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街道上临时商铺很多,只能转到僻静的街道上往渡口去。
    马车里,陈瑜晕乎乎的靠在齐宇珩的怀里,心里明明白白的,可大脑却指挥不了身体,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要不是柏木香气成了她心里的禁忌,这会儿保不齐会怎么样了。
    努力克制的陈瑜在齐宇珩的眼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她闭着眼睛在装睡,睫毛颤动的频率像是蝴蝶振翅一般,频率虽然小,可在他心里简直都要掀起飓风了!
    鼻子尖上有微微的汗,两颊如同三月枝头的桃花白里透红,耳朵和脖颈也染了淡淡的粉色,唇瓣红润饱满,头微微垂着的她尽力想要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倔强的不肯靠在自己的怀里。
    “你和我有什么话没说透?”齐宇珩在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声音极轻的问道,目光锁定在她突然颤动的厉害的睫毛上,嘴角笑意更深,往前再凑一下,唇瓣就扫在了她的耳垂上,那耳垂迅速就变得更粉了几分。
    “我喝醉了。”陈瑜声音有些微微颤抖,戒备似的往后靠了靠,尽量的离齐宇珩远一些:“说、说不好。”
    “哦。”齐宇珩伸手把人拉过来禁锢在胸前,一只手轻轻的顺着她的背:“那等清醒了再说。”
    “不、不是。”陈瑜挣扎,齐宇珩的手往下落到她纤细的腰肢上扣紧,陈瑜整个人就贴在他胸口了。
    “你别乱动。”陈瑜睁开眼睛,有些生气的瞪着齐宇珩:“趁人、趁人之危不是君子!”
    “我本就不是君子,一介凡夫。”齐宇珩垂眸,眼里含笑的望着陈瑜水光潋滟的眼瞳,喉结滚动了几下,突然俯身过来:“所以,从来都爱占便宜,被别人占了便宜也一定要算计回来的。”
    陈瑜瞪大了眼睛,齐宇珩的唇瓣已经落下,这可不是后台那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了,而是带着几分霸烈的攻城略地,甚至身体都微微倾压过来。
    陈瑜抵挡不住,轻哼几声,齐宇珩整个身体就绷紧了,像是拉满弦的弓似的,猛地松开她,手臂却贪婪的把人再次拖回到怀里。
    声音沙哑:“别动,别动,乖。”
    陈瑜却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伸手想要推开齐宇珩,手臂却用不上力气:“你放开我。”
    齐宇珩不说话,直接把人捞起来,让她骑坐在自己的腿上,充满了惩罚意味的在她耳边说:“再惹就要火上身了!”
    瞬间,陈瑜老实儿的像是只鹌鹑,这让齐宇珩心里无比憋闷,又带着几分怪异的舒爽,就这样煎熬着坐在马车里。
    老实下来的陈瑜再也抵挡不住酒精的作用,马车晃悠悠的,硬把她晃悠睡着了。
    马车哒哒,终于到了渡口。
    “主子,到渡口了。”张元出声。
    齐宇珩垂眸看了眼怀里睡熟了的人,轻轻地叹息一声,这女人竟然真的睡着了,呼吸绵长平稳,简直就是个纵火犯,再看自己这失态的样子,眸色更深了。
    伸手想抱着她下车,陈瑜有些不舒服的皱眉,嘀咕了一句:“干嘛,别动。”
    齐宇珩微微躬身,抱着她姿势有些怪异,俯身在她耳边:“听话,上船回家。”
    “嗯。”陈瑜抬起手勾住了齐宇珩的脖子,拉长声调的答应了一声,到底是没睁开眼睛,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齐宇珩轻轻地动了一下,陈瑜便往他怀里蹭蹭,手臂也抓的更紧了。
    慢慢的下了马车,张元当自己是瞎子似的,低头放好了挑板,齐宇珩小心翼翼的抱着陈瑜走到船上,坐进了乌篷中,张元撑着船往元宝村去。
    沁凉的风吹进来,陈瑜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齐宇珩就抱得更紧一些,略微侧身挡在风吹过来的方向。
    一路上,陈瑜是相当安静,睡得香甜。
    到了村子渡口,齐宇珩抱着陈瑜下船,幸好村子里的人睡得早,他抱着陈瑜稳稳当当的往乔家走。
    三月初三,上峨眉月,如弓,如钩,似月牙儿。
    那微弱的月光朦胧了视线,感受到陈瑜温热的呼吸,带着一点儿果酒的甜,混合她身上的香味儿,对齐宇珩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魔法攻击,血脉之中一直叫嚣的渴望都狂暴了一般,闭上眼睛俯首在她唇上轻轻的碰了碰,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嘤咛声入耳,于齐宇珩来说更像是战场之上催人勇往直前的军鼓,而他太想一路冲杀下去,攻城略地,占领城池,手控制不住的握住陈瑜的腰身……。
    陈瑜也不好受,心理莫名其妙的愉悦让她晕沉沉的脑子开始苏醒,当齐宇珩的手握住了腰身的一刹那,陈瑜闻到了柏木香气,只是一瞬间她猛地睁开眼睛,突然出手推开了齐宇珩。
    完全沉浸在感官愉悦中的齐宇珩被突然推开,迅速神思归位,倒退两步站稳,剧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让他从来没有如此窘迫过,戒备的看着床上的人。
    陈瑜脑子嗡嗡叫,她这一刻酒都被吓醒了大半,柏木香气提醒自己站在床边的黑影是谁,而她竟……。
    怎么办?
    孤男寡女,这会儿自己任何一个动作都会引爆对方,甚至极有可能把自己都点燃了,但这种事情哪里可以发生?
    陈瑜懵了。
    “若瑜?”齐宇珩出声,声音略有些沙哑,带着情动时分的轻颤。
    陈瑜把心一横,翻了个身,故作迷糊的嘟囔了一句:“姓齐的,不要脸呢,好困。”
    嘟囔着还不放心,往床里面滚了过去,扯过来被子直接把自己裹上,然后竟然打起来了呼噜……。
    齐宇珩倒退两步,坐在椅子上,掏出火折子点了灯,在灯光下看着把自己裹成蚕蛹一般的陈瑜,眼底的那一抹情动缓缓的平息下去,竟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
    陈瑜躲在被子里不敢睡,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暗暗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喝酒了!不,找机会一定在家里好好练酒量!不然以后保不齐还得出现这样的情况。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齐宇珩来到床边,脱掉了长袍搭在衣架上,抬手用一块碎银子熄了灯,直接躺在了床上。
    陈瑜刚要炸,就听到齐宇珩自言自语一般说了句:“睡吧,睡一觉就醒酒了。”
    没敢动的陈瑜只能戒备的往里有缩了缩。
    毕竟醉酒,她被麻痹的神经时刻都在侵袭她的理智,也不知道坚持了多久便什么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等身边的人呼吸都匀称了后,齐宇珩把她从被子里抖出来,摘了钗环,只让她穿着里衣躺在怀里,原本那涌动的情绪不起微澜,想着福王府里该置办一些女人用的东西了。
    强悍的生物钟让陈瑜在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醒来了,习惯性的睁开眼睛,只是一秒钟立刻就闭上了,我的天,齐宇珩躺在床上,自己竟枕着他的手臂,酒后乱了?
    乱到了什么程度?
    拼命的想都想不起来了,懊恼的用手指甲抠着掌心,脑子里飞快的想着脱身的对策。
    柏木香气不浓不淡,心跳声清晰可闻。
    挪开安全距离,眯着眼睛观察齐宇珩,发现他竟还没醒来,心中一喜继续往后挪,从被子另一边钻出来,低头一看彻底愣住了,她只穿了里衣!抬起手捂住了脸。
    齐宇珩撩起眼皮看着背对着自己,慌乱的四处摸着身上的里衣又捂住脸的人,嘴角笑意更深了。
    陈瑜猛地回头,看齐宇珩睡得眉眼舒展的模样,心里头邪火蹭蹭就起来了,趁人之危!
    “姓齐的!算你狠!”陈瑜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声音微弱,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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