见绿漪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朝后退了几步,斜倚在房内的柱子上,笑看着甚为西海公主的绿漪将凡间泼妇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演了个遍,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阁楼的地板。
    绿漪这么闹,想必二楼的初若桃和秦夜早就被吵醒了吧?
    阁楼二楼,初若桃倚在秦夜怀里,百无聊赖的捏着秦夜的发丝数着数,“你看看,她连、战刀和我都分不清,注定是逃不出去的。”
    秦夜唇角翘了翘,“这次念在她是西海公主的份上,暂且饶过她一命,你日后若再拈花惹草,我便见一个杀一个,见到一对杀一双!”
    “我看行!”初若桃忽地坐起来,接着道,“把那些比你好看的男男女女都赶尽杀绝,省得我分散注意力!”
    对于初若桃这样的态度,秦夜也是十分无奈,敢情现在她花心还是他的错?
    天色亮透的时候,战刀抓着捆仙绳,将绿漪拎上二楼,等候初若桃和秦夜的发落,战刀与绿漪才上阁楼,初勘也带着侍婢们送来了的早饭,初若桃的鼻子快速的抽哒抽哒,袍袖一挥,将绿漪直接变成了一盆开的鲜艳的花,然后起身开门将初勘和端着饭菜的侍婢们让进屋里。
    侍婢们将饭菜放下,便退了出去,初勘正要出去,回身又看到屋内的墙角放着一盆开的鲜艳的花,又回身看向初若桃,伸手指着花盆问道,“你们昨日买回来的?”
    初若桃随着自己爹爹的视线看向墙角的花,咧嘴笑道,“是啊,我昨夜在门口看到一个卖花的,十分可怜,浑身是土,衣服也破破烂烂的,我一时心善便将她的花买了过来。”
    初勘听着听着慢慢皱起眉头,就在初若桃以为初勘会命人将那花扔掉时,初勘的视线又移到了花上,“那你为何不将那人让进府内歇息一宿?”
    初若桃忙回道,“我让秦夜将那人送到了对面的客栈,离这么近,让人家,人家也未必肯来啊!”她怎的就忘了他爹那颗慈母心了。初若桃回头看一眼秦夜,便见秦夜笑着点点头。
    初勘这才回身出了门,“也不知身上的盘缠够不够。”初勘念叨着下了楼。
    初若桃看一眼无风自动的花叶子,回身坐在饭桌前,拿起筷子,旁若无人的吃起来。秦夜也跟着坐下来,捡起筷子用早饭。
    待两人用过早饭后,初勘又回来了,进门便问初若桃,“对面客栈的掌柜的说未曾见过衣着破烂的人住店啊?”
    初若桃回头看一眼,手里拿着筷子继续吃,似未曾听见初勘的话一般。
    秦夜抬头,脸色不甚好的回道,“那兴许是他自己嫌住店贵,转而投了别处呢?”
    “也对。”初勘见秦夜脸色不好,便弱弱的应了声,回身出了。
    初若桃将夹起来的菜放进嘴里,回头看向秦夜,“你为何每次与我爹说话都这么冷冰冰的?”
    秦夜一愣,举起的筷子停在半空,回头看向初若桃,“有吗?”
    “嗯嗯!”初若桃点头。
    秦夜将筷子放在桌上,起身站起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对于你以外的人,我都笑不出来。”
    初若桃撇嘴,点头,将筷子放下,站起来,朝着墙角的花盆挥挥手,眨眼间,花枝招展的花便变回了一身绿衣的绿漪。
    “劳烦夫君将这盆花送回西海。”初若桃朝着秦夜拘拘手,弯弯身子。
    秦夜看一眼初若桃有些发白的脸色,回头看向墙角的绿漪,眸色一冷,挥手再次将她变成了一盆花,牵起初若桃的手,柔声道,“现在没人吵你了,你还是先歇息歇息,再启程吧。”
    初若桃看一眼被变成花的绿漪,问秦夜,“你把她变成这样,是打算让谁抱着她吗?”
    秦夜毫不在意的上前,将初若桃拉到床边,“休息好了,我们再商议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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