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毓骁看着那位正在说话的大臣,本就烦闷的心情此时更是乱糟糟的,他只是听了大概,心中便有了想法。看来,是出手了。
    “都想干什么?”毓骁突然把桌上的东西扔到那些大臣的中间,那些人都是一惊。
    毓骁虽然年轻,但是,他的才能那些大臣也是有目共睹的,除了那几个别有用心的大臣,其他的大臣都是一头雾水。
    因为那个大臣说的不过是遖宿与天权的现下的情况,在他们看来没有什么不对。而现在王上发这么大的火,他们真的是一头雾水。
    “王上。”一个大臣在这一群的静默中勇敢的站出来说话,毓骁的眼神瞟都没有瞟一下那个大臣。只是冷笑一声“原来,郑大人就是如此处理朝中之事的,不顾百姓的生死?”
    毓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个勇敢站出来的大臣瞬间就不知所措了,他退回去也不是,继续说更是自己找死啊。
    “各位爱卿。”毓骁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是墙头草,除了那几个可信之人,自己现在还真是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但是,他又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这种事情所打败?当初去中垣,自己难道怕过?毓骁心中冷笑。
    “现在遖宿与天权签下了友好相处的合约,百世交好,我不希望你们因为一些小事而破坏大局,想必,孰轻孰重各位大人也是知道的。”毓骁看着几个大臣的脸色越发的晦暗不明,心中也是有些想笑,如此的场景就已经这样了?那幕后的人想必也是找人匆忙。“所以,不知周大人,你现在到底作何感想?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挑起两国大战,是有什么居心吗?”毓骁看着那位大臣,眼中尽是嘲讽。
    那被毓骁提到名字的周大人此刻已经是满脸的惶恐,他立刻的跪在地上请罪,“禀国主,臣不敢,臣以为天权国现在不是太过强大,天权王的野心很大,我只是不愿以后遖宿会生灵涂炭,亦或是对天权俯首称臣,所以,现在,便是最好的时机。”
    ”哦?“毓骁笑了,看着跪在地上的周大人,“那周大人的意思是本王与天权签了这盟约是于百姓是有害无利了?本王就只是一个昏君了?我遖宿只有对别人称臣这一种选择了?”
    “臣不敢。”周大人此刻已经慌了,难不成毓骁已经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啊,如果知道,那早就应该动手了。那次绑架慕容黎也没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不会这么快的,他在心里给自己暗示。
    “是吗?”毓骁一笑,站起身来,走到桌前,顺手把一本奏折拿出来,狠狠的摔在了他的脸上,“那周大人什么意思?”
    毓骁踱步,“你与琉璃国互通书信,是想要通敌叛国呢,还是说你要私自与琉璃国通商?连我这个国主都不可以知道?”
    周大人的脸色此时已经惨白,毓骁,是怎么查出来的?
    “臣,只是与旧友通信,并无……”
    “好一个旧友通信,都要把我遖宿的兵力布防都写给他了,还真的是旧友啊!”毓骁扫了周围几个脸色难看的大臣,也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冷冷说:“来人,周大人私通敌国,把国家的秘密差点泄露出去,此罪,不可免,明日,凌迟。”毓骁说完便甩袖大步离去。
    而留在原地的各位大臣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在想什么,凌迟,这种刑法都用上了,想必,国主必是气极了。
    但转念一想,也是,这等罪,不处死刑,实在难堵住悠悠众口。但只有一人此时的脸色却有些不同,那种表情,倒像是某种计划得逞的样子。
    “咳咳。”慕容黎这几日的情况愈加的不容乐观了,现在更是像病入膏肓一般,也不可以这么说,慕容黎现在本就是病入膏肓了,只不过是在哪个方面了。
    庚澈在一旁是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慕容黎,他知道慕容黎的性子,大概……只有执明可以让慕容黎改变心意了吧。
    “庚澈。”慕容黎的声音轻到几乎无法听见,可是,庚澈还是听的到的。
    “少主。”
    “药呢?拿来。”慕容黎在努力的抑制着自己的情况。
    “少主。”庚澈好像知道慕容黎要做什么了,这药,是慕容黎在恢复了一些之后,便让那医丞开始着手准备了。药,自然是能抑制病情,但是,却不能根治这病情。而且,这药,准确的来说,也并不是用来治病的吧。
    这药能让慕容黎清醒多久,就能再次让他在那孩童的时候停留多久,而且,还会把他的寿命减少,这,自然是一种以毒攻毒的一种方法,而且,是得不偿失。
    “这是命令。”慕容黎看着庚澈,眼睛中的杀气更是在一瞬间袭向了庚澈,但是,在下一秒,慕容黎便收起了杀气,看向外面,毋庸置疑。“拿来!”
    “少主,属下不想您这样对待自己,您既不喜这样的算计,那便远离不也……”
    “我在世人眼中,不就是一个心智近妖,不择手段的慕容黎吗?这局棋,我若不陪他下完,那又怎么对的起我这在外的名声?”慕容黎轻笑。
    “少主!这……”庚澈犹豫再三,还是把那医丞的解药给了慕容黎,他,不能忤逆慕容黎的命令,但是,他也不可能看着慕容黎就这么自暴自弃。
    “这几日,我会把所有的计划都告诉你,你只需要配合他们就好,在萧然和方夜他们二人面前,你也不要多说。”
    庚澈看着慕容黎,突然知道了绝望莫过于心死是一种什么感觉了。
    “可是,少主,你真的要去?他不会放过你的。”
    “呵。”慕容黎看着他,“不过区区一个舒阮,能奈我何?”慕容黎语气不屑,“他在暗中找我,我岂有不去之理?即使,我到那时武功尽失,我也会解决了这个麻烦。”
    “少主。”庚澈看着桌上的画像,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这是那日执明攻打瑶光时,慕容黎洒上水的那副画,身后还挂着慕容黎的几幅画像,他知道,桌上的画,是执明学会丹青后,画的第一幅画,少主,自然是忘不了。
    “放心。”慕容黎像是对他说,也像是对自己说,“这天下不平安,我又哪里敢离开,这天下,我要亲手,送给执明。”他此时的笑容,不比那时执明兵临城下时好多少。
    庚澈在心里感叹,到底是多大的恨,才会让少主这么决绝?让他放弃瑶光,放弃自己。
    “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现在在这里,方夜萧然他们只需要执行命令就好,如果,在我的计划完成之前,有任何差错,你……”慕容黎冷笑,“那便也陪庚辰吧。”
    ”是。”庚澈领命。
    庚澈心中知道,慕容黎又怎么会这么做?他不过是说说罢了。他不过是想用这种方法来掩盖自己此刻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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