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沫忍无可忍,道:“你、你……你差点害死金醉!你知不知道?!”
    原来乔金醉落水昏迷,另有缘由?!原来让一个十岁的小朋友驾驶汽车,满街乱窜,是为了她好?!
    方邢目眦欲裂:“我宁可她瘫了!残了!照顾她一辈子!也比死在宁王府手上的强!!——呵呵呵,苏沫沫,你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乔金醉和你在一起,也不过是靠你苏家翻个身罢了,谁知你们扫把星一样的东西,好好的项目,说没就没了……”
    苏沫沫说:“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也会好好过下去的。”
    方邢微虚双眼,欲言又止,深深望着乔金醉,冷冷笑道:“好啊,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她转身便走。
    乔金醉对方海女道:“你还是去送送她。”
    方海女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平淡说:“我当然是要先走的,你的烂摊子,自己处理吧。”
    乔金醉:“额……”
    苏沫沫仰着脸,用小杏眸严肃凝视乔金醉。
    方海女高贵冷艳出门去,只丢下一句:“房间理好,记得锁门。”
    乔金醉:“嘁!”她回过身,从苏沫沫手中拿过红色的小飞机,端详片刻,笑道,“这是妈妈最喜欢的一架飞机……啊,我说的妈妈,就是那个叫祖灿灿的女人啦!唉……”
    苏沫沫道:“他们……他们是怎么……”
    乔金醉耸耸肩:“他们驾驶轻型飞机出去玩的时候,在山间坠毁了……”
    苏沫沫低下头,握住乔金醉的手。
    乔金醉又道:“有人说……是宁王府在飞机上,做了手脚……”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三次元错乱,今天发晚了,很抱歉,谢谢大家!!
    (///▽///)
    MUA!!~~~
    ☆、亲密
    苏沫沫心中咯噔一声,像有什么裂开。
    既然乔金醉说出父母的死亡和宁王府有关,便绝不是空穴来风。
    苏沫沫甚为紧张,挽着乔金醉,小杏眸不住打量她的眼睛:“金醉,你、你不要骗我……你们……你和方海女,一直在等着替你父母报仇的那一天,是不是?!”
    “替他们报仇?”乔金醉坦然注视苏沫沫,“我父母的死,流言遍天,方邢并不了解整件事情。那是十几年前,乔家往日不同今时,你以为,莫名其妙死了当家的,会一直等到今天吗?”
    苏沫沫愕然:“难道……”
    乔金醉轻嗯一声:“不错……杭城上下,自然是血雨腥风,无人能安。”她向窗外一方天地看了看,口吻平静无波,“我父亲乔思山,和我的大叔宁以戎,他两人虽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却因为一个是乔家的独子,一个是宁家的长子,从来水火不容,自小就是死对头一般。重工集团,能者得之。奶奶又偏心,自然是要我父亲接班的……”
    “你是说……是你大叔……他……”苏沫沫捂住嘴巴。
    “兄弟阋墙,见得还少吗?”乔金醉道,“只是真的发生在自己家里,谁又愿意去相信呢?……可宁以戎气焰嚣张,蛮横无理不说,我父母丧期未过,他就在重工集团内,掀起争端。我父亲的旧部,几乎给除个干净。父亲活着的时候,总是让着他,可也知道不能把重工集团交到这样的人手中。树欲静而风不止,我父母如此亡故,他之后所作所为,说一句自己是清白的,还能洗得清吗?!可是……可是没有人动的了他……他毕竟,也是奶奶的儿子……”
    苏沫沫泪眼汪汪,道:“……那、那后来呢?……”
    乔金醉抽抽唇角:“后来吗?……我父亲的司机,名叫向仓。向叔叔小的时候,从老家跑出来干活,摔断了手臂。雇主把他带到很远很远的医院,丢下他,就走了。我父亲那时也才十二三岁,踢足球崴了腿,不敢告诉家里,自己跑去医院。在医院门口看见向仓捧着手臂,脸也肿着,嗷嗷直哭,就叫他一起去把伤看了。我父亲后来将向仓带回家,奶奶一句话都没有说,向仓就留下了。哈哈,向叔叔不爱念书,挨了奶奶不少骂,气起来,奶奶骂他,果然不是一根长藤上的葫芦!他也不生气!……唉,我父母意外后的第二十天,向叔叔在高速公路上,把宁以戎……一枪打死了。这下两派火并,局面无法收拾。宁家逼得很紧,向叔叔不想奶奶难做,几天以后,跑回老宅门口,饮弹……自尽。他可算……乔家的养子,却杀了奶奶的儿子……”
    苏沫沫哭道:“怎么会这样……”
    乔金醉说:“那年杭城大乱,而我们都还小……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人都死光了,再谈,还有什么意思?……不仅无意再谈,也根本,不允许再谈。政.府和军界,一齐出面安抚,人可以死,重工集团,不能倒。董事会代行职权,多方出手挟制,如此过了许多年……”
    “金醉……”苏沫沫再忍不住,扑到乔金醉怀里。
    乔金醉搂住她,轻声叹道:“我宁愿你不知道这些……”
    苏沫沫放声大哭:“他们根本不会放过你的!金醉!金醉我们走吧!!离开杭城,到哪里都行!!呜呜呜呜呜,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是不是也是他们干的?!你为什么要做手术?!!——金醉,重工集团一天还在,他们一天都不会让你好过!你答应过我,等这部电影拍完,你再也不争强斗胜!你答应过我,什么都要听我的!你记不记得呀!!呜呜呜呜!……”
    乔金醉抚摸疯狂哭泣的仓鼠老婆,笑道:“哦呦,宝贝儿,我当然记得,都听你的。嗯……那你现在,有什么吩咐啊?”
    苏沫沫:“我要搬家!……呜呜呜!……”
    乔金醉发自内心哈哈嘲笑道:“你要搬到哪里去啊?”
    苏沫沫:“我不知道!呜呜呜呜呜!”
    乔金醉嘿嘿嘿,说:“可爱!”
    苏沫沫一抽一抽:“我不管!我不管!我要跟你远走高飞!!……”
    乔金醉眨眨长眼儿,果断商量道:“这样吧,你把影后拿回来,我发财了,再和你远走高飞不迟。”
    苏沫沫:“我呸!!——你钱够花了!”
    乔金醉又呵呵,念了一句诗:“钱不在多,多多益善。”
    苏沫沫往她怀中一靠,小脸埋在她的大胸里,喃喃轻道:“拿不到也不许怪我,拿不到也不许反悔……”
    乔金醉倾下.身,薄唇衔住苏沫沫的樱口,继而轻轻含了。
    “好,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乔金醉说。
    .
    洒满阳光的深秋早晨,空气格外清新畅快,乔金醉开车,苏沫沫坐在副驾,手里拿着红色的小飞机。后座,是失而复得的璀钻婚纱礼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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