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墨得到段傲阳允许,知道往后再秘密见林绯叶并非难事,同样松了口气。
    就在段傲阳刚打发了温书墨,又有属下来报,说段潋月想见他。
    段傲阳此时正烦心,听闻此事,眉头微皱,道:“她可有说是为何事?”
    “潋月姑娘并未说明,只说想见王爷。”
    这侍卫低着头,不敢看段傲阳,被段傲阳问的一脸尴尬。
    作为小人物,段潋月受到段傲阳重视,他不敢得罪,对方有所求,只要不是段傲阳禁止的,他都要去满足,也不敢多问,所以段傲阳问起时,他也同样不知晓具体为何,虽然内心有所猜测,也不敢妄言,夹在中间,并不好受,甚至一个不好得罪一方,都没好果子吃。
    段傲阳也知晓问不出所以然,面色有些不悦,下意识的不想去,可想了想,最终内心暗叹,还是点了点头,道:“本王知晓了,你先下去吧,本王稍后就到。”
    “是。”
    ……
    有了林绯叶夜探醉叶居一事,后来段傲阳果断下令,将段潋月转移的地方,作为摄政王,王府占地极大,想找个地方安排段潋月,又不引起人注意,并非难事。
    王府的西北角,是整个摄政王府最为僻静之所,这里距离后花园极远,与后花园以及王府的正门大厅互成犄角,除非有心前来,否则根本不会注意得到。
    一座独立的小院竖立其中,院落的门额上没有牌匾,看起来同样不起眼,若是放在外头,顶多只是个寻常稍富足一些人家的小院落罢了。
    不过这看似平凡的小院,却有一队训练有素的王府侍卫把手,这些侍卫看上去个个勇武精炼,一看就是个中好手。
    而此时,院落内,宽敞的房间装饰的极为奢华,上等的檀木桌椅散发着让人心旷神怡的清香,一旁的角落里还放着几个冰盆,饶是外面火烫如焚,里面依旧清凉干爽。
    一个黛眉微蹙,双眸含情的女子,斜靠在榻上,宽敞的衣衫下,肤如凝脂,加上略带苍白的面容,给人一种弱风扶柳,我见犹怜的感觉。
    “王爷怎么还没来?”女子不满地嘟囔一声,声若黄鹂,目光飘向一旁的侍卫。
    此女并非别人,正是被段傲阳从醉叶居转移至此的段潋月。
    侍卫听了,自觉头皮发麻,别看段潋月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看似很好糊弄,不过唯有侍卫清楚,这女人心思灵动,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好糊弄。
    “回潋月姑娘,属下已经派人去通知了王爷,想必王爷稍后便至。”侍卫只好硬着头皮回了一句。
    段潋月身体并不好,积累已久的心病,导致她状若疯癫,曾经段傲阳照遍名医,都束手无策,还好最近来了一个温书墨,才让段潋月渐渐好起来了,可饶是如此,侍卫们依旧不敢怠慢,生怕一个不好,又惹得她病情复发。
    好在段潋月并未与侍卫一般见识,得知段傲阳会来,目中有些期盼,又似乎想起什么,眉头微皱,似乎有难以抉择之事。
    “潋月,你找本王?”
    段傲阳说到就到,甫一进门,就顺口问了一句,又打量段潋月一番,露出一丝笑容,道:“身子如何,可又不妥之处?”
    “皇叔!”
    段潋月面色一喜,妙目生辉,笑道:“潋月没事,都好多啦。”
    “恩,没事就好,一定要多加休息,要听温先生的话。”段傲阳笑容略显僵硬,打量四周一番,道:“这样冷不冷,要不要我命人将冰盆拿走一些?”
    段傲阳一进屋子,就感觉到凉爽,对寻常人而言,最为合适不过,不过段潋月身体虚弱,他倒是觉得有些不妥。
    “谢皇叔关心,没事的,这样正好,不过这整日里休息,身上都生锈了,好想出去走走。”段潋月说着,就笑容有些不自然。
    自家人知晓自家事,段潋月也唯有抱怨两句,倒是没有真个四下走动。
    段傲阳面色平静,道:“等你身体养好了,自然有的是时间,不必急于一时。”
    “潋月知道的。”
    段潋月幽幽的叹了口气,有些哀怨的看着段傲阳,道:“皇叔,你好些日子没来看潋月了,是不是因为王妃离家出走,让你心情不好了?”
    段潋月的语气有些泛酸,莫名的语气,任谁都听得出,这是有些吃醋了。
    段傲阳面色微沉,也不看段潋月哀怨的目光,扭头对一旁的婢女道:“此事是尔等多言?”
    “王爷恕罪。”
    几个婢女侍卫惶恐的跪倒,身子瑟瑟发抖,此事只是他们闲来无事,与段潋月的闲聊中偶尔透露,此事再附上没并非什么秘密,他们自然也没当回事,却没料惹得段傲阳不快,吓得半死。
    “皇叔。”
    段潋月语气更加不快,眉头微蹙,不得不出言,道:“皇叔息怒,此事怨不得他们的,是潋月多嘴。”
    “哼。”
    段傲阳冷哼一声,警告的对几个婢女侍卫道:“本王只是吩咐尔等好生照料潋月,并非要尔等在此搬弄是非,多生事端,万一因此影响潋月的心情,本王决不饶了你们?”
    “奴婢不敢。”
    几个侍女都吓得快哭了,哪敢再多说半句。
    “望尔等好自为之。”
    段傲阳冷漠的撂下一句话,示意远处的护卫,那护卫自然明白,这是要他多盯着点,不由点点头。
    “皇叔,何必跟下人们一般见识,他们可都跟我不少时日,用着顺手呢,若是因此惹怒皇叔,换个人来,潋月恐怕又不得适应。”
    段潋月心知自己刚才的话,已经惹得段傲阳不快,赶紧出言补救,说着就拉起段傲阳的衣袖,道:“此时是潋月多言了,若有冒犯,皇叔要责罚就责罚潋月好了。”
    段傲阳摇摇头,道:“你此时身子未愈,理应多休息,不宜在一些琐事上多费心神,莫要让本王担忧。”
    “潋月明白。”段潋月收敛心神,有些沉闷的点头。
    段傲阳同样烦躁,林绯叶的不告而别,让他内心愤怒之余,又同样满是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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