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邪眼神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看见她穿的是短裙,莫名其妙地笑,说声“行”,把行李轻轻放进车的后备箱。
    司机打开车门。
    霍沉鱼坐进去,看着陈邪在她旁边落座。
    “你盯着我看什么,我长得帅啊?”
    她一坐进来,车里就没有烟味了,全是她身上的冷香气,特别好闻。陈邪忍不住两只手伸过去,抱着她又要往他身上提。
    他怎么就喜欢这种坐姿,明明沙发上坐着安稳多了。
    霍沉鱼有点脸红,急忙拍开他的手,躲得远远的,不敢看他,低着头说:“不要动手动脚,我们坐着好好说话。”
    现在他一动她,她就容易害羞,心砰砰地乱跳,很烦。
    陈邪奇了,拿膝盖撞了撞她短裙下光裸的腿,白得晃眼:“昨晚大小姐还主动往我身上扑呢,搂着脖子不撒手,又亲又抱的,怎么今天还不让碰了?”
    “你别说了。我那是,”霍沉鱼听他故意提起昨晚的事,脸上发热,两只小手捧着脸颊,给自己的脸降温,辩解道,“我那是看你大半夜喝了那么多酒,还过来解释一大堆,觉得晚上误会了你,不好意思,一时冲动。”
    “那我一大早就过来等你,你怎么不冲动一下?”
    “我不知道!”
    陈邪看她立刻把腿移到最边上,躲他的动作,干脆抬起身坐到霍沉鱼旁边去,堵着她,“老子看你现在往哪儿躲。”
    说着还翘了个二郎腿,翘得高高的,让她没办法过去。
    周围气温好像瞬间升高。
    他一坐过来,身上都是沐浴露和淡淡的烟味。
    霍沉鱼被他这么逼,也不是很生气,手上没什么力气地打他,连声音都娇滴滴的:“陈邪你怎么这么烦人呀。”
    “你才知道我烦人?”陈邪看她不生气,笑大了,不由分说,双臂抱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提,让她侧坐在自己放平的大腿上,两只手紧紧圈住她。
    手掌不老实地隔着薄薄的衣料,在她腰上摸来摸去。
    每次抱霍沉鱼,陈邪都很感慨,为什么她身上可以那么香,还长得那么软滑那么白嫩。抱起来手感不要太好,一点都不想放开。
    他就全身硬邦邦的,到处皮肤都粗糙得很,一辈子也比不上她。
    霍沉鱼刚开始坐上来,没反抗,后面被他手摸得呼吸急促,有点恼羞成怒,推了推他的手臂,皱着眉说:“你身上好热,别抱我。”
    特别是他两条胳膊和两只手,又抱得紧,又冒着热气,手还乱摸,烫得她整个后背都快僵了。
    “我就是太热了,大小姐帮我退退烧成吗。”
    “车里开了空调,你怎么还热……”她手上有点凉,摸了一下陈邪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好像的确比她的体温高,可是看上去不像生病发烧啊。
    陈邪被她那双腿搞得身上起火,听她问这话,看她一眼,暧昧地低声说:“这个问题,回家咱们再好好讨论。”
    那估计不是什么好话。
    霍沉鱼已经知道他好多套路。
    她顺着他的话头往正经路上带:“正好我也有重要的事跟你谈。”
    陈邪看她那么正经,猜到应该是关于他们两个关系的话,她今天态度又有点难说,还跟他讲昨晚亲他是一时冲动,真像是要反悔。
    “能不能不听啊?”陈邪笑意淡淡的。
    霍沉鱼肃着小脸,一口拒绝:“不能。你不听,我就不理你了。”
    “行吧。”陈邪偏头看了一会儿她的表情,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啧”了一声。
    到了陈宅,霍沉鱼先跳下去,陈邪跟着出来,硬要牵她的手,还说腿都给他坐麻了,牵个手都不行吗。
    可他手心手背都是老茧,硌得她细皮嫩肉的刺得慌,不想给他牵。
    陈邪实在抓住不放,她也不挣扎,在众多阿姨安保的眼神注视下,有点难为情地劝他:“你能不能别大庭广众说这个呢?又不是我要坐的。”
    看她耳朵都红透了,陈邪故意用力捏了捏那只手。
    霍沉鱼痛得“呀”了一声,抬头怒视他。
    陈邪眉骨一扬,好奇地问:“怎么跟我在家里牵个手,你都这么害羞啊?”
    霍沉鱼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憋了半天,憋得脸通红,只能偏头不搭理他。
    还不是因为他那种语言艺术。
    他要是正正经经,好好牵手,她也会很正常的。
    佣人把行李箱放陈邪卧室门外。
    他开门提进去。
    霍沉鱼看见他衣帽间空出来一大半,旁边还多了一个超大的沉香木梳妆台,台子上放了一堆没拆封的护肤品。
    陈邪看她盯着那堆东西,担心她不喜欢,无所谓地说:“那是买台子送的,你不能用就扔了吧。”
    但沉香木梳妆台斜边明晃晃地刻着“艺明堂”,这是陈氏控股名下的产业,非常老字号,纯粹做高档木质家具的店。
    跟大牌护肤品不搭边。
    霍沉鱼静静地斜了他一眼,也没拆穿他,自己进去衣帽间放衣服。
    陈邪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
    他非常想帮忙,可惜她不要他帮这种忙。太遗憾了。
    准备开贴身衣物的箱子时,霍沉鱼突然抬头,果然看见陈邪还坐在旁边,兴致勃勃地歪头盯着她的动作。
    “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她不解。
    “坐一下都不行?”
    “那你去外面坐呀,我在这里放衣服,你看着我怎么放。”
    “人都是老子的,衣服看一眼还不行了。”陈邪嗤了一声,话是这么嚣张,人还是慢腾腾地起身往外面走。
    走到门口又停了,回头垂下眼,眸光落在箱子里的衣服上。
    原来她穿这种款。
    还行吧。
    方便以后隔着衣服揉。
    陈邪脑子里已经下流起来,脸上还是一本正经。
    霍沉鱼抱起一叠内衣,一抬头,撞上陈邪幽暗的眼神,顿时怒道:“你看什么?”
    “我就看看。”陈邪意味深长地说,“邪哥喜欢你穿黑色的那件。”
    “陈邪,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话了!”霍沉鱼脑子里好像有画面一样,不堪入目,气得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砸到陈邪脸上。
    “您还急了。”
    陈邪不逗她了,接住抱枕,坐到沙发上去,掏出手机玩游戏。
    今早坐车上等她,有点无聊,记起她玩这种游戏,就跟着玩,已经到了第十二关,而霍沉鱼还在第十关苦苦挣扎。
    没玩多久,有个境外来电。
    陈邪压低声音:“怎么。”
    “邪哥,大老板被人做掉了,其他几位老板过几天就到公司,您恐怕也得抽空过来一趟。”
    黑水的老板有六个,大老板是最大的股东,实际掌权人,行踪隐秘,安保措施非常到位,这都能被杀,说不是内部人员动的手都不可能。
    半个多小时后,霍沉鱼整理好衣物出来,看陈邪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趴过去看他玩什么。
    有点眼熟的游戏,但是这个关卡的图片好像她没玩到。
    “你第几关?”
    陈邪耳边呼出撩人的热气,回头,看见霍沉鱼趴在他旁边的沙发背靠上,胸压着手臂,俯身看他的手机,脸凑得特近,表情还挺认真。
    领口有点低下来,可以看到雪白的高耸。
    陈邪盯了几秒,若无其事把眼睛转开。
    “十三。”
    霍沉鱼脸色微变,有点不自然:“你是不是作弊了。”
    “这游戏还用得上作弊?”陈邪诧异,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霍沉鱼看着他,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又觉得自己的实力确实拿不出手,只好沉默地坐到他对面去。
    她开始思考该怎么跟陈邪说。
    因为她凌晨没忍住,一时冲动,亲了陈邪,她也不能当做没发生,硬和陈邪划清界限。
    她现在也做不到。
    所以她想给陈邪一个机会,尝试一下,帮助他改变命运。要是他好好接受改造,不搭理盛翘,不走上杀人黑化的道路,认真工作,她就答应跟他在一起。
    他要是做不到,她就必须离婚,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见他了。
    陈邪拿着手机打了一会儿字,不知在跟谁聊天。没多久,把手机搁到茶几上,他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沙发:“大小姐坐这,我有话跟你说。”
    霍沉鱼看着他,犹豫一下,听话地坐到他旁边去:“什么呀?”
    陈邪特冷静:“跟你讨论一下车上我为什么热。”
    作者有话要说:  补昨天的更新,差点卡死我了
    第53章 上心
    “我才不跟你讨论。”
    霍沉鱼一听这个, 知道没有好话,刚准备起身, 又被陈邪拉住手, 扑倒在沙发上。
    沉重的压迫感挤压着她胸口, 肩膀也被两只大手摁住。
    她无力地撑着他的胸膛, 睫毛微颤, 眼睛来回地望着陈邪, 被他炙热的眼神羞得不行, 偏过头:“你先放我起来好不好, 我有正经话跟你说。”
    “不放。”陈邪黑眸蠢蠢欲动, 想在走之前把她给办了。他怕他不一定回得来, 或者回来后缺胳膊少腿, 大小姐会嫌弃得不要他了。
    陈邪喉结滚动, 哑着嗓子,“我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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