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玲说:“别理他们。你也知道,他们那些人只知道往自己袋子里捞钱。这次,我听说是吴村长牢牢地把修路的钱抓在手里,其余的干部看捞不到钱,所以故意为难吴村长。唆使村民不同意由村里补偿被占去的山与田,从而让公路修不起来。他们这样的行径,不是为村民造福,相反,还是在阻碍我们云山村的发展。总有一天,会被上面领导知道,狠狠罚他们的。”
    苏妍困惑地说:“我在疑惑,吴村长为什么要把路修那么宽干嘛,就把原路改为水泥路,不占他们的山他们的田,他们哪还能闹腾。”
    王金玲说:“这可能是为了云山村以后的发展吧。路宽些总比窄些好。既然上面都拨了钱下来,我们为何不修宽些。”
    “可是,他们这样闹腾,真不许路从他们的山他们的田里经过,咋办?”苏妍担忧地说,“我可是听说,村里整个黄姓的人都不同意吴村长的那法子。上面也不会不考虑那么多人的意见吧?”
    “他们闹腾,就是想要钱啊。”王金玲感叹说,“他们总以为国家的钱不要白不要。可是,国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他们预算了的,修这路得多少钱,就拨多少钱,总不能因为几个人闹腾,就多拨些钱来。其他的我倒不担心,吴村长有的是法子惩治这些人。就担心镇里听到这些闹腾,真如吴村长所说把钱放到其他村去,可就空欢喜一场。”
    苏妍狠狠地骂道:“他们这些人也真是的,不用他们出一分钱,给他们修路,还这样那样,不知好歹!”
    王金玲问:“他们怎么对你说?”
    苏妍摇摇头:“他们自然不敢对我说,只是来逼我家公他们。家公他们听得他们说得严重,就问我的意思。毕竟我们一家都姓黄,又生活在村里,不能脱离黄家吧。他们也知道,如果不跟吴村长走到一块,至少明年的药百合吴村长不会考虑我们的包销吧。于是,让我来问问你的主意。”
    王金玲说:“我的主意就是不理他们,不管他们怎么说,都不要相信他们的。真象他们说的,占了山、田的,每亩一百万,那么修路的钱还有多少。没钱,路就修不好。先别说国家理不理会我们,我们自己走着就不舒服啊!”
    苏妍说:“可是,他们真说要把我们赶出黄家。我们一家在这村里如何是好?我倒是无所谓,反正跟他们也不熟,不来往也没事。我家公家婆他们却是大急了。”
    王金玲“呵呵呵”笑了起来:“不跟他们来往,就跟合作社的人来往就是啊!村里除了他们,又不是没人了。以后索性与他们断绝往来,随便什么事情都不理会他们,更好。”
    苏妍点了点头,小声地说:“也是啊!”
    王金玲又说:“苏妍,别着急。镇里的领导明显不会偏向他们的。他们太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得钱,不顾村里的大事。镇里领导哪会听他们的。 你放心就是,他们这样闹腾,到最后必定会受到惩罚的。”
    苏妍又问:“那我跟我家公家婆怎么说?”
    “就说吴村长会想法子解决这些的。让他们别担心。”
    除了王金玲与苏妍两家,只要是加入了合作社的黄姓村民都受到了黄天林他们的威吓,警告。不过,那些之前被黄天霸欺负得较惨的这一次可不再那么软弱,没有理他们的警告。这些人知道,就算听从了他们的话,自己也不会受到什么优待,还是该欺负就欺负。与其被他们欺负,还不如与吴村长走到一块去。
    几天之后,除了吴扬帆之外的几个村干部又集中了黄武焕家。
    黄武焕问:“怎么样,你们有什么收获?”
    几人都摇了摇头。
    “他们那些人难道不怕吴扬帆那小兔崽子被撤之后,他们的日子不好过么?”黄武焕问。
    众人沉默。
    好一会,有人说:“我觉得是之前,天霸也太霸道了点,他们那些人都被欺负得惨,并不太相信我们会对他们好。天霸害人啊!”
    另有人接话说:“确实也是,天霸只顾着自己。连他的侄媳妇王金玲都不放过,想去占。听说最开始就是王金玲加入了合作社,带动了那个外地嫁来的苏妍,然后再是其他的姓黄的。”
    黄武焕叹息一声,心想,天霸确实害人不浅,不但他自己现在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还弄得村里的事情一团糟。若不是他是那样子,云飘岚那婆娘也不会想到换人。自然,吴扬帆也就没有机会当村长。若不是他以前在村里太霸道,现在加入合作社的许多人就不会如此敌视他们这些干部,现在的工作也就不那么难开展。
    看到黄武焕愁眉苦脸,有人说:“武焕叔,反正我们也有好些地方要经过我们这边人的山、田,就这些不同意占他们的山、田,他们的路就修不成啊!”
    黄武焕叹息说:“也只有这样子了。说来,如果把王金玲他们这些加入了合作社的人争取过来,可就让吴扬帆明白云山村还不是他的地盘。显然,我们错误地估计了形式。”
    黄武焕他们在这儿商量,相反,那些加入了合作社的黄姓族人,却是来到了吴扬帆家,把他们所遇到的事情说给了吴扬帆听。
    吴扬帆也清楚他们的担心,给他们吃了个定心丸:“你们放心就是,我这村长可不是他们说撤就撤的。修云山村的村道是云镇长争取到的项目,也是她花了大力气跑来的项目,哪能任他们胡来。再说了,他们这样做,也是不顾村民大家的利益,只顾自己的私利。而且,我也说了,阻挠国家基础建设,就得要受到处罚的。”
    顿了一下,吴扬帆说:“还有,我在考虑一个最为妥当的法子。到时让他们没有理由没有机会闹腾。只是这法子不到最后,也不必用。你们暂且就安静地等待,先让他们崩跶一段时间。”
    面对这样的形式,吴扬帆心里也有些着急。这情况,说实话,他还真没有预料到。他本以为,这是为大家修路,云山村的每一个人都要支持才是。哪知,这些人却是耍无赖!
    吴扬帆知道,有黄武焕他们在作梗,要想这些人着悟,放低赔偿标准,顾全大局,只怕是句空话。
    而这一次,如果不能把这件事情办圆满,那么自己在村中的威信还真会掉落不少,估计黄姓族人就会庆祝他们的胜利,再想从黄姓族人那边拉些支持者过来,是不可能的了。
    吴扬帆心里想,最好是巧妙地解决这件事情,让那些阻挠公路修建的人吃个哑巴亏,让他们的阴谋破灭,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着这个问题,吴扬帆下意识地出了家门,来到云山村下山的道路,沿着道路一直往下走。
    吴扬帆边走边观察着两边的山势,同时默默回忆着这处是属于哪些人的山场。
    大概走了十多公里之时,来到了云山村与白水村山林交界之处。吴扬帆发现一条溪流自云山中流出。他记得这条溪流进去几里之后,两边大都是他们组的山林。在分山林之时,吴扬帆他们这些外姓村民,自然是分得那些交通极其不便的地方。即便是这条溪流外面临林道的那一带,也是分给了姓黄的村民。
    吴扬帆还记得,这条溪流好像是转了好几个弯,还经过自己那组的山后面。在溪边还有一条小路,也通自己家。
    他突发奇想,云山村的村道是不是可以沿着条溪流转到他们那组的后面,再进入村里。至于村道的终点,也可就只修到他们那组。这样一来,就避开了许多黄姓村民有山林及田地。
    想到这儿,吴扬帆知道,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远近问题,如果这样一绕,比原来的路远了许多,那么上面肯定不会同意。因为这可是要重新修路,得挖基础。再又距离远了许多,就得多花许多资金,超出预算许多。
    吴扬帆决定自这条溪谷往上走到自己家,具体察看一下地形,以及远近。若是远近差不多,那么就可以沿着这儿修公路。
    当下,吴扬帆记好时间,沿着溪边的小路慢慢走着,察看着山势,默记着远近。
    走了一大半之时,他发现,沿着这溪流走,坡度更缓,而且似乎也近了许多。因为之前的林道为了更好地把各片山坡囊括在内,故意多绕了几个弯,就让各处山林能够远近兼顾。
    如果从这儿走,比原来的林道近一定的距离,在造价上差不多,再又没有黄武焕他们的阻挠,那就更省心。
    自溪谷的那条小路回到家后,吴扬帆笑容满面,来到了徐大峰家,问他:“大峰,你知道小界溪那儿临路那一片山场是谁的么?”
    如果公路自那条溪谷慢慢往上到达云山村,就只要经过那一片山林,其余全都是吴扬帆这一组的,这一组全都是加入了合作社的人,自然不会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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