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荞冷嗤一声,看向张青。
    张青看见夏荞的冷嗤,突然感觉就像被人剥光了衣服抽了一鞭子,疼,是那种直接打在皮肤上的疼。
    “你竟然说你儿子是智障!”夏荞只说了这么一句。
    张青脸色便大变了,急的说了自己都不知道多荒唐的话,“我那是一时被你气糊涂了!再说,他本来就是嘛……”
    张青后面的音在看到方茜和方茜父亲的眼睛时几乎低到没有,虽然涛儿是个智障,可方茜的父亲从来不允许家里任何人说这样的话,何况他还是孩子的父亲。
    方茜的父亲眼睛对张青已经迸发出极度冷酷的眼神,甚至想杀了张青一般,张青是他一直认为有头脑的年轻人,他贪污方家的钱还没给他颜色看呢,他还违反他的规矩说自己的儿子是智障,并且当着外人的面!
    “张青,你为了一己私利,连你儿子的性命都想要,真的,你即便有了钱,都和地上爬着的东西没区别。”夏荞眸光黯然下来,“人活着赚那么多钱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子孙后代?你连自己的儿孙都不要了,你这个东西,永远不会得到富贵的。因为老天有眼!”
    夜落寒看着夏荞,眼眸中闪过一道睿光,那道睿光隐匿在他深邃的目光中。
    张青被夏荞骂的一脸难堪,却拔高声音又朝夏荞吼道:“哼!我现在已经富贵了!我是方氏的财务总管!爷爷和姑姑信任我,我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我的前途光明着呢!”
    “是吗?”夏荞凝起眼眸,打量的看着张青,“我怎么看见你印堂发黑,一副死期到了的模样,你的脸上写着你一生的命运,你的富贵长久不了。”
    “你!你是妖婆吗!胡说八道!”张青气的嘴角都在抽抽。
    “张青,”夏荞叫了一声张青,“你说我要杀你和你儿子,你们三个大人,都没有人打电话援救吗?你能让我一个女人打烂你的头,又把你儿子溺在水里?你让方芸说话的时候,你掐她干嘛?你让周嫂讲话,你对周嫂说那些吓唬她的话干嘛?你的话漏洞已经百出了。”
    夏荞摇摇头,一副无奈样子,“明眼儿的人早就都明白了,你还名校高材生?你学的知识都是游泳馆教练教的?”
    “你!你……”
    “张青,”方茜打断张青的话,看着张青,她说,“张青,姑姑问你,你怎么知道你爷爷的古画丢了?”
    “……”张青登时愣住,连着滚动了好几下喉结,“姑姑,你别听她的挑唆,她就是想引起我们家庭内部矛盾,她……”
    “张青,”方茜再一次打断张青的话,“回答姑姑的问题!你怎么知道你爷爷的古画丢了?!”
    张青眼珠子快速转动,赶忙说:“姑姑,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个女人在花园里打电话准备出手古画,让我和涛儿听见了。”
    张青说完,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又赶快说:“她打完电话,怕留下证据,将自己的手机都扔进了湖里,姑姑,我没说谎。”
    张青说偷古画,正说的津津有味,仿佛说到了高潮一般,他又赶紧连住自己上一句话说:“姑姑,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你一定要查清楚她的底细。”
    这一句是张青故意提醒方茜,夏荞的身份的,有了夏荞这个黑势力女儿的身份,张青感觉自己胜券在握了,指着夏荞说:“你赶快把偷我们家的古画拿出来!不然你就等着坐牢吧!我……”
    张青的话说了半截,因为夜落寒的大手放在了他指着夏荞的手上,他的话停下来,看着夜落寒。
    夜落寒的冷眸如同嗜了千年的寒冰,张青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眼睛贼一般的躲闪着。
    夜落寒将张青的手握住,按下去,微微用力,张青的脸上便狰狞开来,眼睛的肌肉抽搐在一起,就像一条虫子一样,嘴也扯到一边,都快扯到耳朵了上了。
    “嘶!疼疼疼……”张青的腰弯成九十度时,他被夜落寒抓着的手臂上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钻心般的疼让张青嘶吼一声。额头上的汗滴比豌豆还大的掉落下来。
    “张青!”方芸过去,想要抱张青,却看见张青疼的要命的样子又不敢碰张青。
    大夫出来怒喊一声,“这是医院,吼什么!”
    就在大夫喊完后,大夫看见了夜落寒的双眸,阴鸷的如同杀人撒旦,大夫连忙咽着口水,仿佛要把自己说出的话咽回去,但话是咽不回去了,可人可以闪回去。
    连大夫都回去了,夜落寒还是没有松开张青的手。
    “落寒。”方茜拧着一双秀眉,走到夜落寒的身边,“有话好好说。”
    夜落寒就像没看见方茜,也没听见方茜的话一般依然没有松手,反而脸上依旧不动声色,手上却又用了一下力,张青瞬间疼的“嗷嗷”叫了起来。
    然而,夜落寒仿佛在惩罚他叫,又像在故意和方茜作对,又用了一下力。
    张青疼的“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面对着夜落寒,他疼的双腿已经撑不住了。
    “爷爷,呜呜。”方芸跑到方茜父亲的身边,拉住方茜父亲的手,哭的眼泪就像流水一样。
    “落寒,给老夫个面子吧。”方茜的父亲说。
    夜落寒轻轻挑了下眉,脸上依旧冰冷,他说:“张先生的父母没有教育好张先生,我帮他父母教育一下,说话时用手指指着别人,是多不礼貌的事情!”
    对!夜落寒没给方茜父亲面子。他没有松开张青的手。
    空气一度仿佛都凝固了,整个医院的走廊里寂静的都有些诡异了,每个人听到的也只是自己的呼吸声。
    最难过的要数方茜了,夜落寒这个男人,平日里看着就是个绅士,可此刻,连她父亲的面子都不给,她的心绷得紧紧的,就这一刻,夜落寒又在手上用力!
    张青疼的哭天喊娘了。
    夏荞看过去,心有点儿不忍了,夜落寒用的是一把不见血的刀,张青的手臂不见一滴血,可却是要废了。
    方茜才算看明白了,夜落寒不止是在惩罚张青,更多是的在和方家的人作对,方家的人现在谁若敢上前求情,他就让张青承受更多的疼痛。
    然而,她的哥哥方建凯似乎没看明白,朝着夜落寒就走过去了。
    方建凯眼看着张青脸色蜡黄,最后成了惨白,方家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方建凯身为岳父更是不忍心啊,他走到夜落寒的身边,胆怯的说:“落寒,这小子知道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啊!”一声死亡般的惨叫从张青的口中发出来。
    方茜的父亲蹙了眉。
    方茜心口一滞,上前拉了一把她哥方建凯,她对方建凯摇摇头,示意哥哥不要再说了。她自己则准备上前给夜落寒跪下来求情了。
    然而,方建凯推开方茜的手,过去驼着背弯着腰,对夜落寒说:“落寒,我们都知道错了,我们不该让夜太太在我们方家受到这些苦难,张青,还不给夜太太道歉!”
    “我……”张青现在也没有功夫想自己一分钟之前的是多么胜券在握,多么理直气壮,以为夏荞一个黑势力女儿的身份就可以诬陷到夏荞了,他也不顾上自己可笑的行为了,现在这条命还攥在夜落寒的手中。张青疼的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都在颤抖,手臂上的疼痛传入他的身体每一根毛细血管,又传达至他的四肢百骸,他感觉自己这条命马上要没了,只能听岳父的话,给夜落寒求情,“我,夜,夜,夜太太,我错了,对不起……”
    张青几乎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儿一样把一句话说出来。
    然而,夜落寒还是没有松开张青,张青这只手,他是不准备给张青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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