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脸中年首先开口,声音嘶哑难听:你便是今早在这里大闹,并夸下海口的小子?果然有几分胆气,不过等下你一定会后悔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他说话时盯着夏歌,一双如同蛇一般的眼睛眯起,从中射出嗜血光芒。
    另外一人冷笑道:和他说这么多干什么?直接动手拿下就是,到时候我会要他一寸一寸的死!
    夏歌毫不在意对方的话,洒然笑道:还未请教两位在冰焰战团中是何地位?
    马脸中年傲然道:在冰焰战团中,我们说的话就相当于老大说的话!我叫威里斯,他叫西多尔,记住这两个名字,免得做鬼也不知道自己死在谁的手中。语风一转,对着左云道:左老板怎么有空到冰焰战团来?为何不早点通知我们?也好让我们尽点地主之谊。
    左云淡淡道:这次我是和黎述一起来的,两位的好意心领了,还是不要拉家常,否则等下动手不方便。
    威里斯面色一阵青白,但却没有发作,强笑道:黎家班何时与左老板攀上关系了?左老板莫要听信别人一面之词而与冰焰战团过不去,大家都是朋友,相互留点余地,日后也好相见,不知左老板以为如何?他言下之意很明显是想让左云置身事外,因为他们两人虽然自负,却还未自负到能同时应付三人的程度。
    左云摇头失笑道:冰焰战团消息真的很不灵通,竟连黎述和我的关系都查不清楚?我想说的是,第一,我们不是朋友,所以不必相互留余地,第二,今晚两位说不定已经无法见到明日的太阳,所以也不太可能会有日后好相见的情况出现。
    威里斯被左云一阵讽刺,脸上终于有些挂不住,冷笑道:莫非左老板认为吃定我们两人了?
    夏歌走前一步,淡淡道:我想与两位打一个赌,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威里斯皱眉道:什么赌?
    夏歌拍了拍白露,微笑道:我赌自己可以三合之内结束你的性命,不知阁下以为如何?
    威里斯呆了呆,怒极反笑道:好个小辈,竟然如此不把我放在眼中,有的时候我真的很奇怪,你们年轻人的胆子究竟从何而来?
    夏歌道:我们动手时候,不会有任何人插手,三合后如果你还没有死,那我立即自刎在你们面前,不知阁下以为如何?
    西多尔皱眉插口道:威里斯,不必和这个小子动气,记住我们的责任。
    威里斯此刻完全不在意其他事情,狂笑道:好!我答应了!若是三合死在你的手中,老子便自认倒霉!
    听见威里斯说这话,黎述失笑道:阁下倒是打的好算盘,死了便自认倒霉,赢了夏歌便会在你面前自刎,你的脸皮倒不是一般的厚!
    饶是威里斯脸皮再厚,闻言也不禁老脸发红,却没有说话,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夏歌身上,在他的眼中夏歌整个人如同融进了空气之中,让他的源种感应有种不能捉摸的感觉,对方只是在自己面前随意一站,并未作出任何动作,但自己却感觉对方像是随时随地可有可能向自己发动最猛烈的攻击一般,对方身上溢出的那种无所不在的源种之力,更有种动则携借天地的感觉。
    威里斯终于知道对方的确不是在夸大其词,因为对方的确有可能将自己斩杀,但若是说在三合之内,他根本不相信。想到这里,他深深吸了口气,面色变得沉稳,右手摸上腰间长剑剑柄,做好随手出手的准备。
    另外三人分别退开,将空间留给两人,同时彼此警惕着对方,以防对方插手两人的决斗。
    黎述和左云丝毫不担心夏歌,因为他们很清楚夏歌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更不会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自从他接受了罗伊德和莫凡的医治后,整个人便变得如同一潭表面宁静却深不见底湖水,没人知道他的真正实力。
    酒馆四壁上的水晶灯发出柔和光芒,将几人的影子拖长,两人对峙时源种之力的相互试探碰撞让整个空间变得有些扭曲,仿佛空气都开始离开这个地方,就连退开的三人也感到了一丝不适感觉,而对峙的两人却丝毫不觉。
    一阵冷风从街道中挤入酒馆,带着呼呼声音,却在穿入两人对峙的空间时突然消失不见,于此同时,威里斯长剑出鞘,抢先出手。
    威里斯手中长剑夹带着雷霆般的气势,从空中直劈而下,光从他这一击中便可看出他能有今日地位确实是靠自己双手挣来。两人赌约三合,首重气势,气势被夺,就如同生命被夺。威里斯显然很清楚这点,所以抢先出手,并用上了一记简单粗暴的重劈,若是对方硬接的话,那自己接下来的攻势将会展开,三合瞬间便过,对手会立即输掉赌约,而对方若是闪避的话,那也是先声被夺,同样也会输掉赌约,只此一剑便已让他立于不败之地,足以证明他的高明。
    夏歌微微一笑,白露出鞘横扫,同样以重手法劈向对方。威里斯暗暗冷笑,知道对方已经输掉一半,源种之力更是疯狂地输入长剑之中,长剑夹杂着紫色的雷电疯狂劈下,在下一秒与白露重重撞击。轰!一声巨响,吹起酒馆地面的尘土,让周围三人几乎张不开眼睛,半晌之后,灰尘终于落定,场中出现了让他们都为之惊讶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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