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上次她也问了这个问题,陛下并没有回答她,方才别人或许没听见,可她听见了,苏姐姐喊陛下“五弟弟”。
    如果真是姐弟,那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认识。”
    沈如年心里有些不舒服,把小脑袋往赵渊的脑袋边凑了凑,“那陛下为什么不告诉我呀。”
    赵渊想起苏倾羽就会想起当年那些不太美好的记忆,听见她喋喋不休的发问,就在她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下。
    “无关紧要的人,说与不说有什么干系,你给我老实点别乱动。”
    这种私密的地方怎么能乱捏呢,沈如年脸上本来就红红的,这会就更红了,小脸迅速的埋到了赵渊的背上,羞的根本抬不起头。
    过了一会才娇娇的哼了一声,“陛下流氓。”
    赵渊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的挑着尾音嗯了一声,“你说什么?”
    “陛下流氓坏蛋。”
    赵渊是真的被气笑了,“你懂这是什么意思?”这一天天的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词,他真该把她的那些话本全给没收了。
    “余妈妈说调戏小姑娘的就是流氓,陛下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呢。”她羞的眼睛都红了。
    平时搂她腰抱着她的时候也没见她说是调戏,怎么今日这么惩罚性的捏一下她反倒羞了。
    别说,这么娇羞的语气和模样,倒是头一回见到,有种别样的风情。
    “别人是别人,朕与别人能一样吗?”
    赵渊听沈如年不说话了,就继续的哄着她:“余氏让你防着别人这是对的,可朕是别人吗?”
    沈如年不说话了,她觉得陛下说的好有道理,她是进宫伺候陛下的,两人如今都同床共枕了,那应该关系和其他人不一样了。
    那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呢?是陈姐姐说的相互喜欢要成亲吗?
    她就很好奇的探出了脑袋去问:“陛下,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赵渊脚步一顿,停顿片刻才继续往前,不是生娃娃就是成亲,她就这么着急吗。
    她进宫冲喜就当做是侍妾一般,当时赵渊又是昏迷不醒的在病中,自然不可能成亲举行婚事,她是想要补上婚事?
    还是说她不满意如妃的位置想要再往上升了。
    他还以为她蠢笨就与其他女子不同,原来她也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想要权势想要荣宠,如妃都不满足,她是想要做贵妃。
    还是想要当皇后?
    之前还有兴趣与她调笑,这会就恢复了清冷,哑着嗓子开口道:“成亲?你是不满意翊坤宫还是不想当这如妃了。”
    若是这会有人在旁边定是要被两人的对话给吓着,偏偏听的人是沈如年,她一点都没察觉到赵渊话语中的寒意。
    把下巴搭在赵渊的肩膀上,歪着脑袋很是天真的道:“成亲和这些有什么关系吗?”
    “那你为何想成亲。”
    “陈姐姐说成亲才可以生娃娃啊。”
    赵渊:……
    原来是为了想和他生孩子?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太对。
    但赵渊方才冷着的脸却慢慢的和缓了下来,确实是没有大婚倒也不怪她一直惦记着,“之前司天监不是算了日子,下个月便是封妃大典。”
    她今日又来了月事,不然她若真是想要,挑个日子圆房也不是不可以,既然撞上了那便再等等吧。
    沈如年想起来了,之前吴嬷嬷好像有说过的,还拘着她学了好久的规矩。
    原来封了妃就能生孩子了啊,那陛下就会喜欢她了吗?
    “陛下,那我又要学规矩了吗?可以不学吗?”一想起那句主子再来一遍,她就欲哭无泪。
    赵渊忍不住的轻笑出声,安抚的拍了拍她,用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柔语气哄着她:“必须得学,若是丢人岂不是连朕一块丢人。”
    沈如年嘟囔着嘴,有些恹恹的靠在赵渊的背上,“可是我的脚都受伤了,也要学吗?”
    “朕亲自教你。”
    咦,如果是陛下的话,好像比吴嬷嬷要让她好接受,她将脸颊靠在赵渊的宽厚的背脊上,感觉到了从未有的安心。
    她之前不能懂陈姐姐所说的喜欢,但现在好像有一点点明白了,她好像对陛下的喜欢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赵渊背着沈如年回到养心殿,可把常福给惊着了,赶紧要去喊御医,就被沈如年给拉着不肯。
    他才想起来小姑娘这会不方便呢。
    就让所有人都先退下,让她换了衣裙才召来了御医,这么一会她的脚踝处就红肿的吓人,就连在一旁看着的赵渊都忍不住的皱眉,方才他怎么没瞧见这么严重。
    若是刚刚就如此的严重,他那会便直接将人提回来了,也不会非要她自己站起来。
    御医摸了骨头才起身,“陛下不必担忧,沈主子的骨头并未损伤,每日擦了伤药修养几日便不会有大碍。”
    赵渊嗯了一声就让御医下去开药,等殿内没人了才拧着眉看着沈如年,“手伸出来。”
    沈如年乖乖的把手给伸开,赵渊的手掌就重重的盖了下来,这可一点都不讲情面的,声音又响又清脆沈如年的掌心瞬间就一片通红。
    她下意识的就喊了一声,“疼。”
    赶紧把手掌给收回去,就被赵渊狠狠的抓着,“现在知道疼了,方才爬树的时候不是得意的很,下回还敢不敢了?”
    沈如年委屈的嘟着嘴想说不敢,可又说不出口,她喜欢做的事情都被禁止了,也很可怜啊。
    见她嘴硬,赵渊便沉着脸,又重重的一个手板子下来,沈如年这回瞧出不好糊弄了,眼见着手板又下来,赶紧开始摇头。
    “不敢了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赵渊的动作没有停,但落在她掌心的动作却轻柔了许多,一连打了十下才结束。
    “让你长长记性,若是还有下次,可不是打手了。”说完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她的屁股。
    沈如年就想起了方才的事,小脸红彤彤的,嘟着嘴低声说了句,“陛下耍流氓。”
    赵渊听见了,正想再说说她口无遮拦的坏毛病,陈诗雨就端着膏药到了门外。
    “陛下,奴婢替主子上药。”
    赵渊给沈如年一个老实待着的眼神,而后寒着脸走到屏风外接过了膏药,“今日之事,朕念你是初犯,自己出去领十板子,若还有下次也不必你伺候了。”
    陈诗雨瞬间跪了下去,沈如年做主子可以没有规矩,可他们这些做奴婢的没拦住主子还险些让主子出事,这就是她们的错了。
    而且赵渊没有在人前发作她,这已经是给足了沈如年面子,陈诗雨不敢求饶也不敢有怨言,这都是她的失职。
    “多谢陛下。”
    沈如年坐在榻上动弹不得,听到外头好像是有什么声音,但赵渊很快又回来了。
    “是陈姐姐吗?她怎么不进来呀。”
    “管好你自己的脚,又想挨手板了?”
    沈如年往外探了两眼,但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作罢,哦了一声乖乖的做好。
    赵渊打开了膏药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小心的将沈如年的裙子往上挽露出脚踝,如此直观的瞧见那红肿的部分,让他的脸色更黑了。
    他一贯都是给自己涂这东西,还从来没有替别人涂过,动作便愣住了。
    沈如年大约也感觉到了,难得善解人意的道:“陛下你不会吧?我可以自己来,我以前常常自己抹的。”
    若是她没说这句,赵渊或许就真的嫌麻烦让她自己涂,可她这句话一加味道就变了。
    像是在瞧不起他似的,赵渊哪里能忍得了这样的气,“好好坐着,不许动。”
    一手从瓷瓶里取出膏药一手按着她不安分的玉足,沈如年的脚又小又白,瞧着与他的手掌相比也大不了多少,说是玉足是再合适不过的。
    娇娇软软的让他的动作顿时就僵硬了,胡乱的将膏药在她脚踝处轻轻的揉开。
    沈如年一时竟分不清到底是药膏冰凉还是赵渊的手指冰凉,但奇怪的是之前一直丝丝抽疼的地方好似没那么疼了,只觉得舒服又清凉。
    “疼吗?”
    沈如年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看着赵渊的微低着的脸颊眼睛都亮了。
    这个时候的陛下好温柔,要是陛下一直都能这么温柔那就好了。
    赵渊的手法并不娴熟,甚至还有些笨拙,但一个敢按另一个愿意忍受,倒也出奇的和谐。
    “不疼了,陛下,你怎么什么都会啊,好厉害。”
    赵渊对这样的话很是受用,一直冷着的脸终于裂出了一丝的暖意,“别以为这么说朕就不罚你了。”
    说着最后还忍不住的带了一句,“小马屁精。”
    原本赵渊以为最会拍马屁的人是常福,等沈如年进宫之后才知道,她拍马屁才是真的面不改色心不跳随口就来。
    从这点来看,她还是很像沈德楠的女儿,技巧一脉相承。
    赵渊想起沈德楠就记得之前常福报上来的事情,等膏药涂好,小心的将她的脚架在旁边的软枕上,才仔细的同她说起来。
    “沈德楠派人送了帖子进宫,说是要抬你母亲为平妻,将她移回沈家的祖坟,你可有什么意见。”
    那日沈德楠得了启发,就飞快的派人去着手此事,当年沈如年的母亲只是个妾室自然不能进沈家的祖坟,就被随意的葬在了别处的山上。
    也不知道沈德楠用了什么法子说服了孙氏,竟然让她同意了平妻的说法。
    沈如年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好奇道,“为什么要移回去啊,他们根本不欢迎我和娘亲,移回去以后娘亲的魂魄岂不是也无处可归。”
    赵渊忍不住的笑了,只怕沈德楠都没想到他当初的绝情,换来的是今日沈如年同样的决绝。
    “而且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回去,如果娘亲还在她肯定会和我站在一条船上,才不要搬回去呢,还扰了我娘亲睡觉。”
    “那就不移。”赵渊差常福进来,让他传旨。
    “追封沈如年的生母周氏为一品诰命夫人,将当初周家的案子翻出来重申。”
    给一个已故的妾室被追封一品诰命,这不仅是在沈如年长脸,同时也是狠狠给了沈德楠和孙氏一巴掌。
    沈如年能听明白这是要给她母亲追封,眼睛都亮了,坐不住的想要站起来。
    就被赵渊给压了回去,忍不住的抱着赵渊撒娇,“陛下,你真好。”
    赵渊看着她的笑脸喉结微动,突然觉得生孩子是个很不错的主意。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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