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你可别开玩笑了,就咱俩这身板儿,一起上也打不过那顾阎王。”辛一博还当陈海昨天脑袋被打出问题了,也没太当回事。
    陈海闻言只是笑笑没有回话,示意辛一博向本部集合,自己则再次探入那个奇怪的如意乾坤袋里。
    乾坤袋拥有一个约莫四十立方的庞大空间,里头空空荡荡的,本来陈海还以为自己被坑了,可巡视了片刻后发现空间中央摆着个古朴的台子。
    台子非金非木,散发着紫色的微光,台子上则赫然放着一把陈海只在电视剧中见过的武器,陈海走到台子边眼睛都直了。
    从外观来看应该是一支狙击步枪,但又比他见过的普通狙击枪略显厚重,陈海二话不说就将那狙击枪抱起来观摩。
    浑然天成的黑色枪身,给人以厚重大气的触感,长长的枪管尾部还装配着消焰制退器,枪身侧面则赫然刻着枪的型号——qbu10式重型狙击步枪,子弹口径为12.7毫米。
    忍住心中的狂喜,陈海又拿起了一只手枪,依旧是通体曜石般的黑色,模样与影视剧中的手枪大体相仿,观其枪身上的型号为qsz92式,子弹口径为5.8毫米。
    手枪旁边还放着一整套黑色的作战服,包括头盔在内,陈海敲了敲头盔,似金非金,头盔侧边的型号显示是qgf02——凯拉夫纤维。
    陈海将作战服扔在一边,又拿起了一把匕首,匕首应该是合金钢打制,除了锋利小巧便于携带外,相比于热兵器,终究得不到他的偏爱,被随手扔在了一旁。
    到此陈海算是明白了,撇开作战用的水壶、望远镜之类的辅助配件外,这根本就是一整套单兵作战装备啊,而且还是狙击手的。
    除了那套单兵装备外,台子上就只剩下两把战刀,陈海回想起当时那个老者的话,这战刀应该就是老者身后那两个叫伯仁和天德的送给他的礼物了。
    如果老者是朱重八的话,那么他身后的两人至少应该就是朱重八手下的大将才对,可陈海拎着那两把战刀翻来覆去瞅了瞅,发现除了异常锋利外,分明就是两柄普通的战刀嘛!
    陈海将战刀放下重又端起了狙击枪,本来他挺想来一枪试试身手,不过又担心一枪把乾坤袋给打坏了。
    刚才他惊喜其实并不完全是因为这套装备,而是乾坤袋内的巨大空间,朱重八既然送了这套装备,肯定是让他和老陈来防身保命的,可没曾想两人竟然失散了。
    趁着辛一博不注意他试了下,陈海尝试着集中精神,果然将那把匕首给带了出来,而后他又试着将驴背上的一个水囊带进了乾坤袋里。
    这就意味着,那个宽敞的空间可以用来存放一切他认为需要的东西,关键还不会增加负重,那是个完全属于他的地盘!
    美中不足的是,陈海找遍了空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第二个弹匣。
    这套装备肯定是朱老道从某支部队里摸来的,摸一套也是摸,怎么就不能多摸几套呢?
    这也太抠门了吧!
    他查看了一下,狙击枪的弹容量是五发,而那把手枪使用的是双排双进弹匣,弹容量十五发,这就意味着打完枪里的子弹,这枪就成了摆设了。
    我尼玛!老子先前连真枪都没摸过,这点子弹连练枪都不够啊!
    还有就是,这么大的空间空着也是空着,就不能多装点东西给他?就算你懒,多少塞点粮食进去啊?
    这又让陈海想起先前读的那本叫扛着ak闯大明的渣渣小说,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瞧瞧人家,一百二十把akm,一箱箱的子弹,还有那么多比子弹更珍贵的技术类书籍,再瞧瞧这?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呀!
    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起码他现在拥有了保命的手段,他看了看牵着驴子的辛一博,略作思考后还是决定将这秘密暂时隐瞒。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生逢乱世又两世为人,这个道理陈海还是知道的。
    越往集合地走乱民越多,放眼望去几乎全是满身补丁、一脸菜色的农民,他们各自牵着马骡,更多的是驴,牲畜背上皆驮满了杂物,到处乱糟糟的,几个管队的吆喝着将自己的人归拢。
    陈海这边情况还好点,聚集的多是打粮队和打马草队的人,离这里不远处的东边更乱,那边多是裹挟来的普通百姓,以及打粮队、打马草队、战兵的家属。
    陈海骑在驴背上四处观望着,心说就这帮人,一个个破衣烂衫的连个像样的武器都没,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怎么跟朝廷打?
    队伍集结完毕后,前方传来号角声,八万多人开始朝着淅川县城的方向行进,一路上无聊的紧,速度虽然不快,但陈海第一次骑驴,胯间被磨的有些痛。
    到了半下午的时候,农民军的速度就慢了下来,原因无他,饿的。
    贫苦人一天基本上都是两顿饭,早饭吃晚些,晚饭吃早些,这样可以节约粮食,可即便是两顿饭也完全吃不饱,没多久队伍就停了下来开始分发吃的。
    为了节约时间和应对突发情况,农民军的伙食基本以掺了草根、高粱等杂粮的馒头为主,除战兵管饱外一人两个。
    陈海因为腿上有伤,仍旧由辛一博去排队代领,可辛一博刚排上队就跟人起了争执。
    “万驴日咧辛二蛋,恁特娘的还敢过来,害老子饿肚子,看老子揍你!”一个满脸络腮胡子左手提着辛一博的衣领,右手挥起拳头就要动手。
    “顾阎王,你抢俺吃食还有理了?俺虽然打不过你,但这里是军营,你敢无故打人,自有管队的罚你!”辛一博一边挣扎一边道。
    “等一下,李逵兄弟,你俩是为了这东西打架吗?”陈海眼见辛一博要挨揍,只得拍驴走到近前,并取出了那两个难以下咽的黑窝头。
    “对,昨儿个施老三都交了,就这辛二蛋偷偷溜了,还有,谁是李逵?俺是顾阎王,俺收这可不是白收的,打仗时俺会保你们周全。”顾阎王见陈海手里有吃的,立即放下了辛一博伸着手走向了陈海。
    敢情就一收保护费的,陈海心中好笑,心说这年月原来馒头的价值这么高,思量间陈海就有了主意。
    “这样吧,我将这馒头放身上,你若是能寻到我就送你吃,如何?”陈海说着翻身下驴,随手将馒头塞入胸口。
    顾阎王有点懵,心说这人不是脱裤子放屁吗,直接交给他不就得了,干嘛还要他自己来搜?
    只不过他也没多想,见陈海身上并未携带武器,就走上前去伸手就往陈海胸前的破衣服里抓。
    顾阎王抓了好几下更懵了,他眼睛瞪得老大。
    “娘咧!馒头呢?”
    “都吵吵啥?谁在闹事?”争吵间人群外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简单皮甲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这人也面黄肌瘦的,脸部又瘦又长,两只细眼透着一丝精明,身后还跟着两个带着刀的手下。
    “他就是咱们的新管队,叫陈三驴,此人胆小如鼠、眦睚必报,咱千万别惹他。”辛一博趁机对陈海提醒道。
    其实不用辛一博说,陈海一看这张三驴就知道这厮不是什么好鸟,尖嘴猴腮的一脸的尖酸刻薄样,心说只要他不招惹我,我闲的了管人家鸟事。
    这陈三驴刚当上管队,架子大得很,走起路来威风八面的,六队算上他十九个人,名义上这里就是他的地盘。
    “顾阎王,又是你!真以为本管队拿你没法子了吗?”陈三驴一看是顾阎王面色微变,但一想到身后的两个带刀的亲兵,立马又来了底气。
    “去你娘的陈三驴,老子的事儿还轮不到你管!”顾阎王一点面子都没给陈三驴,直接吼道。
    顾阎王看不上陈三驴,原因是陈三驴趁人之危强行将死了男人的张家娘子占为己有,为此顾阎王没少跟陈三驴起争执。
    倒不是顾阎王看上了张家娘子,全是因为看不惯,但陈三驴老乡多,只他们所在的六队,十九个人中永宁来的就有八个,陈三驴也因此被推举为六队的管队。
    “哦?或许昨日我管不了你,但是今天,你敢违抗管队的命令吗?给我跪下!”陈三驴冷着脸指着顾阎王道。
    陈三驴原来不叫陈三驴,叫陈三两,他的父母希望他长大成人后每个月都能挣三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
    可惜陈三两这名字喊了三十多年,一次也没有实现过,反倒是因为脸太长,被人起了个陈三驴的绰号。
    以前他只是打粮队的一份子,别人喊他陈三驴他不在意,可昨晚管队的被打死了,他成了新的管队,现在别人再喊他那个带着讥讽的绰号,让他觉得受到侮辱。
    再加上第一次管事儿就被人当众违抗,陈三驴立即变得气急败坏,驴脸拉得老长。
    “还有你!辛二蛋,你也给我跪下!”陈三驴又指着辛一博道。
    辛一博没想到因为个馒头竟然闹到这种地步,又想到以后还要在陈三驴手下讨饭吃,苦着个脸膝盖就要往下弯,可弯到一半却被人给托住了。
    辛一博抬头一看是陈海,眼神中充满疑惑。
    “他要是不跪呢?”陈海阴着个脸冲陈三驴道。
    辛一博也是为了给他领吃的,才跟顾阎王起了争执,只是陈海没想到这个陈三驴竟然如此处理争端。
    在他的观念里,跪并不是个贬义词,但却是他心中一个很敏感的字眼,他可以跪父母,但那是因为养育之恩,你陈三驴算是个什么东西。
    他跟老陈说过,如果真的到了那般境地,他也要站着活下去,即便当时是在吹牛皮。
    他知道如果站出来,他的穿越之行可能就会结束,但他的脊梁、他的尊严,不允许他那么做,也不允许自己新结识的朋友这么做。
    “反了,反了……你们竟敢公然违抗军令,来人,把他们都给我绑了,杖责……100军棍!”陈三驴没想到出了黑阎王竟然还有其他人敢违抗他,怒不可遏道。
    “海狗子,好样的!咱没想到你那么硬气,过了这事儿,咱俩两清,以后我罩着你!”顾阎王说罢就要与陈三驴的手下动手。
    陈海没理会顾阎王的话,陈三驴的八个同乡有两个已经朝着他走了过来,手里还提溜着棍棒,辛一博下意识的挡在了陈海身前。
    几乎没有迟疑,陈海从空间内掏出了那把黑的发亮的手枪,并将枪口对准了陈三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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