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不动了,女人才停了手,好像虚脱了一般躺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过了好一会她爬才起来,看着我说,“谢谢你了,没有你,我们可都得死在这里。”
    我们又简单的聊了几句,她告诉她叫徐丹,是一个音乐老师,因为和老公吵了几句就一个人跑出来旅游,没想到半路被一个看上去很是善良的大姐,下了迷药给抓到这里面,已经有五六天了。
    她是比较聪明的人,进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碰到人贩子了。找了一个机会就把头上一个金属的花钗藏了起来,本来她是准备如果遭到性侵拿出来与对方拼个鱼死网破,没想到看守他们的人就是一对同性恋,对她们根本一点兴趣也没有,这个花钗就一直被她藏在了身上。
    其它女人见两个看守都死了,纷纷爬了起来向外面跑去,没有人人再理我和徐丹。
    我在地上找到了那个滚到一边的石头,又放到了口袋里。这块石头曾经救过我的命,我当然不能丢下它。
    徐丹刚刚一定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走路都有些晃,我只得扶着她向前走,这时刚刚走出去的那些女人已经跑到了走廊的拐角处,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
    突然几声音惨叫传来,这不像是昨天那些孩子发出来,而是刚刚那几个女人发出来的,我扶着徐丹停了下来,却见一个女人从拐角处刚刚露出一个头,就被人一把抓了回去,随之又传两声惨声,我已经看到地上有血淌了出来。
    这里还一定还有其它的看守,那个女人就是被这个人杀死的。没容我多想,一个穿着黑色连体雨衣的男人,从转弯处走了出来,他的
    脸藏在雨衣的帽子里,手里拿着一把一尺多长的尖刀,刀身不停的向下滴着血。
    他走的很慢,好像每走一步都要费很力气似的。徐丹一把推开我说,“你能跑就先跑别管我,跑一个是一个。”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跑又谈何容易,只这么一条路,想从这个男人面前跑过去和送死的区别也不大。
    男人离我们越来越近,可以听到他一直发出嘿黑的怪笑,仿佛我们就是两只待宰的羔羊,毫不反抗的死在他的手里。
    男人抡起手中的刀,向我挥了进来,我抬起手用胳膊挡了一下,刚刚缠在我胳膊上的绳子,起到了作用,对方的刀虽然锋利,却也没伤到我。
    男人看一刀没伤到我,也是一愣,就在这个时候,徐丹一把将他的雨衣帽子掀开了,一张恐怖最极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这张脸,除了眼睛我基本分不清其它五官,没有眼皮和眉毛,鼻子好像就是两个洞,没有嘴唇,我可以看到的是,两排暴露在外面牙齿,这张脸就像被火烧后,又被人砍了几刀,几处刀疤都向外翻翻着,就像一张张嘟起的嘴唇。
    徐丹被吓得大叫了一声,没想到的是男的反应比我们更大,发出惨烈的怪叫,我这时注意到他也没有舌头,一把将刀丢在了地方,抱着头不停的呜呜呜怪叫着。
    我一拉徐丹向走廊的拐角处跑去,地上都是尸体,那是几个女人的尸体,她们身上有些或多或少的刀伤,但没一个人是活着的,血流了一地。
    走廊的右侧有一个和关我们一样的房间,我听到里面有声音,试着推了一下门,没想到门并没有锁,几个蓬头垢面的孩子正蜷缩在房间的一角。
    徐丹的胆子要比我大一些,也镇定很多。冲着孩子们喊。“快跑,坏人已经死了。“大声喊了几遍有两个大一些的孩子,先站了起来,没头没脑的向门外冲去,其它的孩子看有人领头也跟在后面跑了出去。
    与此同时那个男人已经又把帽子扣在了头上,速度很慢的向我们这边追来,这时我可断定他的腿是有问题的,他是跑不快的,所以才会这样。
    我和徐丹合力把房间里的一张破床拉了出来,拦在了路上。这继续向前跑去。
    穿过一个道门,右侧的一个房间是开着的这是一个类似屠宰场的地方,满地都血和人的残肢,从大小可以判断大多都是小孩子的,有些看样子就是生生砸断的,昨晚的惨叫声一定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一阵恶心涌了上来,我强压着才没吐出来,徐丹却在地上捡起了一张短刀握在了手里。拉着我拼命向前跑去。
    一跑到口门我看到一个好像棺材的铁箱子,我马上意识到我就是被装到这个东西里被抬来的。
    那几个孩子跑到那去了,我一直也没看到,我和徐丹最后是从一条向上的通道爬到陆地上的。
    这是一片坟地,很多大大小小的坟包散布在四周,不时有鬼火闪耀,几只我叫上名的鸟在空中不停的盘旋着,好像随时都会飞下来攻击我们似的。
    这帮人还真想的出,在坟地建了一个地下室用来关人。这种地方平时根本就不会有人来,就算平时来上坟也是上完就走,根本不会有人在这里停留。
    我抑起头在天上寻找北斗七星,只要找到北斗七星,就可以分辩出方向了。
    我国民间流传的谚语,“斗柄指东,天下皆春,斗柄指北,天下皆夏,斗柄指西,天下皆秋,斗柄指南,天下皆冬。”意思就是说,春天的晚上,北斗星的斗柄朝东,夏天的晚上,北斗星的斗柄朝北,秋天的晚上,北斗星的斗柄朝西,冬天的晚上,北斗星的斗柄朝南。
    现在是初夏,斗柄的方向就是北方,我和徐丹决定向无量镇的方向走,也就是向北的方向。
    我们相互搀扶着走了有一个多小时,天已经渐渐亮了。
    在天完全亮这前,我们回到了昨天晚上我和宋江还有王寡妇休息的那块开阔地。我已经看到了明天我们生火留下的炭灰,只是昨天那个烤鸡的宋江不知道那去了。
    刚刚想到宋江,就叫到了他喊我,“晓言,你这从那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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