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视察了六十五军装甲旅之后,廖广泽对谢昌云道:“看到没有,你一来,部队都要发疯了,打汀泗桥连战前动员都不用了!”
    谢昌云道:“有这么管用?要不到时候我来前线督阵?”
    廖广泽忙道:“你可千万不要来,我担待不了这个责任。对了,打下武汉以后的警备怎么没有布置?”
    谢昌云道:“这个问题太敏感,武汉肯定要暂时列为特别市,连湖北省府都管不了,最后还要看蒋委员长的意思,我估计武汉市长和警备司令的职位我们只能得到一个。要是国民政府把市长的位子拿走了,你就准备出任警备司令吧!要是蒋委员长想要警备司令的位子,那市长就让方总参议来当。”
    廖广泽道:“我当警备司令?打仗的事怎么办?”
    谢昌云摇摇头道:“还打什么?武汉打下来了,在长江流域一带我们就得暂停一段时间了,主要要加强北方的力量,在那边打下来的地方才能真正被我们所控制。”
    廖广泽道:“长江流域我们不争了?”
    谢昌云道:“不争了。芜湖、南京、上海和杭州、宁波、苏州我们都不要。现在我们已经拿下了长江以南的大部分地区,西北有新疆、中原有河南、华北有绥察、华东有鲁南和浙江一部分,西南有川南和川东一部分,云南贵州用不了两年也会被我们在经济上所控制,如果国民政府回迁,重庆我们随手就可以掌握住,总得要给蒋委员长留点空间下来,别的方面他才会做出一些让步。这次武汉的权利分配就是站在这个角度上考虑的,要不是武汉地处水路要冲,我连武汉都不要了。”
    廖广泽道:“那我们这么多部队放在这里干什么,难道白养着?”
    谢昌云道:“仗还有得是打。台湾、华北、东北、山东,还有琉球和太平洋上的那么多岛屿,最后还有日本本土,我还担心兵不够用呢!我们今后的战略是绕开中间,两翼齐飞,中间这块最多是打通平汉线和陇海东线。安徽的江北部分、南京、苏沪杭、津浦南线,还有苏北,这些地方就留给蒋委员长来收拾吧!”
    谢昌云这番话勾画出了今后几年的战略构想,这是他与陈济棠、邓汉祥、方鸿进等反复商讨的结果。
    此外还有一点他没有对廖广泽说,他设想是帮中共获得平津以及山西全部、以及山东、河北、察哈尔和热河的部分地区。
    三足鼎立,各有生存之地,这样抗战胜利后国内的和平才有希望。
    但是谢昌云必须在地域上把中共与苏联隔开,以免老毛子又借机插手中国事务,所以绥远、察哈尔北部和东北,这几处谢昌云是不会交给共产党的。
    谢昌云觉得武汉战役结束之后,自已还得抽时间去趟延安,有些事情也该对毛泽东说明了。
    谢昌云才前线回到韶关,一进家就把被张相茵抱着在楼下“心肝宝贝”一个劲叫着的果果接过来亲了一口,然后又连续的举起放下两次、逗得小家伙一副高兴的摸样这才罢休。离开几天,他觉得真是很想念这个小家伙,甚至比惦念老婆的心思还要浓郁。
    果果现在摸样已经长开了,一双黑眸子大大的,几乎占满了整个眼睛,五官上谢昌云和何欣怡的影子都能寻得出来,虽然还是胖嘟嘟的只是皮肤不如刚生下来那么粉白了,以至何欣怡总是讥笑谢昌云把惟一的缺点过给了儿子。
    听到谢昌云回家了,何欣怡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要说何欣怡恢复的也够快的,产后松松垮垮的身体仅一个月之后就又显出了昔日的婀娜,由于胸前的鼓大和略微的胖了一些,反倒更展现了一种丰满和成熟的美。
    要不是张相茵和保姆在场,谢昌云此刻肯定要忍不住上前搂住何欣怡亲热一下了。
    老婆孩子,在谢昌云眼里都是最好的!
    何欣怡好像看出了谢昌云的心思,还没走到客厅里就站在门边道:“小弟,你回来了!你过来我和你商量一件事。”
    楼下还有一间小客厅,谢昌云跟在何欣怡后面刚走进去,后脚跟把小客厅的门一关,两只胳膊就从后面抱住了何欣怡,双手自然的就按在了何欣怡的胸前。
    何欣怡向后仰起头道:“别瞎闹,把奶都按出来了。”
    不过何欣怡嘴里虽然说着,但还是半转过了身,将脸朝谢昌云靠了过去,俩人立刻就吻在了一起。
    站在那里亲热了一会儿,何欣怡便闪开了头问道:“小弟,是不是要打武汉了?”
    谢昌云搂着何欣怡坐到了沙发上,这才回答道:“是呀!再有一个多星期武汉外围的战斗就要全面开始了。”
    何欣怡半躺在谢昌云怀里道:“那正好!我的四十五天产假也刚好休完了,我想到前线去。”
    谢昌云一听吓了一跳道:“这可不行!你还要多调养一段时间,再说果果吃奶怎么办?”
    国民政府规定的产假是一个月,在四战区范围内谢昌云又给加了半个月,就这他还觉得有些少,但也不敢在增加了。
    何欣怡道:“我的身体我知道,只要不太累着就行,在前线多活动活动说不定还恢复的更快。果果不要紧,让他喝奶粉就可以,这几天我试了试,他喝得还挺香的。想报道攻打武汉我已经想了好几年了,这回你一定要满足姐姐这个愿望。”
    谢昌云很为难的道:“就算我答应了,爸妈他们能同意吗?”
    何欣怡道:“只要你不拦着就行,爸妈那里我会说通他们的。”
    谢昌云还是不甘心的道:“那你就不想儿子,我刚出去几天就想的不得了。”
    何欣怡道:“哪会不想,一会儿不见就难受。可是儿子跑不了,但打武汉就这么一次了。再说果果有这么多人带着,除了睡觉就没有离开过人的怀抱,小赖她们几个想抱还得排着队轮流呢!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谢昌云道:“我以后可要跟儿子说,你妈妈把你丢在家里不管跑到了前线去,小心儿子记你的仇。”
    何欣怡笑道:“你还想吓唬我?我看果果到时候会为我自豪呢!”
    见何欣怡是铁了心,谢昌云只得妥协道:“好吧!我不拦着你。不过还是老规矩,装甲车和卫士一样都不能少,七个女卫士你带三个去,另外再去一个副队长和三个男卫士。”
    何欣怡道:“随便你安排,别过分了就行。对了,我到哪个地方好一些?”
    谢昌云道:“还是咸宁这边吧!这边靠铁路交通条件好一些,跟着六十五军我也放心。战役开始前我要在咸宁建立指挥所,你正好可以和我一起去。”
    “小弟你也要去!”何欣怡高兴的勾住谢昌云的脖子,在他脸上使劲的亲了一口。
    谢昌云立刻得寸进尺道:“欣怡姐,你给果果加了奶粉,那你的奶水不是有多的了?要不要我帮果果喝一些?”
    何欣怡顿时闪开了身体道:“不行!姐姐可告诉你了,不到两个月不许你沾姐姐的身子。”
    谢昌云仰天道:“老天呀!还有大半个月,我可怎么熬呀!”
    何欣怡点着谢昌云的头道:“几个伺候你一个还不够?还得非盯着我不可?”
    谢昌云道:“这不一样,欣怡姐你现在是魅力四射,除非看不见,要不然我可抵挡不住。我还真想试试一边吃着奶,一边干那个事什么滋味?”
    “不许胡说八道!姐姐非撕你的嘴不可!”何欣怡立刻满脸通红的喝住了谢昌云,一只手也朝着他的嘴捂了过去。
    虽然不能与何欣怡在床上做那件事,但谢昌云还是借着这个机会在小客厅里与何欣怡好好的亲热了一阵,一双手伸进何欣怡的胸前,搓揉的何欣怡的内衣都被奶水浸湿了大半。
    当天晚饭后,何欣怡要去前线的事立刻在西楼引起了轩然大波,谢茂学夫妇和何其轩夫妇一致表示了强烈的反对。
    但何欣怡极力坚持并晓之以理,几位长辈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加上谢昌云的帮腔,又听说何欣怡是和谢昌云一起去,最后由谢茂学开始才一个个的点头同意了。
    事后张相茵歉意的对亲家母道:“别看欣怡平时比雅君显得懂事听话,可要是犟起来几头牛也拉不住。”
    谢刘氏道:“算了!他们要做的都是大事,硬要拦住说出去也不好听。我们在家把果果带好,让他们好放些心。”
    张相茵趁机道:“亲家母,你白天家务事情多,等欣怡走了,晚上果果就跟着我睡吧?”
    谢刘氏知道这个亲家母没带过男孩,如今把外孙当成了掌上明珠,恨不得含在嘴里护起来,只得把自己想带果果的念头忍让了出去,自己身边反正还有一个外孙女可以带。
    接下来的时间,谢昌云主要用于全力督促向北部战场输送军需物资,并于陈绪制定了特战司令部所辖部队的行动方案。
    一切准备就绪,时间也到了十月十二日,当天一早,谢昌云带着何欣怡、王秋和王思雯离开了韶关前往咸宁的行营前进前敌指挥所。
    王思雯本来没有去前线的任务,可看到何欣怡和王秋都要跟着谢昌云到前线去,不甘自已一个留在后方,于是也闹着要去。
    谢昌云拗不过,只要让女卫士们给王思雯突击补习了一些基本军事常事和要领,然后安排她在前敌指挥部协助情报的收发管理。
    一家几口都上了前线,而且是三个大美女一起出动,这也算是一个奇观了!
    何欣怡临出发之前抱着还在酣睡的果果亲了又亲,眼泪成串成串的往下落,看得谢刘氏和张相茵也跟着流泪不止。
    直到女卫士又来催促,何欣怡才放下果果一咬牙转身出了门。这一刻何欣怡连头都不敢回一下,生怕再看儿子一眼,自己上前线的决心就会彻底动摇。
    谢昌云知道会有这一幕,早早亲过儿子之后就躲到汽车上去了。
    陈时骥在三天之前就带着指挥班子来到了咸宁建立了指挥所,等谢昌云来到之后,指挥所的电话都已经可以沟通到了南线部队的最前沿,三部电台也可以联络到参战各部的师旅一级,因此谢昌云就立刻开始了解起了各部战前的最后准备情况。
    而何欣怡则带着一拨战地转播的人员和卫士,坐着廖广泽准备好的三辆装甲车直接去了贺胜桥前线。
    六十五军当然十分欢迎何欣怡的到来。可何欣怡现在相当于中国的“第二夫人”,又被誉为“胜利之音”,她亲临前线播报战况,对前线将士和后方民众的鼓舞作用是无可估量的,但如果一旦出了事,负面的影响也是不可估量的。
    于是六十五军军长又派了政治部的一名女军官和警卫营的一个班专门跟随何欣怡,把这个中国最显赫的女性严密的护卫了起来。
    十二月十三日上午九点三十分,中国军队突然向贺胜桥的一个日军加强旅团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中国军队以前历次进攻的时间基本都是清晨,但这次九战区前敌指挥廖广泽却把时间向后延迟了两到三个小时,这一突然的变化果然迷惑了日军,当日军以为中国军队今天不会进攻了,纷纷走出等待了好几个小时的掩蔽部活动时,中国军队的密集炮火却从天而降,一瞬间就有数百日军命归黄泉。
    十五分钟炮击过后,六十五军便以装甲部队为先导,在空军战机的掩护下开始了出击。
    日军一个加强旅团虽然有一万三千余兵力,但在天上没有飞机、地下没有坦克、仅有二十余门75mm野炮的情况下,自知被放在中国军队的正面等于是派来送死,加上入伍不到一年的新兵就占了三分之一,所以被中国军队的百余门大炮一轰,就已经失去了斗志,再看到对之毫无办法的一大片钢铁怪兽“轰隆隆”的压了过来,天上还有十余架飞机不断的向下倾泻着弹雨,大部分日军士兵的心都开始哆嗦了起来,甚至发生了极度恐惧者开枪自尽的情况。
    进攻开始不到一刻钟,六十五军的坦克装甲车就冲破了日军一线阵地,半个小时,一万余日军就被全部分割包围。
    六十五军是三个师加自己和集团军直属的两个坦克旅一起压上,差不多形成了六比一的优势,所以战斗达到这个程度已经没有任何胜负的悬念了。
    如果单是对付这一万多日军,看起来六十五军确实给人以杀鸡用牛刀的感觉,但廖广泽的部署并不是针对这一个加强旅团的日军的。六十五军在突破了日军贺胜桥防线、肃清了公路两侧的日军之后,留下了一个师的四个步兵团加两个装甲营围剿日军,其余主力则撇下身后的日军继续向北杀去。
    日军在武昌以北的郑店一带还部署有一个旅团,距贺胜桥仅三十公里左右,六十五军的装甲和摩托化部队沿着公路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杀到了。
    郑店的日军根本没有料到中国军队会来得这么快,前面几公里的警戒阵地刚传来枪炮声没多一会儿,中国军队的几十辆坦克装甲车就出现在了还在修筑工事的日军视线里,数千日军这才连滚带爬的进入了战壕和碉堡,抄起武器眼都不敢眨的紧盯着前方。
    而这时,中国空军的二十余架轰炸机出现了,一阵狂轰滥炸,几百枚小型炸弹和燃烧弹丢下来,日军阵地立刻浓烟滚滚、火海一片,不计其数的日军官兵嚎叫着或满地打滚、或到处奔跑。
    六十五军见此连炮火准备都省掉了,最前面的几十辆坦克装甲车不顾一切的就向日军阵地冲了过来,一辆坦克和三辆装甲车组成一个三角攻击队形,顿时就把日军的阵地洞穿了十几个窟窿,整个越过了日军两公里多深的防线之后,又掉转过头来一字排开,从日军防线的背后慢慢的向前推进。
    在日军防线的正面,六十五军第二梯队的三个装甲营和一百一十多辆卡车的摩托化步兵也赶到了,几十门迫击炮随即便架设了起来,十二门自行火炮也缓缓的抬起了炮口,不到十分钟,装甲部队和步兵就在炮火的掩护下发起了第二轮的攻击。
    随着六十五军后续兵力的源源投入,遭受前后两面打击的日军只抵抗了三十余分钟就全线不支了,而六十五军依旧是没有等战斗全部结束,就以三个装甲营和两个摩托化步兵营的兵力向十几公里外武昌近郊的南湖机场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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