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抓着门板,静默不动。
    阿絮呼唤使灵的名字:“花鬼,水蜮?”
    没有回应。
    阿絮抓紧被子坐起身,盯着门外的影子。使灵不见了。
    阿絮大声问:“是方药师先生吗?是的话,请回话,不是的话,你是谁?”
    安安静静的,只有荧光蘑菇的光幽幽发亮。
    阿絮说:“不说话的话,我就动手了。”她集中精神,想象四周的灵气都往门口聚集,猛一开口:“开。”
    房门被风推开,屋外的身影左右摇晃,闪了闪,定住身形,手松开门,两只胳膊搭在身侧。手指上覆盖着青色的鳞片,指节看起来长的出奇是因为它根本不是人手,而是兽化的龙爪。
    这是......
    阿絮眼里映出冷艳的面容和飘飞的青发,睁大眼喃喃:“秋......宁?”
    “这里很危险。”
    “你——”
    抓住阿絮的手,把她拽下床:“马上跟我走。”
    阿絮被她拉的踉跄,抓住门板停在门口:“你怎么来这里的?”拉起她伤痕累累的手臂:“浑身都是伤!”阿絮吸一吸鼻子,把住她的肩:“不是叫你留在格扶宫吗,你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过来了!”
    “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一件事情。”
    阿絮眉头紧皱:“什么事?突然跑过来要说什么事啊?”
    她手指冰冷,还沾着污血,捧住阿絮的脸颊:“原谅我,你一定要原谅我。”
    奇怪。
    阿絮转动眼球,看进她金色的凤眸。
    秋宁的身上没有秋宁的味道。
    她说:“你是不是在想我身上没有龙息的味道了?”
    阿絮一惊。
    她凄然地张开嘴,鲜血喷涌而出,垂头倒在阿絮的怀里。
    阿絮张开手,愣在原地:“你、你怎么了?”
    她说:“我没有龙珠了。”
    “秋宁......?”为了受孕,阿絮和蒲牢交换了彼此的龙珠,两者龙珠交融,分别埋在各自体内,蒲牢怎么会没有龙珠呢?
    她拉开身上残破布料,露出胸腹巨大的创口:“是她,她抢走了我的龙珠。”说着,她眼里露出悲伤的神情:“你不相信我了,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了,是吗?”
    “秋宁,我没有。”
    她抚摸阿絮的脸庞,颓废地笑:“我知道,从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了。你看不起我,你开始嫌弃我了,你的目光更多放在别人身上,比我强、比我好的人太多了......你喜欢上了别的人,你不要我了。”
    阿絮大声喊道:“我没有!秋宁你在胡说什么,你心里一直是这样想的吗?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不可能嫌弃你啊,更不会不要你,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骄傲,再说了其他人好不好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真的吗?”
    阿絮慢慢扶起她:“真的。”
    她微微眯起眼,擦干嘴角的血,把阿絮抱紧,软语糯糯:“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所以才撇下我。当初我说的都是气话,我想看你会不会真的把我丢下,你不知道你答应分开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过。你不知道,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吃了多少苦,心里有多难受,你都不知道......”
    阿絮心痛的要命,搂住她的腰,不停安抚她:“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罚我好不好?”
    “罚你。”
    阿絮扶她坐在榻上:“龙珠的事我们待会再说,现在先治好你的伤,好吗?”
    阿絮蹲下身,找到慕常羽给她的备用药箱,仔细给她上药。
    她静静看着她,两眼无神,手指她阿絮脖颈间徘徊:“你的身子很烫。”
    阿絮的手抖了抖,红着脸低头:“嗯......很想你。你别说话了,我给你上药。有点疼哦,要忍住。”
    “唔?”
    她的手很凉,缓缓摸进阿絮的领口,冰冷的鳞片刮在细嫩的肌肤上,有点痒。
    阿絮仰脸看她,满脸红晕:“别这样,先给你疗伤。”
    她凝视阿絮两秒,低下身,一点点贴近她的唇。
    跟着谭弘文走进雕阑玉砌的金石房,蒲牢又惊又喜,对处处都好奇,可又什么都不敢碰,在心中叹道:不愧是清为山人钻研宝晶的地方,着实令人开眼!
    谭弘文请她坐下:“秋宁姑娘,对西弗施加的封印你有什么想法吗?”
    蒲牢发愁地摇头:“一点眉目都没有,我连封印的符文都无法解读,更别说解开它了。”
    谭弘文道:“谭某有一事不明。”
    “谭公子请讲。”
    谭弘文问:“魂髓虽然珍贵,但并非难得之物,秋宁姑娘想要给阿絮姑娘炼制魂髓培养元属,大可以采用其他魂髓,为何非得使用这块眠葬不可呢?”
    蒲牢思忖片刻,答道:“谭公子,这个原因说起来有些玄乎。实际上小絮和梦见有点渊源,眠葬的主人也就是死在现世的那位先知宗师,做出了和小絮有关的预言。所以我相信这块魂髓里藏了重要的信息,或许能解答一些疑惑。”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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