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郁承君?,我一抬头,看到郁承君紧张的看着我,这个场景如此熟悉,上次我想要抓住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弄得头痛欲裂的时候,也是郁承君拉我回来的,真好。
    “行了,你俩快看外面吧“,林寒萧难得不再是吊儿郎当,眉头皱的死紧,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天狗食月!
    这种百年不遇的天象怎么偏偏就这么巧合的出现了,我想不通我到底得罪了谁,竟非要致我于死地不可。
    之前我还不明白为什么要找李莲这一对农妇来说我肩头有红色的蝙蝠胎记,只要验身,这种谎言即可就能拆穿,原来对方的目的从来就不是我的身世,而是把我扣上妖女的名号。
    从苏云的魅术,道清心丸解毒,再到如今的天狗食月,环环相扣,一步一步的把我逼入死局。
    这样一个大局非是位高权重的人不可,郁承君林寒萧排除在外,苏相在牢里,剩下的赵谦益,文帝。
    具体来说文帝与我并没有什么过节,除了上次在波心亭的事,可是到底与我无关,一国之君,应该不会如此计较自己的儿媳,毕竟传出去对南唐皇室有损,那剩下的就是赵谦益,可他是把我从下看到大的师傅,就算如今形同陌路,也不至于要我性命。
    除非,又是与我那从未谋面的母亲有关,可是,十年前她都已经过世了,现如今的事情又怎么关联的上呢?
    “陛下,此天象就是在示警,此女必然是要妖女“,不知道那位大臣上前直接给我扣上了妖女的名号,外面的天气仿佛要印证这句话似得,一瞬间飞沙走石,狂风骤起,完全看不出刚刚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这下原本还犹豫不决的一些人也跟着附和起来,一时间,我竟真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女。
    “妖女?就凭我肩头一个黑色的太阳印记和外面的一些天象就能断定我是妖女了?若真如此,那南唐还要国师何用!“,说到底我还是对赵谦益抱有一丝希望,若他开口,说我不是妖女,那就好办多了。
    赵谦益见我点名提醒他,也不好再在一旁装聋作哑,只得上前,道,“陛下,太子妃并非妖女,毕竟,当初可是太子妃冲喜救回了太子,若是妖女又如何救人呢?“
    是啊,若是妖女,只会害人,又如何能冲喜救人呢。
    只不过,这话怎么听着都有一股别的意思。
    “可是太子也是从西夏迎回的,难保不会有什么错处,若是。。。。。。“,若是太子与太子妃都是害人的妖物,那就能说得通了。
    “得,这下把你也给绕进去了“,林寒萧拍了一下郁承君,道,“这个赵谦益真是好本事,一箭双雕啊,他是从回来就算计着这一天呢吧,亏得我还想过和他结盟,没先到他竟是准备单打独斗,不,也许是早就和文帝结盟了也说不定。“
    “不会“,郁承君脸上看不出一点慌张,反而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淡然,“父皇可是赵谦益的死敌,他们两个只会明争暗斗,绝对不会结盟。“
    听到他们说这个,我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虽然很不合适,但是我很想问,“既然他们两个是死敌,那为什么还要留着国师的位置给赵谦益,那不是给自己找一个眼中刺,没事找事吗?“
    直接不让赵谦益步入朝堂,不是最简单的办法吗?
    “之前国师在你心里是个什么地位?“,郁承君没有回答,反而问了我另外的问题。
    之前的国师,若是在一切没有发生之前,国师在我心里就想大多数南唐的子民一样,是信仰,只要国师在,任何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国师是智勇双全的人物,曾经帮当今陛下娶到了当今皇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只可惜,因为泄漏太多天机,辞去国师一职,陛下曾百般挽留,但最终无果,只能许下承诺,南唐的国师永远为赵谦益留着。
    我想起了之前我在市井的时候听别人谈论国师的话,现在知晓了,不是文帝想让他入朝,而是赵谦益的民声太高,若朕计较了去说,说不定文帝在民间的声誉未必比得过赵谦益。
    “行了行了,你俩都被当成妖人了,还有工夫闲聊?“,林寒萧嘴角一撇,都火烧眉毛了还说些有的没的,先把这些困境解了再说吧。
    郁承君道,“这有何难?“
    这句话把我说蒙了,眼下的局势分明是要把我俩一起扣上妖人的帽子,不说我俩的身世的确又让人诟病的地方,就是外面的天象也是实打实发生的,这要如何破解?
    到底我不是皇宫里长大的,虽然心机算计都会,可是也只是局限于后院,关系到前朝,我这点效能力就有些不够看了。
    前天我还对郁承君说不想他事事都安排好了,显得我很没用,今天却只能依靠他,事情的翻转总是来得如此突然。
    “我想各位现在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原本要说的不是本宫的太子妃的身世吗?“,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要解决事情,当然要从源头开始。
    “太子殿下说的是,皇室血脉不容混淆,可是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太子妃并非这对农妇的女儿,而是西夏的公主,苏家的大小姐,至于本末倒置,恕下官不敢苟同,妖邪之物关系我国根本,断断不能轻视“,说话的还是之前那个礼部尚书,楚严。
    只是这话里含糊不清,比起一开始的锋芒毕露多了几分内敛,想来也是这么多年的朝堂经验,让他知晓和稀泥的道理,两边都不能得罪,但是关系国本的妖邪还是不能放过。
    “一码归一码,既然苏忆不是他们的女儿,那这对农妇,应当是要处死的吧,冒认皇亲国戚,是五马分尸呢,还是凌迟呢?“
    原本都没有人主意李莲夫妇了,大家的心思都在妖邪不祥之兆身上,知道郁承君开口,众人才意识到原本这件事是因为太子妃的身世。
    郁承君走到李莲身边,问道,“方才本宫一直没问,现在倒想问问,谁给你的胆子来这里冒认?“
    若是先前说这句话,显然没有分量,现在既然已经验身过,确实是冒认,那便不一样了。
    可是李莲还是不肯承认,只一个劲的说自己有眼无珠,贪图富贵,想着太子妃脸上有胎记便想来撞撞运气,等等等等。
    这些一听都知道是推脱之词,到了现在,谁还看不出来,这场戏从一开始都是为了妖邪之说。
    “行了,承君,这些事稍后再说,现在最主要的是不能妖邪之物影响我国国祚“,文帝大手一挥,就把这件事掀了过去。
    郁承君也顺着道,“既然如此,那就先拉下去吧。“
    “不是,不是,民妇…“,李莲死命挣扎,她知道,一旦被拉下去就没有活路了,可是背后的人根本不在这里,求也无处求,只能一个劲的求饶。
    在那些嬷嬷拉着李莲下去的时候,我看到从他身上掉下来一个药丸,便道,“等下,去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我随手指了个丫环,等她拿着药丸上前才看清是铃兰,“回娘娘,是个药丸。“
    “拿去给太医看看“,郁承君一挥手,铃兰便出去了。
    文帝面色不虞,道,“不过一个药丸罢了,何必节外生枝?“
    看到文帝很着急的样子,恨不得下一刻就像把我和郁承君治罪的样子,我越发起疑。这难道是文帝做的局?不会,天象都算进去的局,不可能是文帝的手笔,只会是赵谦益。
    只是为何文帝如此着急,就好像他是幕后人一样,可是赵谦益又不会和文帝合作,但是不合作是一回事,利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有没有可能,赵谦益利用了文帝,但是被文帝猜到了,正好顺了文帝的心思,除掉了我们。
    之前郁承君的存在是为了保住陆芊芊的皇后之位,现在陆芊芊有了自己的还是,郁承君自然是个绊脚石了,再加上郁承君羽翼渐丰,自然处之而后快。
    “凡事都要讲究先来后到,总要把上一件事情说清楚了才好接下一件事情,有始有终方可,众位大人觉得呢?“,想要立刻板上钉钉哪那么容易。
    “陛下,微臣认为殿下说的极是,妖物之说关系太子太子妃,当然要慎重,况且也不能急于一时,否则,忙中出错总是不好的“,说话的又是之前那个楚严。
    我现在大概能明白为什么这个楚严不得文帝欢心,但是又不能直接贬谪了他,毕竟,一个朝堂是需要多方言论的,不能弄成一言堂,这样为君者才能听到天下疾苦,做出正确的决策,只要文帝不是个昏君,就不会轻易废除了楚严。
    “微臣参见陛下“,是定国公,陆芊芊的父亲,不,现在应该说是奉嫔的父亲才对,呵,一个个的都来了。
    文帝摆了摆手,看到定国公身后跟着肆燃和一位太医,是医正林松,便问道,“此人是谁?“
    “医仙肆燃“,定国公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方才他刚要进来的时候,肆燃说有办法解除太子当前困境,并标明了身份,他才带进来的。
    文帝示意性的点了点头,道,“原来是声名远扬的医仙肆燃先生,不知到此有何贵干?“
    嗯?我有些奇怪的看来郁承君一眼,难道文帝不知道肆燃是在郁承君的手下吗?不,或者说现在已经到了林寒萧的手下了。
    这事还是我发现好久不见仙仙了才知道的,李嬷嬷说肆燃被林寒萧挖墙脚了,仙仙不放心就跟着过去了,我当时还埋怨过仙仙来着。
    肆燃行礼道,“不敢当陛下一声医仙,只不过是大家吹捧罢了,草民林松好友,刚好看到一个小丫头拿着清心丸来问询,这药丸是草民所制,除草民外恐怕无人能说出其中用途。“
    虽然说是吹捧,可是马上就要飞出天际的得意就差没告诉别人他是医仙了。
    “哦?“,文帝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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