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这些老师性子怎么变了呢。
    我、冯春生、龙二三个人,趴在房梁上,认真的看着,看着看着,我发现事情不太对了。
    那几个吃了老师糖的小孩,都晕倒了过去,然后被老师偷摸的架走了。
    几个小孩,被老师带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我又开始在管道里面往前爬。
    我发现,每个小班的教室,都有那么几个人,被老师给架走了。
    他们被架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只能靠往前爬,才能获得答案了。
    很快!
    我真的有了答案,我往前爬了大概五六十米的时候,我瞧见了一个阴森的房子。
    这个房子里有一些我们阴人才会用得着的东西。
    供奉着狐仙的香堂。
    墙壁上,到处都挂着一些神鬼形式的壁画,在这儿,坐着一些成年人。
    从二十多岁到五六十岁的人,这儿都有,他们要么斜挎着二郎腿,要么抽着烟,在焦急的等着什么?
    大概过了几分钟后,这房间里的门被敲响了。
    那些成年人,慌忙冲到了门口。
    门被拉开了,一个幼儿园的老师,盯着这些成年人,说道:新货待会就到,把钱先交了。
    “可以,可以。”
    这几个成年人,直接扬起了手,他们手上,是亮堂堂的金砖。
    每个人三块。
    他们把金砖,都扔到了那个幼儿园老师手上挎着的篮子里面。
    老师见所有的人都把金砖给扔进来了,这才一招手,说道:把货带进来。
    顿时,进来了七八个老师进来了,他们各自都带着一个已经睡着了的小孩。
    那些等候了很久的成年人,对着这些小孩的身体闻了闻,一个个眼睛发亮,都竖起大拇指来称赞,说道:好货!好货!
    这些老师,把这些小孩,全部绑在了长椅上面,让他们动弹不得。
    实际上,这些小孩,本来也因为吃了那些“糖”,昏迷过去了,动弹不得。
    冯春生问我:这些人要干啥?
    我怂了怂肩膀,说道:我哪儿知道这些人要干啥?
    这些小孩全部被绑住了之后,很快,老师们抓起了一桶血一样的东西,直接泼到了这些小孩的身上。
    像血一样的粘液,落在了这些小孩的身上,小孩像是魔怔了似的,开始在长椅上疯狂的挣扎了起来,同时,嘴里念念叨叨着一些类似咒语似的东西,说的是啥,反正我们听不懂。
    这些十几分钟前,还可爱到没边的小孩子,现在变成了“跳大神”似的神汉。
    在这些小孩念动着咒语的时候,我又瞧见,小孩的额头上,冒出了一阵阵的白气。
    这些白气,像是水雾似的,凝聚在了头边,久久不能散去。
    白气越来越浓,浓得伸手都能捏得出水来的时候,那些老师喊了一声: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
    他这一声令下,只见那些等候在房间里面的成年人,一个二个的,或站或跪的围在了这些小孩的面前,然后张开了鼻子,疯狂的吸允着这些白气。
    白气一点点的进入了他们的鼻腔里面。
    我问冯春生:春哥,你见多识广,你说说,他们到底在干啥呢?
    “我哪儿知道这些变态想干啥。”冯春生摇了摇头。
    龙二也表示不清楚,他既不清楚这些白气到底是怎么产生的,也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吸食小孩身上冒出来的白气。
    我们压根不清楚,这些老师,到底把这些孩子给怎么样了,我只觉得,整个场面,看上去十分的森寒,让我的骨子里,钻出了一种凉意。
    在吸食白气的时候,我瞧见,这个房间里面,依然还有小孩被架走,似乎被带到了另外的一个房间去了。
    只是这个被带走的小孩,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是真的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我们几个人肯定要去探明真相的。
    我们几个,继续往前爬。
    这一次,我们往前爬了大概二三十米的样子,忽然,我喊了一句:停!
    龙二和冯春生都问我怎么了?
    我挣扎着在不太宽阔的管道里面回过头,我对身后的冯春生和龙二说道:出大事了。
    “什么事?”
    我对他们说:怪不得这个幼儿园,如此古怪呢——原来……原来。
    “原来什么?”龙二问我。
    我说道:这个幼儿园里,住着一只祖鬼!我的无字天书,有动静了。
    我兜里的无字天书,啪嗒啪嗒的响着,很明显,这个地方,住着一只祖鬼。
    “这儿有祖鬼?”龙二问我。
    我说是的……至少无字天书给我反应了。
    接着,龙二又问我:水子,那怎么办?咱们还往前面走吗?
    我想了想,说道:先不往前走……回去。
    这儿有一只祖鬼啊,祖鬼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三个,未必能对付一只祖鬼,得回去重新找齐人马,才能再来这儿,不然搞不好我们三个得折在这儿的。
    我们和祖鬼打过交道的——每一只祖鬼,都不是好相与,道行都比较深。
    龙二指着身下说道:那这个残忍的幼儿园呢?
    “办它!”我说道。
    这种藏污纳垢的幼儿园,我肯定不能让它活到明天早上,不然的话,我们良心难安。
    现在,我们不太清楚,最后那波被人吸了白气的几个学生,被送到了什么地方,这幼儿园的幕后,住着一只什么样的祖鬼。
    但是……这个不重要,我们只需要知道,这个学校里的学生,到底被卷入了一个什么样的交易里面。
    目前,我们知道的是,那些成年人,用了三块金砖的代价,来吸允那些被血泼了的小孩额头上冒出来的白气。
    这是一笔交易,里头掩藏着怎么样的罪恶,我们还不清楚。
    但很快我们就会清楚的。
    我们三个,退出了管道,并且再次上了屋顶,原路返回。
    我们再次回到了幼儿园门口停着的那辆皮卡之上,我们在等人,等谁……等的是那些交了金砖吸白气的人。
    他们也许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很快,我们瞄准了一个目标。
    我们透过幼儿园的栅栏瞧见,在幼儿园里,走出了一位穿着打扮有些毛躁的人。
    这个人刚才就在幼儿园那阴森的屋子里,吸食了小孩子身上冒出来的白气。
    我坐在副驾驶上,跟冯春生说:春哥,朝着那个人开过去……老二,做准备。
    “放心!”龙二说道。
    我们的皮卡车,速度比较快的冲了过去。
    在我们的皮卡车,经过了那个人的面前时候,忽然,龙二打开了右后车门,同时一伸手,把那个成年人,猛地给捞到了车里面。
    接着,龙二关上了门,同时,他又回过头,拿着一根丧门钉,顶着那人的喉咙。
    那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猛地叫嚷了起来:你们干什么……救命啊!抢劫啊!
    “让你叫唤。”龙二直接拿着丧门钉,对着这人的腮帮子,就是几下。
    这人顿时血流如注,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只敢捂着自己流血的腮帮子。
    我们再次把皮卡车开回到了小树林里去。
    我指着那人说:你叫什么名字?来幼儿园干什么?
    “说!”龙二再次用丧门钉,对着这人的腮帮子,又狠狠的来了几下。
    这丧门钉的钉头位置有倒钩,扎进去还好,一拉出来,皮开肉绽的。
    那人嚷嚷了起来,说他叫莫酣,是一个画家。
    他还说我们这么对付一个画家,用血呼啦差的手段对付一个画家,是一种不尊重文化的表现。
    呵呵!
    我们现在可知道了,只要在这个幼儿园里面的成年人,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他们欺负那些小孩子的时候,怎么不说呢,现在谈“不尊重”?
    “老子就是不尊重你。”龙二又在这人的脸颊上,狠狠的扎了几下。
    这丧门钉扎人太难忍了,这莫酣被扎了几下之后,就开始招供了。
    他把他知道的事情,和我们在幼儿园里面看到的东西,一整合,我们算是清楚了——这个幼儿园除了虐童之外,到底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事情原来是这样——这幼儿园里头的老师,那都会一种邪门术法。
    这种术法,叫“污血”,在那阴暗的小黑屋子里,那些老师泼向了那些学生的血液,就叫“污血”。
    这种污血,能够污垢一个人的内心,人最美好的东西,就会被污血给逼出来。
    比如说小孩子最金子一样的“想象力”、“单纯的思维”……等等。
    这些金子一般的品质,化作了一股子的白气,这些白气供人吸食。
    在幼儿园小黑屋子里面交了金砖的人,吸食的白气,就是那些小孩子最宝贵的东西——包括童真。
    他们为什么花这么大的价钱,去吸这些东西?
    当然是事出有因了。
    因为吸食这些东西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艺术家”“商业大佬”,还有一些身体不太好的土豪,他们需要小孩身上的那些优点,甚至用残忍的阴术来获得这些优点,那也在所不惜。
    这些艺术家,通常都灵感枯竭,这些商业大佬,有些因为年纪大了,精力不再集中,这些土豪,他们需要开心的笑,开心的笑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很奢侈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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