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吵什么,不能让着她点吗?哪有你这么追人的!”陈厉摇头叹气,恨铁不成钢,生怕儿媳妇被他作没了,“我不管你啊,人你得给我哄回来。我这儿媳妇要是飞了,不光是我生气,你爷爷奶奶都得跟你没完!他们回去都开始准备礼物了!”
    陈邪说:“哪来的儿媳妇,人家看不上你儿子,早拒绝了。”说着不耐烦地抽了一口烟。
    陈厉拍拍他肩膀,也看出他心情不好,非常烦躁,叹了一口气:“也是,不怪沉鱼。你看你这样子,一天天的,我要是个姑娘,不长那么好看我也看不上你。”
    陈邪冷冷地乜斜陈厉严肃古板的面容一眼:“你这样的,我也看不上。”
    陈厉懒得理他,一边扣袖扣,一边问:“法务部说你起诉顾知易,要让他坐牢,为什么?都是亲戚,他对咱们家一直还挺关心的。”
    “嗯,把我关心到乡下去。”陈邪上楼,把查到的资料扔给陈厉,让他自己看。
    ……
    早上八点多。
    霍沉鱼一觉睡醒,看着镜子里肿起来的眼皮,默默叹气,伸手在上面画了个治疗术,要不这宛如灯泡一样的眼睛,根本不能出去见人。
    她吃了早饭,打开电视机看电视。
    心里反复纠结,不知道要不要再去找陈邪。按理说光环收回来,他不会再因为这个倒霉,她的任务已经结束。只是那个高人还没来,陈家并不知道陈邪安全了,她如果不去,会让人家多想。
    唉,还是去吧。
    霍沉鱼关了电视,拿出手机,打开陈邪的聊天窗口,最后一条消息还是他发的到底给不给追。
    她犹豫了两分钟,给他发消息:【在哪儿】
    【赌场】
    对面秒回她一个定位分享,又打了一遍地址。
    霍沉鱼没有再回复,出门叫她家司机送她去陈邪的地址。在车上的时候,陈邪还问她:【这么敬业?我以为你应该不会来了】
    过了几分钟又说:【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出去接你,里面乱】
    【不想和我说话,发消息也行】
    霍沉鱼看了一眼,安静地关掉手机,不回。
    到赌场门外,她没有给陈邪发消息,直接进去,找到工作人员,带她去陈邪的贵宾间。
    里面除了陈邪那一群人,还有十几个不认识的,站在旁边嬉皮笑脸,眼神却很注意赌桌上的局势,也不像工作人员,也不像围观群众。
    沈续宋青他们本来也在其他台子上玩,没玩几把,看见陈邪一直输,就不玩了,站到他这边来,看是什么情况。
    陈邪但凡来赌场,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赢的。而且这家赌场,有一半的股份是陈氏控股,陈邪算半个老板,赌场肯定不会跟他出老千。
    宋青看他时不时地看手机,心不在焉的。
    合着他今天压根没想赢。
    开牌,庄家黑桃679,同花,陈邪一对j,一个4,又输。
    他面前高高的筹码被荷官推了一堆过去,小山那么多。围观的十几个人都给陈邪拱手。
    霍沉鱼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皱着眉问带路的人。
    这人笑着解释说,陈邪玩的托底,玩得大,一拖十,台面上输一份,台底下输十份,当然,赢也是赢十份。
    比如他这把押的五十万,台面上输了五十万,台底下还得输五百万,一局一共五百五十万。
    站着的十几个人,就是叠码仔,陈邪台下输的钱、赢的钱都是他们认。
    这人不认识霍沉鱼,还特别提醒她,别惹陈邪生气,今天他心情不好,从坐下就一直输,已经输了一亿七千多万。
    霍沉鱼点点头,安安静静走到陈邪背后。
    工作人员笑着说:“陈少,这位美女找您。”
    陈邪回头,看见垂着眼睛默不作声的霍沉鱼,喉咙紧了紧,“嗯”了一声,扔了两个筹码给这人。
    他急忙满脸堆笑地拱手:“谢谢陈少,陈少精神!”
    一个筹码五万。
    十万小费,这人当然乐得合不拢嘴。
    陈邪转过头,没搭理,叼着烟叫飞牌。
    美女荷官笑了笑,继续发牌。陈邪没注意自己手里是什么牌,随便跟了两注,就开庄家。
    庄家9、10、j顺子,他散牌,又输一百五十万,台下跟着一千五百万。他面前高高的筹码再次少了一大堆。
    叠码仔看他像看亲爹一样,笑嘻嘻地拱手。
    沈续他们看着,心急。虽然赌场盈利,最后一半分红还是归陈家,但这么输下去也不叫个事,互相挤眉弄眼了一阵,偷偷拉了拉霍沉鱼,叫她到一边去,小声跟她说:“大小姐,你劝劝邪哥呗,这都输一亿八了。”
    “劝什么?”霍沉鱼低着头,没什么情绪地问。
    宋青看霍沉鱼神情也不对,脸色冷得不像平时生气,叹口气,还是说:“劝邪哥要么别玩了,要么好好玩,一直输钱有什么意思。”
    “我劝不动。”
    “大小姐别开玩笑了。”宋青觉得她对自己在陈邪心里的位置有误解,她一句话,比圣旨还管用呢。“行不行,你去试试吧。”
    霍沉鱼不想再跟陈邪说话,但宋青一个五大三粗的硬汉拉下脸来求她,她也不好意思拒绝。
    她走过来,看着陈邪,静静地说:“你别玩了。”
    陈邪开牌的手一顿,慢慢转头看她,眼里情绪莫测。
    她一接触到他的视线,立刻移开眼。
    陈邪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地盯着她,黑眸在还有一点点肿的红唇上停留了一会儿。
    此时霍沉鱼电话响起。
    她侧身低着头接电话,陈邪看见备注是陆定文。
    “你在哪儿?嗯……不一定,我问问。”
    陆定文快登机了,霍沉鱼挂了电话,看着陈邪,在想怎么开口。
    陈邪掐了烟,把手里的牌扔在桌上,看着她说:“你跟我玩一局,我就不玩了。”
    “我不会。”霍沉鱼面无表情。
    “你是不是想去见姓陆的。”
    霍沉鱼点头。
    陈邪说:“那就跟我玩一局,你赢了你就可以去见他。”
    “输了呢?”
    陈邪心里想的是,输了和我在一起,嘴上却只能说:“输了就不见他呗。”还能怎样。
    霍沉鱼答应。
    陈邪大致跟她讲了规则,让她坐到旁边的位置上,抬手,做了个飞牌的手势。
    荷官看着霍沉鱼,暧昧地笑了笑,开始发牌。
    霍沉鱼紧张地把三张牌拿起来一看:方片三,黑桃五,红桃二。
    不同花色,不是顺子,散牌,还是最小的。
    她沉默着看了半天,瞬间皱起眉毛,这真的不是他们作弊吗!怎么会是最小的散牌,陈邪随便三张都能比她大,根本输不了,简直过分。
    霍沉鱼抬头怒视陈邪,咬了咬牙,把牌摔在桌上,赌气不说话。
    刚才还起哄说“邪哥这手牌拿得太漂亮”的沈续宋青几个人,看见霍沉鱼扔出来的牌,闭上嘴,脸色都很古怪。
    陈邪看了一会儿她的表情,又看了一眼她的牌,沉默几秒,把自己的牌倒扣着扔给荷官,起身说:“你赢了。以后你不用再来,任务结束了。”
    说完转身往外走,头也不回。
    沈续几个人跟着出去,走之前纷纷给她竖大拇指,“大小姐这牌拿的,真是绝了。”
    什么意思。她这样还能赢?
    霍沉鱼在荷官收牌之前,把陈邪的牌抓过来翻开。
    愣了一下。
    三张a,豹子,最大的牌。
    故意让她?
    霍沉鱼皱紧眉头,想了想,把六张牌摆好,先指着自己的牌,不高兴地问女荷官:“352,不同花色,是不是最小的散牌?”
    女荷官微笑着点头:“对。”
    她又指着陈邪的牌,“三个a,豹子,是不是最大的牌?”
    女荷官仍然点头:“是。”
    霍沉鱼脸一皱,奇怪地问:“那我是怎么赢的?”
    女荷官笑:“您这个叫特殊牌,比所有的牌都小,但跟三个a的豹子同时存在,特殊牌就最大。所以您赢了。”
    霍沉鱼眼神在六张牌上扫了一圈,低着眼睛平静地“哦”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邪哥今日份表白:你是我的特殊牌。
    还有一章结婚。
    备注一下,有的地方特殊牌比所有的豹子都大,有的地方只比aaa的豹子大,我选的是只比aaa大的一种。
    第42章 溜冰场
    霍沉鱼从陈宅搬回家已经半个月。
    她走的时候, 站在鱼缸面前,犹豫了半天, 还是没捞珍珠贝。既然以后不会再有联系, 那没必要还带走他送的东西, 而且她心里还跟陈邪生气。
    她自己不太清楚在生什么气, 就是对他那天晚上的举动、后面的情绪反应, 特别在意。
    每次一想起来当时陈邪那么过分地凶她, 她就气得不想再理陈邪。但是陈邪真的也不理她, 她就奇怪地更生气。
    是他做错了事, 为什么好意思跟她生气, 不理她。
    为了避免再像之前一样, 一出门就遇见陈邪, 霍沉鱼刚回家那几天, 有意不出门。安稳地过了四五天,调整好情绪,才开始和文仪、陈湘她们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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