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想不明白
    曼妮想不明白。
    不是才刚向她求婚的吗?
    怎么张佩之就已经有“老婆”了?
    曼妮脚底发软,双眼眩黑。
    张佩之紧张着去扶她,却被曼妮反手一耳光。
    这下连张贺龄都吓得站起来了。
    再看向曼妮的时候,她脸上已经滚了豆大的泪水。
    她听的懂人话,也知道张贺龄说的什么意思。
    她只是一时间很伤心。
    教授端着一锅鸡汤尚且兴奋的喊着“鸡汤来喽”,这一抬头发现出端倪,“这是怎么了。”
    曼妮对教授说了句“抱歉”离开。
    张佩之跟在曼妮后面约五米的距离,不敢上前是因为曼妮大声且无比委屈的要求他不要靠近,哪怕是他急于向她解释,自己并没有结婚。
    可曼妮恍然意识到他家中尚且有位名正言顺未婚妻这件事,与他是否拜过天地亦或是新式交换过戒指没有多大区别——无论哪种,她并没有可以对外明说的身份。也难怪这晚教授一家看她眼神奇怪。
    原来她是不该与他一起出现的人。
    她将被钉在耻辱柱上,成为太太圈儿茶余饭后的谈资,众人在安慰张佩之的妇人后还要把她唾弃。
    也可笑。
    她本就没有名声可言了。
    张佩之的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攥住,他的精神早已被曼妮的一哭一笑所控制。
    他希望她能原谅他,他为此可以编排出上千上万条亦真亦假的理由来说服她,证明自己有多“无辜”。
    可实际情况是自己也没有多无辜。
    虽然没有认识曼妮以前他无所谓与谁定下婚约,可一旦定下又要顾及多方颜面。他一面喜欢着曼妮,享受着跟她一起的快乐,可也不确定这快乐能够享有多久。
    他一直知道曼妮的情况,一开始抗拒跟他在一起就说的再明白不过“她早有婚约”,可他依然跳下了这个于公于私都不太道德的悬崖。
    她再叁犹豫、推拒,张佩之这才觉得好似同费家姑娘的婚约才将他们摆在同一道德线上。无非是悬崖我跳、你也跳。
    他无法面对曼妮,也没真的想曼妮会离开他。
    她不会、也不能离开了。
    最后张佩之还是带着曼妮回到酒店,这过程惨烈,其间两人都要发作。
    他拽着曼妮往车子里塞,曼妮去咬他的手臂,他怒不可遏将她用力甩进去。
    曼妮额头撞到车门,在疼痛、委屈和生气的叁重作用下,哭的像是河道决堤。
    张佩之看到了抿着嘴没说话,皱眉着眉用力关上车门,然后一脚踢翻了不知道哪一户摆放在路边的花盆。
    邪火直冲天灵,她就不能别哭了?
    从车上下来进酒店的一路上也不安稳,他强硬的揽着她的腰,曼妮跟他撕扯,打不过就又咬在他肩膀上。
    冬天穿的厚实,曼妮这一嘴咬的不过是身上的呢子大衣,于张佩之并不觉得肉疼,只是他紧咬后槽牙,似乎也在忍耐。
    两个人动静大到酒店的服务生要上前来问“有什么需要帮助”。
    张佩之眼里像是要杀人,服务生便不再说话,退后两步让开通道。
    一写到这种地方就觉得自己写的是坨shi.
    没勇气回头看,发出来是啥就是啥,我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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