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蒋介石的办公室,谢昌云本来还准备和宋美龄告别一声,可一想宋美龄现在可能还没有起床,于是就在侍卫的引领下上了车。
    在武汉忙完了一系列的会议和活动,谢昌云于二十四日下午回到了韶关,巧的是姐姐谢昌敏从广州来办事也是一早才到的家。
    有了妈妈在,李瑶岭和圆圆缠了谢昌云一会儿就放开了他,倒是果果抱着谢昌云的脖子不肯松手,搞的谢昌云胸前吊着果果,一手一个还得抱着点点和朵朵,心想以后再多一个自己就没办法抱了。
    哄完了几个小家伙,谢昌云就对谢昌敏道:“姐,恭喜你!我姐夫马上就要实授二级上将了,昨天刚开会定下来的。”
    虽然李一权是按照条例晋升军衔,但审判程序还是要的。
    谢昌敏却不太在乎,“反正已经是上将军衔了,管他实授还是虚授。”
    谢昌云道:“还是姐看得开。姐,在广州工作的顺不顺?”
    谢昌敏笑道:“挺好的。有谢长官姐姐这块牌子,还能有什么不顺的?”
    谢昌云道:“姐,你这不是挖苦我吗?”
    谢昌敏道:“呦!姐跟你开个玩笑就当真了?现在办事处不光是人员往来和物资中转,还兼着省委的日常工作,现在共产党在广东已经可以公开活动了,我是办事处副主任,同时又是省委副秘书长,事情一天到晚都忙不完。”
    谢昌云道:“发展了多少党员了?”
    谢昌敏道:“你不知道?中央与制宪党协商过了,在四战区范围内不发展组织,只进行宣传工作,可以广泛接触各界,也可以公开发行刊物。制宪党在我党管辖区内也同样如此。”
    谢昌云摇头道:“姐,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经宣布过了,我不会参与任何政党的事务。”
    谢昌敏道:“云伢子,姐信你说的,可是别人不一定信,外面一提到制宪党,都会提到你。”
    谢昌云道:“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姐,我前几天到东北大兴安岭去了,跟姐夫在一起呆了几天,姐夫挺好的,你不用担心。估计再有半个多月,东北的仗就差不多能打完了,到时候我让姐夫回来一段时间。”
    谢昌敏道:“听说大兴安岭那里特别的冷,耳朵不小心都会冻掉。”
    谢昌云笑道:“姐是怕姐夫少了一个耳朵回来吧!”
    谢昌敏扬起手,嘴里喝道:“云伢子,你敢开姐的玩笑!”
    “哎呀!”谢昌云一下没躲过去,屁股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果果立刻脆声喊道:“奶奶,姑姑打爸爸屁股了!”
    谢茂学夫妇和何其轩夫妇都坐在客厅里听谢昌敏姐弟俩说话,一见果果小脸涨红的认真样子,顿时都笑开了花。
    谢昌敏愤愤的道:“小鬼头,你爸爸打你姐姐屁股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你告状?”
    客厅里的笑声更大了!
    正热闹间,何雅君闻讯从公司赶了回来。
    别看何雅君身上透着一股成熟的风韵,可一见到了谢昌云,还是秉性依旧的当着大人孩子的面立刻贴到了谢昌云的身上,一屋子的人赶紧带着孩子躲了出去,顺手还把客厅的两扇门给带上了。
    人一走,何雅君就一扭身坐到了谢昌云的腿上,双臂习惯的吊在谢昌云的脖子上道:“昌云哥,你想我没有?”
    谢昌云在何雅君脸上亲了一口道:“不想你我回来干什么?”
    明知谢昌云不是专门为自己回来的,但何雅君还是很喜欢听到谢昌云这样说,何况她坐在谢昌云的大腿上,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谢昌云大腿根部的反应。
    “昌云哥,你知道我今年又给你赚了多少钱?”何雅君觉得自己唯一能帮昌云哥的地方就是为他多挣钱,所以迫不及待的要表功劳。
    谢昌云道:“我都说过好多次了,不是给我赚钱,是我们的。”
    何雅君娇嫃的扭着身子道:“不嘛!人家就是给你赚的。”
    谢昌云道:“好好!是给我赚的。我猜应该比去年多一些吧,四个亿?”
    何雅君道:“昌云哥你太小看我了!帐还没最后算完呢?但最少也在五亿三千万以上。”
    谢昌云吃惊道:“能有这么多?怎么赚的?”
    这几个月谢昌云忙着打仗,没有怎么过问自家经济方面的事。
    何雅君道:“光是油品这一块就比去年多赚了四千万。还有北方弄过来的煤炭有两百多万吨,这又是三千多万,买卖武器多挣了六千多万,进口机器多挣了两千多万,其他的经营比去年都有增长,合起来就多了快两个亿。”
    谢昌云拍着何雅君丰满的臀部道:“这下你真是中国第一小富婆了。在世界上也能排在前列。”
    何雅君晃着谢昌云的脖子道:“难听死了!我才不要那个‘婆’字呢!”
    谢昌云笑道:“那就喊你小富妞好了!赚了这么多,投出去了有多少?”
    何雅君道:“投出去了有两亿多,主要都是在油矿、煤矿和金属矿上面,广东那几个研究所也投了一千多万。你让物理研究所搞的那个小型微波加热炉已经在最后三千小时工作试验阶段了,我去看过好几次,加热起东西来真是又快又方便,我跟他们说试验好了第一台一定要给我们家。昌云哥,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谢昌云道:“很多发明创造一开始都是体积庞大,最后都在朝小型化和民用化方面发展,这是一个规律,看准了他的市场前途,先别人一步下本钱研究就是了。微波炉既然基本搞成功了,明天我就过去看看,如果可以,过些天你和欣怡姐去美国的时候就把专利先申报了,筹备建厂的事让廖先生来办,你的兴华公司主要还是搞军火、能源和矿产、成套机械这一块。明年华东肯定光复,光是华东要用的煤炭和油料可是相当大的量。另外世界战争打完了,废钢铁的收购也是一块可以产生丰厚利润的生意。你今年有五个多亿,明年就等着最少上七个亿吧!不过固定资产的投资千万不要分散了,一定要讲究规模化,要投就投最大的,投一般人没有能力干的。”
    何雅君道:“我知道了,昌云哥,我就是这么做的。”
    谢昌云拍着额头道:“我怎么忘了,我们小富妞可是经济学的硕士呀!我只是班门弄斧。道歉!道歉!”
    何雅君道:“光是嘴巴说道歉不行!”
    谢昌云道:“那我今天晚上多卖点力还不行?”
    何雅君眼睛一亮道:“昌云哥,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准偷懒!”
    与何欣怡在男女之事上的能做不能说相反,何雅君是既能做、又敢说,一句话差点让谢昌云晕倒在沙发上。
    晚饭时,谢家的餐桌上摆上了一大盆的飞龙汤,几个孩子一尝就停不住口了,李瑶岭甚至不顾姐姐的尊严,把果果的一碗汤偷喝了一半,让本来就喧闹不堪的餐厅更加热闹了。
    上有老下有小,谢昌云这次是一口都没吃。
    八只飞龙鸟,在郑县吃了两只,送给了蒋介石夫妇两只,剩下的四只谢昌云也带到了武汉放在了招待所的冰箱里,今天都给拿回来一起都炖了。
    四支熊掌,谢昌云给了蒋介石夫妇一支,托周恩来带给贺子珍一支,剩下两支都给了陈济棠。
    反正自己家也没人会发那个玩意,等陈济棠家做好了去拿现成的就行。
    二十五日上午将近九点,谢昌云来到了他在四战区长官部那个两多月没进来过的办公室,进了屋子马上就靠在了沙发上。
    昨晚到今早跟何雅君才洗浴间到床上一共大战了三次,地是肥了,可牛却累坏了!
    跟谢昌云来办公室的王秋,一看看到谢昌云这个样子就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不过她性情淡定,并没有吃味,给谢昌云把泡好的茶放在桌上,又冲了一杯奶粉递过来,在脸上对谢昌云比划着羞了两下、小舌头一吐就扭身出去了。
    谢昌云端起牛奶刚想喝,电话铃就响起来了。
    “谁把电话打得这么及时?”谢昌云有些不情愿的从沙发上站起,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电话。
    “昌云吗?”一听是廖广泽的声音,谢昌云顿时疲惫全无。
    只听廖广泽电话里继续道:“昌云,今天凌晨新二军在敦化西南十几公里的地方与日军遭遇上了。”
    “怎么是凌晨遭遇?”谢昌云大为疑惑。
    廖广泽道:“新二军奉命向敦化出击,昨晚十八点后宿营,计划今早七点三十继续出发,可凌晨五点十分二一零师却受到了约三万以上日军四面的攻击。日军是夜间运动到新二军周围的,有大量骑兵、摩托化步兵、战车和火炮,一开始攻击就全力投入,不一切的往新二军营地中穿插,其中至少还装备了上千身上绑着手雷和炸药的自杀攻击者。新二军没料到日军会怎么疯狂,加上又是天黑,所以一开始十几分钟很被动,后来以坦克装甲车向日军实行反冲锋,摧毁了日军纵深的炮兵阵地,这才逐步扭转了局面,现在正在空军的配合下对溃逃的日军实施追击。”
    谢昌云道:“新二军的损失怎么样?”
    廖广泽道:“损失不小。坦克装甲车被毁四十四辆、汽车被毁五十七辆、火炮被毁二十七门,已经报上来的伤亡有两千三百多人,追击当中还会继续有伤亡。初步清理的日军尸体有八千多、战车三十五辆、汽车两百多辆、火炮三十一门。”
    谢昌云道:“新二军的外围警戒线是怎么布置的?”
    廖广泽道:“警戒线布置的倒没有什么问题,都在一千二百米以上,关键是巡逻队密度不够,间歇有一个小时,就被日军钻了这个空子。另外,日军确实也不要命了,前面的一片片倒下,后面还是蜂拥而上,境界线上所有坦克装甲车的子弹都打完了,也没能挡住日军的冲击,光是在警戒线附近,日军就留下了将近五千具尸体。”
    谢昌云道:“我们的装甲部队从来没有遭到过这么大的损失,根本原因还是情敌所致。二一零师师长立刻撤职,其余人的处理你们战区先拿意见。告诉新二军,今天要不把当面之敌消灭了就把他们撤编。四十一集团军到什么位置了?”
    廖广泽道:“四十一集团军已经到达敦化西面二十公里,我已经下令他们不要管敦化,要迅速从敦化以北二十二公里处穿插过去,以截断敦化一带日军的退路。不管日军有多少,到达指定位置之后都要立刻发起攻击。”
    谢昌云道:“这个计划可行,白天对我们最为有利。这应该是关东军最大的一股机动力量,要力争在今天击垮这股日军的主力,彻底消除这个威胁。另外把这个情况通报给五战区,各部都要保持高度警惕。对哈尔滨的攻击进展如何?”
    廖广泽道:“今天早上已经攻入市区,估计最晚明天下午可以结束主要战斗。南郊的那个七三一部队控制住没有?”
    廖广泽道:“已经被我们的防化部队控制住了,所有被俘的日本人都被严格看管。”
    谢昌云道:“这些日本人都是禽兽,都是罪犯,勤杂人员一律枪决,那些搞试验研究的人一律把手铐脚镣戴上,每天就给他们二两玉米糊糊,饿不死就行了,地址、人证、物证都要很好保留,我们很快会请国际社会的人前去实地观看。”
    廖广泽道:“我昨天看了报告,骇人听闻,被用来做实验的除了中国人之外,还有苏联人、美国人和英国人,一旦公开肯定会引起国际愤恨。据说一些化学和细菌武器已经被转移了出去,我已经下令部队要特别防范。”
    谢昌云道:“越是临近胜利关头,也是敌人垂死挣扎之时,各种手段都可能使出来,我们越是要谨慎,错误不可一犯再犯。”
    廖广泽道:“在新二军遭受重大损失这件事上我也有责任,我今天就到前线去督促检查。”
    谢昌云道:“这个我也没有估计到,总以为日军在没有空中力量和大的机动能力的情况下不敢大举出动,忽视了日军在短距离内快速攻击的能力。教训共勉吧!
    由于前线部队的意外受损,心情沉痛的谢昌云感觉坐不住了不住了,与廖广泽通完电话后就决定第二天返回郑县,于是赶紧埋头处理起了行营的一些例行事务。
    可是上午十一点多,谢昌云又突然收到了美国太平洋舰队的电报,内容是尼米兹想尽快与谢昌云就行会晤,希望能由谢昌云确定地点和时间。
    谢昌云估计尼米兹提出会晤是为了库页岛登陆的事,想了一想、又算了下时间,便给尼米兹回了一个电报,邀请尼米兹于二十八日前来青岛会面。
    下午,谢昌云又分别通知了陈绍宽、黄光锐、于学忠和陈绪等有关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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