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 明日再有要钱的公文,我会斟酌的。”穆安之很有优越感的感慨一声,“小杜你还未成亲,是不明白这将为人父的喜悦的。”
    杜长史心说,以后谁成亲还不生孩子啊,估计殿下是成亲好几年没动静给憋的啊。不过,杜长史真有些好奇,悄悄同穆安之打听,“殿下,这一次生俩,是不是有什么秘诀,你也跟臣讲讲。”
    穆安之眉开眼笑,他虽然很想传授给小杜,不过,穆安之道,“这应该看家族血缘,玉华妹妹家就有双生的传统,红梅姨就是龙凤双生,却也不是个个都能如此,你看木香姐就没有双生的孩儿。所以,多看机缘吧。”
    穆安之美滋滋的喝口奶茶,“也不知玉华妹妹会生龙凤胎,还是两个臭小子,两个小丫头也不赖,女孩子都美美的。”
    杜长史简直气死,忍不住瞪眼,“殿下!”
    穆安之不明所以,“怎么了?”看你这脸色怎么像臭狗屎。
    杜长史正色道,“王妃有梦麒麟吉兆,定会生下世子!殿下莫要口无遮拦!”
    穆安之不屑杜长史这样儿,撇撇嘴,说他,“要你这么说,我要得俩闺女还不行啦。看这没见识的样儿,世上若无女子,那男人岂不都要打光棍。你若要瞧不起女孩子,本王的闺女肯定与儿子一样出众。”
    “那臣也希望王妃能早日诞下世子!”杜长史还说,“明天我就去庙里给王妃烧香!”
    穆安之哭笑不得,“好了好了,肯定如小杜你说的一样。先生儿子,以后再生闺女。等小杜你有了儿子,说不定咱们还能做回亲家。”
    杜长史谦虚,“犬子岂敢高攀郡主。”
    穆安之嘲笑,“你先有了媳妇再说犬子的事儿吧。”
    杜长史实在看不惯穆安之这得瑟,请教他,“殿下您这么喜欢孩子,如何当初还胡闹耽搁了一整年的功夫未与王妃圆房?”
    穆安之震惊,“你怎么知道?”
    “虽说太后娘娘一直偏爱殿下,也未尝就离了格。可那时在围场,突然间重赐王妃,殿下你又一幅做了亏心事的模样,成天也不出来了,就陪王妃左右。臣稍一打听,就知道了。”杜长史掖揄,“臣原还以为殿下对娘娘有所不满。”
    “没有的事。”穆安之坚决不承认,他有理有据,“我跟玉华妹妹成亲与你们不一样,先前都不大认识,忽然就做了夫妻,总要相处一段时间,有了感情才好生儿育女啊。甭瞎想,我怎么可能会对玉华妹妹不满。”
    杜长史心说,您现在是不可能了,人家王妃娘家人都在身边儿了,您要再干出什么没谱儿的事,娘家人就不能算了的。白大人可是但在高官!
    掖揄了穆安之一回,总算出了口穆安之嘲笑他没媳妇的恶气。杜长史提醒道,“王妃娘娘有妊双生之喜,殿下不若亲笔写了奏章送回帝都,也让太后娘娘同喜。”
    “这话很是。”穆安之道,“第一封奏折应该送到帝都了吧。”
    御书房。
    陆国公平生最尴尬的一天,穆宣帝将陆侯的信交到陆国公手里,“这信朕未打开,老三的折子里说,文嘉也未看,他那性子朕也是没法子,再有什么事你与朕说,朕同他讲。信拿回去吧。”
    陆国公接过信,神色中却是透着轻松,“是想着三殿下就藩,臣方去信叮嘱他几句。他不与臣来往多年,臣也曾想这信他不一定会看,可臣身为叔叔,心里总是记挂的。如今这信经三殿下的折子退回,臣总算放心了。可见文嘉与三殿下君臣相和,相处融洽。”
    穆宣帝道,“是啊。老三折子上就是抱怨北疆军械多有不足,请朝廷下拨些个,你怎么看?”
    “这些年北疆未有战事,在役兵卒约有十万,驻边是足够的,兵甲之类想是以往旧物。这几年北疆开始有些不太平,想是承平日久,人心生变。臣让兵部开始筹备,希望明年能尽早拨下去。”陆国公说。
    “行,就这么办吧。”穆宣帝打发陆国公下去。
    一时,内侍悄声禀道,“陆国公去了东宫。”
    穆宣帝起身,“去慈恩宫。”
    自穆安之一家就藩后,蓝太后便点拨着太子妃学习宫务,奈何太子妃如今有身孕,也不好太过劳累。故而,宫务大部分仍在蓝太后手上。
    蓝太后见到皇帝儿子过来,自然高兴,笑道,“是不是闻到我这里的好羊肉香了?”
    “可不是么,听内务司的人说这次西北的羊很肥美。”穆安之在新伊安置下来后就写了请安折子,连带陆国公给陆侯的私信一块儿令信使捎了回来,兼带还有孝敬宫中的许多东西。不过多是些西北土物,虽不值什么,也是穆安之的心意。
    “阿慎自然是挑上上好的肥羊送来。玉华信上说,他们是到新伊的路上,在北疆部落现买的肥羊,说这羊喝的是天山上的雪水长大,滋味儿比寻常的西北羊要好。”蓝太后笑着拉皇帝儿子与自己同坐,“玉华信上是说一切都好,阿慎折子上怎么说的?新伊那地方寒苦些。”
    “没什么事,他们刚到,安置在旧时北疆王宫,倒是省了一笔建王府的开销。”穆宣帝说。
    蓝太后神神秘秘地,“可是有件喜事,阿慎大概没跟皇帝说。”
    “什么事?”穆宣帝其实心情不怎么好,但看母亲这样一幅着实有大喜事的模样,也不禁来了兴趣。
    “玉华说,她到王宫的第二天,晚上就做了个特别吉利的梦,梦到一头麒麟腾云驾雾,涉水而来。她问了年长的女眷,都说是个胎梦。”蓝太后放下重重心事般问穆宣帝,“你说这是不是个好梦?”
    “麒麟送子,自然是好梦!”穆宣帝笑,“若能应了这梦,母后也能放心了。”
    “不只是我,难道你不记挂。”寻常人家孩子成亲三年无子,家里都得着急,何况是皇家。
    “记挂也没用,老三那性子,他又不要姬妾。”穆宣帝自然愿意多子多孙,“母后只管备下给重孙的赏赐,我看这事八.九不离十。”皇家虽然经常人造祥瑞,人造胎梦,但不管这梦是真是假,只要皇孙是真的,就是喜事一件!穆宣帝笑,“看来是要多喝几杯。”
    “我让人烫好酒。”蓝太后道,“咱们这里尚未入冬,北疆已是冰雪早至。”
    今日傍晚在慈恩宫用膳,穆宣帝晚上也未召幸宫嫔,便在昭德宫偏殿就寝。太子昏定时提及陆国公过去东宫的事,奉上穆宣帝漱口用的药茶,太子道,“舅舅把那信给我看,听说父皇、三弟都没看,我就打开来看了看。”
    穆宣帝漱过口,问,“如何?”
    “跟我猜的出入不大,都是些让陆侯与三弟好生相处的话。”太子说。
    “你猜?”
    “陆侯与国公府一向冷淡,舅舅就是写信也不可能有什么离了格的话,又赶在三弟就藩的当口,不写这些话能写什么?”太子的话引的穆宣帝露出个笑意,太子道,“我只是觉着,舅舅这信写的有些多余。”
    “多余在哪儿?”
    “他与陆侯这些年也未曾亲近,何必在这时写这样一封信去提点陆侯呢?陆侯是朝廷功侯,在朝多年,自知轻重。论地位,两人都是朝中重臣。陆侯官位与舅舅比肩,并不需要这提点啊。”
    穆宣帝笑了笑,拍拍身边软榻,太子坐下,穆宣帝握住太子的手,“当年,陆家兄弟人称陆氏双杰,你大舅舅陆伯辛战功显赫,旧勋新贵,无不叹服。”“世上的人是不一样的,小宝少时读书懒散,我曾问他,你这书读的不通,以后怎么办?小宝跟我说,他娘是长公主、他舅是皇帝、他一堆的表哥表弟都是皇子,他书读的通不通,都过得日子。”穆宣帝说,“小宝看着有些笨,其实是个难得的通透豁达性情。有人天生容易接受旁人比自己强,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是世间常理。可有的人不一样,仲明虽然一直不说,可我知道,当年有人说陆氏双杰,其实名不符实。这些名号绰号,不过是坊间议论而已,他却是一直在意的。”“他希望世人明白,陆家不只有陆伯辛,他并不比他的兄长差。”
    第291章
    穆安之给蓝太后写报喜折子, 通报他媳妇怀双生的喜讯, 李玉华知道后也给蓝太后写了封信, 信中充满迷信思想。从她在天祈寺连续抽中三次大牡丹签开始, 一直说到她做的麒麟和大海的胎梦,从各方面证明她是一个多么有福气运道旺的女子,旺夫旺子旺家, 基本上属于隐形大吹大擂, 而且,就李玉华写的那信,穆安之二十多年的教育看着都有些脸颊发烧。李玉华在灯下意犹未尽的搁了笔, 扶着有些酸的腰说, “暂且先写这些吧, 不好写的太露骨, 以免有人嫉妒。”
    “这已是很好了。”穆安之指尖不轻不重的给李玉华按着腰后,“是不是酸的厉害?”
    “一点点, 就是坐久的缘故。”李玉华指指隐囊,穆安之给她倚在腰后,李玉华问,“咱们麒麟和大海的大名儿想出来没有?”
    “想好了, 取了三个字,麒、麟、淼。麒麟为瑞兽, 雄为麒,雌为麟。玉华妹妹你不是还梦到大海了,淼为三水, 这字男女皆宜。”
    李玉华学着穆安之的话,把穆安之给儿女取名儿的来历告诉大家伙儿。白木香都说,“三殿下这名字取的真好,既应了胎相,还很吉利。”
    “我说也是。”李玉华也觉自家三哥给儿女名字取的好,她看着院里跌跌撞撞还跑的跟风火轮似的龙凤胎说,“我要是跟红梅姨似的生对龙凤胎就好了。”
    白木香道,“双生子也好。我听说三殿下身边的两位长史一起到庙里给你烧香,保佑你生下世子。”
    “真的?我的天哪,我都以为他们说笑哪?竟然真去了!”李玉华在圈椅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这生儿子是我跟三哥的事,他们急什么呀。”
    坐在冬日暖融融的阳光里,郡王妃依旧身姿笔直端正,“当然急了,不论民间还是皇家,子嗣都代表传承。皇家亲贵又有不同,譬如我膝下只一女,郡王府没有嫡子,便会有庶子相争。再譬如咱们殿下,莫说没有庶子,便是有一百个庶子,也不及嫡子贵重。每一位嫁进皇室的正室,都会面临嫡子的压力,却也不只是因子嗣传承,更关系到江山稳固。功高如明圣皇后,当年辅佐三代帝王,以太皇太后之尊时,犹有曹氏之乱。虽有曹氏悖逆,幽帝糊涂的缘故,可若文皇帝是明圣皇后亲后,曹氏安敢有犯上之举?”
    郡王妃道,“当年曹氏悖乱,明圣皇后未曾大作追究,可因此牵连入狱的犯官及家眷人口也多达万人之众,受此影响的家族更不知凡几。所以,有时皇家盼嫡子,更是为了江山稳固,天下太平。”
    红梅姨听的直咂舌,想着真是什么事到了皇家就格外不一样,这要小华生不出儿子,都影响天下太平了。不行,赶明儿我也到庙里给小华儿烧柱高烧,保佑小华儿头胎生儿子才好。这没儿子的生活,简直吓死个人哪。
    信安郡主也说,“嫡子天生贵重,娘娘与殿下情分好,多生几个才好。”
    李玉华拿着银签子挑酸杏干吃,边吃边说,“嗯,我跟三哥说好了,要生五男三女的。”
    郡王妃笑,“娘娘这话,定能应的。”
    白木香瞧着李玉华吃酸杏有些嘴馋,也挑了几个含在嘴里,顿觉口舌生津,十分痛快。郡王妃见表姐妹两个争相吃酸杏干,心说李家果真运旺,竟出了这么能干的一对姐妹。
    大家伙儿正聊些生孩子的事,就见内侍小凡进来回禀,“娘娘,帝都楚世子府上送来年礼,这是礼单与给娘娘的信件。”
    云雀上前接呈礼单与信件,李玉华笑着展开信,随口对小凡道,“阿瑶跟惜今出去了,穆庆将军正当值,先将来人安置了,待阿瑶回来,再让他们过来请安吧。”视线已是将信看了大概,李玉华当时就一声讥笑,“见过痴情的,没见过这么痴情的。”把信递给郡王妃,“姨妈也看看,我真是开了眼界!”
    转身把信上楚世子妃说的事跟大家伙说了,当时就藩途中,穆庆带着个乐伎就令穆安之极是不喜,穆安之一向规矩严,让穆庆把人送回去了。这才刚在新伊安置下来,穆庆竟然又打发人把乐伎接来了新伊。
    估计楚世子妃写信时都憋着一口老血,再三托李玉华照顾孙媳妇萧瑶萧姑娘,给李玉华送的礼自然厚重。
    白木香听完这事前因后果道,“这狐媚功夫可不容小觑。”
    只要是正室,没人会喜欢侧室,更何况这种连侧室都算不上的乐伎。红梅姨说,“有这么个人忤中间可怎么过日子?要我说,不如给这狐狸精找个人家。不过,这也不是咱家的事,华儿,你别一片好心倒落不了好儿。”
    “要这么容易,楚世子妃跟楚家大奶奶早处置了,听说穆将军把这乐伎当半条命,但动这乐伎一根头发丝,穆将军便不能活的。”李玉华道,“这可是楚世子的嫡长孙,难道真因个乐伎要了嫡长孙的命?”
    郡王妃信安郡主皆是无语且不屑的模样,郡王妃说,“楚王因楚王妃刚强,便给楚世子寻了这样心慈意软的世子妃,倘楚王妃尚在,楚王府出不了这样的儿孙。”
    信安郡主亦道,“当年天下诸藩王府,楚王藩以规矩肃穆为名,如今竟有这样的荒唐事,简直贻笑大方。我听安黎说穆庆文采武功都不错,怎么在女色上这般糊涂。”
    “我只可怜阿瑶,多好的姑娘偏遇到个瞎子。”李玉华说。
    郡王妃道,“有娘娘怜惜她,她便也不可怜了。”
    李玉华可不这样看,李玉华性子要强,离了男人也不是活不了,倘是遇着穆庆这样的男子,倒不如一人过日子清静。可李玉华非常清楚,女子一人在世不易,夫妻二人相互扶持、恩爱到老才是好日子。
    穆庆出身好,人也本事够,李玉华还听穆安之夸过穆庆当差仔细,虽说女色上有些不检点,可用穆庆用的是他的本事,只要穆庆差使上稳妥,穆安之也不可能去管到穆庆后院。李玉华就很惋惜萧瑶,这样既温柔又端庄的女孩子,一路上话语不多,从不抢旁人的风头,跟穆惜今、大姑娘、江珣之妻何氏都相处的好。
    郡王妃那里有大姑娘的消息,对此事格外清楚,私下都跟李玉华说,“如今真是妖孽横生,我听大妞说那乐伎一来,穆庆就在新伊城自己置了宅子,却是不说把阿瑶接去,而是把乐伎安置下,如今那乐伎正头娘子一般张罗起家事来。”
    李玉华好奇,“大妞怎么知道的?”
    “穆庆置了宅子,相熟的总要请一顿安宅酒,安黎去吃安宅酒,大妞每天都陪努尔汗到练兵所去,可不就知道了。回来跟我说,真是气的慌。她们几个丫头想去替阿瑶出口气,阿瑶倒是把她们拦住了。”郡王妃道,“我看阿瑶不是个没主意的性情,娘娘不妨问一问她是个什么意思。”
    “是不是阿瑶跟穆庆相处的时间短,才生疏的?”李玉华自己是个很主动很会创造机会的性情,她同郡王妃道,“亲卫将领在府中都有居所,穆庆的院子就与江珣的院子挨着,我听小琪说,平时看他们相处还和睦,也看不出穆庆是这样的昏头货色。”何琪,江珣之妻何氏闺名。
    郡王妃心说,上有所好,下必效之,说不得都是跟九五之尊学的。
    李玉华道,“姨妈看,要不我让殿下赐给穆庆一套宅子?可若引得别的官员不明就理争风吃醋就不好了。要不我出银子借楚世子妃的名儿,给他们置处宅子,有这名正言顺的,那套自然只能算私宅外宅了。”
    “这也是个法子。”郡王妃说,“娘娘真是受楚世子妃之托,倒要为她家事这样费心。”
    “我主要是看阿瑶性情好。”跟在李玉华身边的年轻女子,大姑娘有郡王妃这样的生母,还是穆安之正经嫡亲表姐,再加上大姑娘性情直爽宽阔,爱交朋友,穆安之对这位表姐也很不错。穆惜今是正经宗室女,兄妹俩都跟在穆安之李玉华身边,全将前程交托夫妇二人,自然是心腹。何琪出身大族,丈夫江珣年轻位显,自然也无人小瞧。萧瑶则是父母早逝,孤女出身,娘家全无依靠,才投奔到姑妈楚大太太那里。倘不是穆庆的事闹的太大,楚世子妃想给这位嫡长孙寻个门当户对的亲事难上加难,实际上就是降一等,略疼闺女的人家也不愿意嫁给穆庆这种痴迷女伎的宗室。
    更难得的是,遇到穆庆这种眼瞎的丈夫,萧瑶不悲不怨,将生活料理的很好,与众人相处的也好。
    李玉华就难免更疼她一些。
    不过,待李玉华问及萧瑶此事时,萧瑶眼中透出感激,“让娘娘为我们的事劳神了。”然后大大方方道,“如今我与阿琪姐是邻居,日子过得很好。至于那乐伎之事,既是相公的心爱之人,便由相公去吧。我有件私事想跟娘娘商量。”
    “你说。”
    “当初家父尚在时,颇爱医术,我那时年纪还小,家父就抱我在膝头讲解医书。我后来也读过几本医书,只是没人指点,都是纸上谈兵。如今裴大夫正在城中义诊施药,这几天我时常过去帮忙,不瞒娘娘,我想拜裴大夫为师,学习医术。”比起提及穆庆时的云淡风清、不争不怒,说起医术的萧瑶反是目光灼然,面露期冀。
    李玉华心说,看来阿瑶也没把穆庆放在心上,李玉华道,“什么时候多门手艺都不是坏事,何况医者济世活人,无上功德,你要愿意学医,自然是好。”
    萧瑶笑着施一礼,“那我就跟师傅商量正式拜师之事,到时娘娘不必亲临,我也给娘娘送帖子过来。”
    “咱们府里小章太医的医术也是好的,你怎么不找小章太医学,离得还近哪。”李玉华说。
    “我问了,章家医术是祖传,而且,章家没有收女弟子的先例,小章太医与相公都是殿下属官,他觉着我跟他学医术称呼上也有些别扭,我就去跟裴大夫学了。”萧瑶眼眸含笑。
    “穆庆那里我帮你提一句还是你自己跟他说?”
    萧瑶温柔如水的说,“我体贴相公对那乐伎一片痴心,他怎会不体贴我学医的诚心呢?”
    穆庆初听到萧瑶要学医是有些皱眉的,“学什么医术,纵是学了,女子还能抛头露面给人问诊抓药不成?何况你是宗室女眷,倒惹人笑话。”
    萧瑶翻着手中医书道,“那也成啊。不如我学学怎么调.教外室,正一正嫡庶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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