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死了人,那不会再死了,各位可以睡个放心觉。”我对廖敏和咪咪说道。
    现在有个规律就是,她们得罪了黄皮子大仙的人,都不是在同一天死去的。
    那今天,廖敏、咪咪还有那个没有出现的魏小语,应该都不会死了。
    我问廖敏:魏小语在什么地方?如果按照年龄来排序的话……那出事的下一个人,应该是魏小语。
    这是冯春生推出来的规律,并不知道准确不准确,可最后一下,应该赌一下。
    七个人,死了四个了,这事也没得选择了。
    我和冯春生对视了一眼,琢磨着对策。
    最后,我下了一个决定:今天晚上,咱们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明天一早,咱们就跟陈雨昊联系,一起去找魏小语,或者我、冯春生、陈雨昊三个人去找也行。
    在我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咪咪问我:是不是那个酷酷的帅哥,就叫陈雨昊啊?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唉。
    “厉害吗?我也很厉害的。”我不由的顶了咪咪一句,心里有点不爽唉,不过想想也了然,陈雨昊确实厉害。
    咪咪顿时笑着:对,对,你也很厉害。
    “先回家。”我起身开始收拾碗筷,准备明天去找一找魏小语。
    在廖敏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还专门给我发了一张照片,照片是魏小语的。
    魏小语是个大眼睛的姑娘,嘴巴比较大,涂着红红的唇膏,十分性感。
    廖敏说最近魏小语正在跟一位网友热恋中,也搬过去住了。
    我问在哪儿住?
    她说不知道,她明天还要跟魏小语打电话,才能联系得上。
    接着,廖敏还说魏小语作风非常开放,比较喜欢玩一夜情。
    其实在这个社会,玩一夜情,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就说魏小语,也遭遇到了一次意外。
    当时她约到的网友,其实是一个小偷,当天晚上,两人约在了一起,欢愉一夜的第二天,魏小语一起床,发现了一个问题,她新买的苹果6s手机不见了。
    原来,是被那个男网友给偷走了。
    这下子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有了前车之鉴,魏小语竟然还不收敛,她继续和别人往一夜情,就是要体验那种新鲜的刺激感和新鲜感。
    我听了廖敏说魏小语,不住的摇头,以前我妈妈跟我说……要真心爱才能爱得精彩,可现在……真心,似乎成了一种遥远的传说。
    “妈妈说真心爱会爱得更精彩,现在我却没有女孩,笨小孩……。”我叹了口气。
    社会越是开放,大家似乎对爱情越来越少了期待,对爱情越来越少了尊重。
    我摇摇头,对廖敏说我明天去找魏小语。
    廖敏趴在我的耳边说:水哥,其实你也别保守,魏小语也不是个坏人,只是在追寻一种新鲜的生活方式而已——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生存的方式。
    “这个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是她爹妈,也不是她兄长,只是想说——你愿意让你最亲爱的人,走你们的道路吗?”我问廖敏。
    廖敏摇了摇头:不会,不过我们就是走在地狱和人间的无间行者,走在了这条路上,再退,就难了……我也希望我以后的小孩,获得更好的教育,考取名牌大学,以后成为律师、医生或者老师。
    我笑了笑。
    廖敏对我说:水哥,这次如果我们能活着,我会给你一大笔钱的,我也会退出这个行当,好好找个男朋友,过上正常的日子,谢谢你。
    “希望你能早日成为你想成为的人。”我对廖敏笑笑。
    和廖敏、咪咪分手后,我收拾了桌子,也准备回家了,我和冯春生一起上了卡罗拉。
    现在冯春生是我的司机兼职公司顾问,很有身份——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
    我系好了安全带,正准备走。
    忽然,我接到了一条微信。
    “你好,于哥,我以前在你那里做过纹身,你的阴阳绣,能够解决奇奇怪怪的东西吗?”发微信的女生问我。
    我回了一句:当然可以了……只是……你是?
    那女生说:我和峰哥都在你那里做过纹身啦,你还记得吗?“处子脱兔”,这副纹身?
    接着,她又把她纹在小腿上的纹身图,发给了我。
    我看了那副纹身,就记起来了。
    我记得这副图。
    处子脱兔的图案,其实就是一个小男孩的微笑脸,和一位小姑娘的兔子似的萌脸,这是情侣纹身。
    说实在的,来我这里纹身的人,都会做比较酷、看上去比较装逼的纹身,什么妖魔鬼怪的纹身,我都做过,可是“处子脱兔”这种纹身,我从业几年,真没几个顾客做过。
    这么萌的纹身,其实和当时那女生和她的峰哥的内心比较接近啦,两人都对生活充满无限遐想,正是一个人最为阳光的时间。
    我问那女生:对了,你叫什么来着?我忘记了。
    “哦,我叫青花……柳青花。”青花说她最近老是听到奇奇怪怪的声音,比如说磨刀的声音,嚯嚯嚯的,可吓唬人了。
    我问青花还遇到了什么奇怪的现象?
    她说她还总是做噩梦。
    半夜里,她起床上厕所,总感觉听到一股沙沙的声音。
    “然后呢?”我问柳青花。
    柳青花等了好久,才给我回复了一条微信,说她最近半夜还听到一些女人哭喊的声音,是不是……是不是……女鬼?
    我问柳青花是什么时候出现这类反应的?
    柳青花说她在几个月前,租了一套房子,装修了一个月,然后放了几个月,现在才住进去的,一住进去,就遇到了这些可怕的事情。
    “啊?你租房子还装修啊?”我问柳青花。
    柳青花回了我一条消息,说她的房子是租来的,可是日子不是租的,哪怕是租房子,也要舒舒服服。
    我想了想,觉得柳青花说得对。
    接着,我问柳青花:行……按照你这说法,你是住到鬼宅了,不过这反应也不是太强,我估计……不是什么太凶的东西,我现在来你家里看看。
    “那谢谢了。”
    “对了,说一下费用,如果你需要我给你纹身镇鬼,那价格三万起。”我说。
    柳青花又停了很久,才说:行……这个价钱,我接受。
    “接受那就好。”
    我划掉了微信,对冯春生说:春哥,我上去拿家伙,又有活过来了。
    冯春生哈哈笑道:水子,你这生意是越来越火,我看,咱们还得找个人来帮忙啊,不然这活,干不完!
    “找人,当然找人了,不过得这次鬼宅的事情搞定了,咱们再找人。”我对冯春生说。
    冯春生给我打了一个“ok”的手势。
    我去了纹身室,带了一个装了阴灵的竹筒和一些纹身的工具,坐在副驾驶位上,朝着柳青花的家里,开过去了。
    虽然柳青花在微信上留的地址非常详细,但是,我们依然七弯八拐,找了好久的路,顺带在柳青花的指点下,才找到了那栋民宅。
    那民宅其实是郊区的一栋四层楼的房子。
    这种房子,都是自己盖的,不怎么讲究,装修也一般,租起来,价格都很便宜。
    像这样的民宅,在我们市里,一层租下来,一个月大概五百多块钱,价格便宜,但租的人,也不算很多。
    在这栋民宅的院子里面,还有一颗大槐树。
    话说我真的很少见到这么大的槐树,它至少有四五米高,枝繁叶茂,所有的叶子,糅合在了一起,像是一朵大大的伞盖。
    不过,我隔远了看,又觉得这树有点不简单,我问冯春生:春哥,你有没有感觉这树的叶子,糅合在一起,像个东西。
    “什么东西?”冯春生问我。
    我说:像不像一个……人头?
    冯春生听了,立马蹲着身子看,说:的确像……的确像是一颗人头。
    “这种树,也不应该栽在院子里,太不吉利了。”冯春生说:槐树其实也叫鬼树,院子其实像是一个口字,四周不畅通,煞气不走,
    槐树又是鬼树,鬼者,重阴气也。
    阴气散不走,那这院子里的阴气,岂不是越来越重?
    “小心点吧……别喷那颗树太近!不吉利的。”冯春生和我进院子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提醒到。
    我也觉得是……我往边上走了走,生怕遇到了那颗大树。
    在我快要到民宅门口的时候,民宅里面,开出了一辆摩托车。
    那摩托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
    摩托车上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带着个头盔,但那女的,缠着贴身的包臀裙,紧身低胸体恤。
    那女的,我一眼看过去,十分面熟。
    等他们彻底走了之后,我打开了手机,迅速翻了一张照片。
    那照片是廖敏发给我的,是喜欢一夜情的魏小语的照片。
    刚才摩托车上坐着的女人,就是魏小语,摩托车上坐着的另外一个人……估计就是魏小语的一夜情男朋友了。
    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我来接生意的,竟然遇上了魏小语?
    刚才魏小语从我们要进去的民宅里面出来,我想……她肯定也住在里面,至少她那个一夜情的男朋友住在里面。
    这就好办了……我做完了柳青花的生意,直接找魏小语去谈。
    我转身走进了院子,刚刚走到了院子里,冯春生突然把我拦住,同时十分警惕的看着那颗巨大的鬼树:水子,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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