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昌云在机场送走了霍普金斯之后,随即就上了飞机飞往了赣州。
    前天中午谢昌云得到消息,姐姐谢昌敏即将临产已经被送进了医院,可他马上就要启程前来河内而无法赶过去,但心里却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三十五集团军虽然有电话可以打到赣州,但谢昌云并没有使用这个特权。不过由于赣州也没有电话或是电报打过来,反倒使谢昌云多少放下了心,上了飞机之后便放倒座椅的靠背睡了起来。
    飞机上虽然有两个布帘隔出的卧舱,但谢昌云基本没有使用过。因为他每次出行王秋都跟在身边,还有不少时候何欣怡也在,所以他更乐意享受有美人陪伴在身边的乐趣。前面一排座椅除了他们三人之外没有其他人来坐,手上有时耍点小动作卫士们也看不见。
    见到谢昌云上了飞机就睡觉,何欣怡的脸上不由微微泛出了红色。
    昨晚谢昌云与霍普金斯结束会谈之后,接着又与李汉魂等几位三十五集团军的将领一直谈话到了零点之后,然而洗过澡上了床,睡醒了一觉的何欣怡却主动的抱了上来。
    每当自己有了杰出的表现,都会引来美人姐姐主动而开放的奉献,谢昌云知道这一定律又要发挥作用了。
    本来就对美人姐姐玉雕般的身体贪恋不够的谢昌云哪能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先是从上到下的几乎亲遍了何欣怡的每一寸肌肤,又口手并用的在何欣怡的桃花源处将她调弄到了难以自持的亢奋状态,这才挺身杀入入,翻过来掉过去把何欣怡足足折腾了近半个小时方一泄如注。
    而一早就要起来收拾行装、与霍普金斯共进早餐,然后赶往机场,所以谢昌云也就睡了五个小时左右。
    李一权前天晚上如愿以偿的得了一个儿子。
    不用有人告诉,谢昌云一走进医院病房,看到里面一团喜气洋洋的气氛就知道了结果。
    因此谢昌云拍着李遥岭的小屁股哀叹道:“地位直线下降呀!胖妞,跟舅舅回韶关去吧!”
    李一权眼睛盯着襁褓中的儿子,手上却一把将李遥岭夺过去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不要在这里挑拨我们父女关系!”
    李遥岭却在李一权怀里挣扎了几下,朝着谢昌云伸出小胳膊,用细嫩的声音喊道:“舅舅抱抱!”
    一屋子的人顿时笑得乐不可支!
    别看李遥岭才两岁刚过,可心里却十分有数,这个总拍自己屁屁的舅舅才是一大家自人里最重要的,只要他一回来,家里就会变得热闹,跟舅舅一起回来的姨姨们就会给自己带来好吃好玩的东西。
    姐姐平安生产,过几天李一权就要去第八战区就任参谋长职务,因此谢昌云还要向李一权当面交代一些事情。
    李一权任第八战区参谋长,是谢昌云在重庆就与张治中商量好、并由张治中呈报军事委员会批准的。
    除了蒋介石和张治中之外,谁都不知这一调动的实情,但还是都猜出了第八战区将会有较大的军事动作,不过只是方向上判断错了,连日本华北派遣军及蒙疆驻屯军都被搞得紧张兮兮、而因此大幅提高了戒备。
    谢昌云在赣州住了半天一晚之后就返回了韶关,一方面是手头的事情不少,另一方面也是怕母亲谢刘氏有了外孙又想要孙子,所以干脆一走了之。
    而这时距六月二十二日只有九天的时间了,谢昌云又一次陷入了所预知的重大事变将临的焦急与忐忑的等待之中。为了缓解这种精神上的压力,谢昌云不停的开会、视察,甚至还驾驶新坦克检验性能、或在训练场上亲自为士兵做单兵战术示范,弄得行营和四战区长官部、以及韶关附近的驻军和军工厂都跟着加快了工作节奏。
    别人都以为谢昌云犯了工作狂症,只有参加了谢昌云与霍普金斯会谈全过程的何欣怡,知道谢昌云这是在无端找事,不过也不好去得揭穿他,只得让李廷秀每天晚饭后组织一场篮球赛,让谢昌云上场折腾一通也好转移他的注意力。
    时间一天天的迫近,而大洋彼岸的罗斯福似乎也处在与谢昌云同样在受着煎熬。中国时间六月二十一日晚上九点半,正在过星期天的罗斯福又与谢昌云通了一次热线电报。
    “孩子,你在干什么?”
    “我在等。”
    “我也是。我们和盟友已经把即将发生的不幸向他们做了适当的通报,结果可以料到,他们并不相信我们,而是把我们的善意看做是一个阴谋。”
    “他们肯定也会有所察觉,但他们即将的敌人现在还是他们利益上的朋友。”
    “希望一觉醒来,他们就会感到一切都变了。我会把情况随时通报给你。晚安,孩子!”
    “早安,总统先生!”
    其实谢昌云也有在第一时间获悉苏德战争是否如期爆发的手段。
    由于吸收了大量的犹太人,所以四战区情报处就此方便,在欧洲也建立了情报网,不过在特地地区的情报传输的速度上肯定是不如谢昌云所希望的那么快。
    所以谢昌云这次主要是通过大功率电台的监听的方式来得到德国开战的情报。
    只要德国的进攻一开始,交战地区的电台讯号数量必定会突然出现一个激增,谢昌云不需获得内容,只要知道这个异常状况就可以了。
    这个任务谢昌云在上个星期六的晚上就给四战区通讯处下达过,而今天晚上又再一次命令通讯处在次日早上六点三十分开始进行不间断监听,直到取消命令为止。
    虽然谢昌云依稀记得前世德国发动进攻的时间,不是莫斯科时间六月二十二日凌晨的三点三十分、就是四点三十分,也就是中国标准时间的上午八点三十分或者九点三十分,但他还是要加上一定的保险系数。
    当晚谢昌云虽然是过了十二点才在王秋房间里躺下,但眼睛一闭,脑海中就不由的尽是前世影视中看到过的苏德战争中的一些场面,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搞得脊背紧贴着他睡的王秋一直没有个安稳的着落,干脆转过了身来面对着他。
    敏感之处一触碰,结果俩人又来了一次恩爱,谢昌云这才带着倦意徐徐睡了过去。
    然而早上六点二十分,谢昌云便又从床上坐起了身去拿衣服。
    “哥,这几天你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由于为了将来考虑不能叫谢昌华“二哥”,所以王秋渐渐就该了口,直接的喊起了谢昌云“哥”。
    谢昌云在王秋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道:“丫头,可能会有大事发生,不过不是我们这里的。哦!也不是延安的。我要去通讯处看一看。你再睡一会,过一个半小时以后来找我。”
    王秋晃晃头,“那我也不睡了,跟你一起过去,等会儿让卫士把吃的送过去。”
    谢昌云一把抱起王秋,屁股一磨便下了床,“那好,我们一起刷牙洗脸。”
    要是在平时,这就是一句调情的话了,何况王秋还光溜溜的一丝不挂。但今天谢昌云却顾不上这些,与王秋插着花的匆匆洗漱完毕后就出了房间。
    不料,星期天酷爱睡大懒觉的何欣怡,此刻却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楼下过厅里正与值班的女卫士说着话。
    见谢昌云和王秋下了楼,何欣怡便笑着站起身道:“我们走吧!”
    德国进攻苏联,这将是何等的大事!所以何欣怡也想在第一时间就知道。
    除此之外,何欣怡还想通过对小男人超凡预见性的验证,从中体味只有自己才能独享的自傲。
    谢昌云星期天一早带着何欣怡和王秋亲临通讯处,让通讯处的一名副处长和其他值班人员很是紧张忙乱了一阵。
    谢昌云问明了还没有出现异常情况,看看时间已经是六点五十五了,于是就道:“继续监听,我们等七点半再过来。今天早饭我请客,等会儿让人给你们送来。”
    谢昌云第二次又来到通讯处,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小弟,你不会估计错了吧?害得我白起了一个早床。”何欣怡有些沉不住气了。
    谢昌云道:“就是诸葛亮也没有百分之百的准确。到九点半再没有情况,下个星期天欣怡姐你就准备着再起一个早床。不过我还是认为今天的可能性大一些,要不欣怡姐我们来打一个赌?”
    何欣怡脸一扭道:“我才不跟你打赌呢!”
    何欣怡知道谢昌云提出的赌注绝不会是什么好事,十有八九、不,是百分之百是那方面的。她已经吃过不止一次亏了!
    谢昌云见何欣怡不上当,于是只得自搭台阶的道:“唉!我原先还想赌输了陪你们去逛一趟街,现在只好放弃了。”
    “这种话鬼才相信!”
    不说何欣怡,连王秋都一脸不屑的把眼睛看向了一边,让谢昌云顿时产生了极大的挫败感。
    不过,谢昌云挽回面子的机会还是终于来了。
    等三个人第三次再来到通讯处后,刚过了几分钟,无线电监听员就大喊道:“谢长官!大量信号!出现大量信号!”
    谢昌云赶紧走到了电台前。
    随着两部电台不断的调整着频道,一片片的“滴答”声从电台中源源不断的传了出来。
    “谢长官”电讯处副处长还沿用着习惯的称呼道:“多个波长、多个频道的电台同时出现在一个方向,这种情况只能用发生了大规模军事行动来解释。”
    谢昌云舒了一口气道:“这两天继续监听,并且要跟踪一些电台的移动方位,每半天向我报告一次。”
    又在通讯处呆了将近半个小时,见无线电讯号有增无减,谢昌云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让总机立刻接通重庆侍从室,然后又用另一部电话打到了陈济棠府邸。
    “陈长官,请你来长官部一趟。”仅说了句话谢昌云便放下了电话。
    谢昌云虽然在行营任职,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长官部原来的办公室里办公,把行营的一摊日常事务都甩给了贺耀祖和陈时骥等去处理。
    也就十几秒钟时间,重庆的电话就要通了。
    “昌云,有什么要紧事?”
    蒋介石话音刚落,谢昌云就道:“报告委员长,德国和苏联可能正在发生战争,请委员长立刻与驻苏联的人员联系,请他们密切掌握那边的动向。”
    “你说什么?德国和苏联发生了战争?这个这个昌云你会不会搞错?”
    “准确的说,是德国对苏联发动了全面进攻,情报基本准确,我正在进一步落实,稍候再给委员长进一步汇报。”
    “德国疯了?昌云,你尽快落实,我通知外交部马上与驻苏使馆联系。昌云,你今天一定不能外出。”
    这种事情不必多说,蒋介石就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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