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比试开始,道门是昆仑派的清风道长,而佛门是峨眉山万佛寺的明性和尚,还是清风道长大步走了出来,站在台上,朝打了个辑,沉声道:“贫道清风,乃是昆仑派的弟子,今日在此为大家博一笑,还请不要笑话贫道的献丑。”
    说罢,也不等明性和尚见礼,双手一舞,两道火龙应势而出,清风道长纵身一跃,站在火龙头顶,一掐灵决,火龙乘势而起,一声长啸,冲到天空,随着清风道长的指挥,在天空不停地翻舞,而清风道长则是稳稳地站在龙头之上,火龙越冲越高,慢慢冲到众人眼睛看不清楚的地方,只能看得到火龙在天空翻舞,却看不到清风道长的身影。
    那火龙在天空翻舞了半天,众人都以为清风道长已经没了什么新招式,那只就在此时,火龙忽然大啸一声,张嘴吐出一道天雷,在天空轰然炸响,随着火龙的翻舞,慢慢的一片阴云在天空中凝聚起来,越来越厚重,随着火龙张嘴吐出一道天雷,一场瓢泼大雨哗哗的下了起来,但是却并没有淋在众人身前,这场雨下在远处一片山林上。
    刘玉麟望着清风道长,驾驭着火龙冲回地面上,快到地面上的时候,清风道长双手一掐灵决,火龙登时消失不见,清风道长朝道门诸位掌教打了个辑,朗声道:“献丑了,学艺不精,还请大家不要见笑,下面就看明性大师的了。”
    刘玉麟叹了口气,不由摇了摇头,这清风道长这一手水火双舞,当真是了不得,自己是万万做不到,即便是破碎了元婴也做不到,看清风道长不过是大乘期的修为,竟然能做到这样,对五行灵气的掌控,清风道长已经做到极致了。
    不管刘玉麟感叹什么,清风道长一场水火双舞演完,便定眼瞅着明性和尚,等待明性和尚出手,到想看看开了第五识的明性和尚能能出什么花样,但是清风道长失望了,明性和尚见清风道长这一手水火双舞,不由叹了口气,朝众人双手合十,低声道:“清风道长真是好手段,贫僧甘拜下风,这一场是清风道长胜了,贫僧自知不敌,这就下去了。”
    说罢,明性和尚转身而去,脚下升起一朵莲花,拖着明性和尚向佛门坐席而去,即便是自行认输,但是本性高傲的明性和尚,在临走之际还是露了一手,这一手心生莲花,却是也不凡,输人不输阵,临走了也不愿意就这么悄然无息的走了,怎么也要露上一手,让人知道他的高明之处,也算没有白上一次台,不算给万佛寺丢了颜面。
    第三场比试开始,一道身影自道门坐席上飞纵而出,落在台上,一身白衣,年纪轻轻,背了一把古剑,风吹白衣如雪,衣袂飘飘,甚是风流,此人刘玉麟却是认得,便是当年与南宫无极等人一场大战,为弟报仇的蜀山剑侠赵寅初,几年未见,原来出入元婴境界的赵寅初,如今已经修至大乘境界,而且是大乘圆满境界,让一向以为自己进步神速的刘玉麟,都叹为止观,赵寅初真是修道奇才呀,年纪轻轻竟然大乘圆满,是蜀山最有希望成仙得道的人物。
    见道门出来一位如此人物,佛门也不敢且慢,当即便有一位僧人排众而出,一个已经初开第六识的高僧,缓缓落在台上,朝赵寅初双手一合十,低声道:“贫僧五台山小莲花寺了缘,不知施主是哪家仙门的弟子。”
    赵寅初倨傲的点了点头,轻声一笑:“大和尚,你可听好了,我乃是蜀山剑派的赵寅初,我想你今后定然会记得这个名字的。”
    了缘皱了皱眉,这赵寅初也太狂傲了吧,一点礼貌都没有,但是了缘却不予他计较,自己修行了已经六百多年了,早已心静如水,莫说赵寅初之时桀骜不逊,就是指着了缘破口大骂,了缘都不会有情绪上的变化,微微笑了笑,了缘低喧了一声佛号道:“原来是蜀山剑派的赵施主,贫僧这厢有礼了,既然赵施主先上的台,那就请赵施主,先出手吧,只是不知道赵施主要露一手什么,好让贫僧开开眼界,贫僧倒是很看好赵施主。”
    赵寅初闻言,不由冷哼了一声,他倒不是有意给了缘难堪,作为门中天之骄子的他,一向是强势惯了,当年为弟报仇,已布置下,敢一人独斗南宫无极六人,便可见一斑,此时双眼一挑,讥笑道:“大和尚,我蜀山是以剑法闻名,我也不会那些花俏的法术,今天依然是为大家露上一手剑术,一博大家一笑,还请大和尚多多指正。”
    说罢,转身朝蜀山坐席上微微一躬身,对自己的师尊,蜀山剑派的掌教李破天施了一礼,李破天朝赵寅初点了点头,微微挥了挥手,赵寅初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这是让自己好好地演绎,不要追了蜀山剑派的威名,赵寅初使劲点了点头。
    虽然赵寅初为人倨傲,桀骜不逊,但是对自己的师门长辈还是很尊敬的,毕竟是蜀山悉心调教出来的弟子,在倨傲,也不会在长辈诶面前失了礼数,这就与赵寅初打小的教养有关了。
    赵寅初微微一抱拳,脚下不丁不八的站好,抬脸望着天空,便想露上一手威力非凡的剑术,但是这种杀术,没有目标,难以尽显其威力,找了半晌,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目标,不由苦笑,泰山上虽然山峰众多,但是若是损毁一座,那也是对泰山派的不敬,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尽显其威力呢,当让赵寅初一阵郁闷。
    刘玉麟在远处算是看明白了,差点笑了出来,这事说的,若是这样下去,只怕赵寅初就要遗恨了,略一沉吟,刘玉麟便有了计较,忽然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朝赵寅初高声道:“赵兄,我来助你,还请小心了。”
    话音方落,随着刘玉麟心中一动,山河社稷图也不飞出,便自祭出一座山岳,兜头向赵寅初砸来,虽是虚影,但是力量万钧,决不是法术幻化的,这山岳也绝不与真的山岳差一点,就如真的一座山岳压下,让众人都不由脸上变了色,只怕大乘修为的可能根本受不得这一击,难道刘玉麟是想趁此机会要了赵寅初的命不成,便是蜀山剑派的掌教李破天也勃然变色,心中没有把握赵寅初能不能接得下这一座山岳,接不下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场,心中有些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出手呢。
    众人都在为赵寅初捏了一把冷汗的时候,作为注目的焦点的赵寅初,却是喜出望外,这可真是下雨天有人送伞,大冬天有人送棉衣呀,眼中闪过一丝谢意,高声道:“这位兄弟,赵某多谢了,改天有时间一定请小兄弟好好喝上一壶的。”
    说罢,双手一掐灵决,朝天一指,古剑‘沧啷’一声自背后飞出,悬浮在天空之中,随着赵寅初一声高喝,伸手一指,一道剑光自古剑中飞出,直刺山岳而去,这道剑光实而不华,就如一把飞剑一般,也不光彩耀人,只是古朴大气,就这么一道貌不惊人的剑光,竟然想着一座山岳刺去,大有一往无前的意思,根本不将山岳看在眼中。
    说时迟那时快,剑光瞬间便刺中山岳,发出一声轰然巨响,剑光没入山岳之中,便见山岳开始一点点龟裂,越裂越快,直达山岳中心,忽然一声作响,山岳整个崩塌,碎石飞溅,虽是虚影,但是却尽显剑法的威力。
    忽然有人高声喝彩道:“好一手一剑破万法,蜀山后继有人呐,就凭这一手,天下大可去的,贫道恭喜李兄,得此高徒了。”
    众人向那人望去,却是青城派的一位太上长老,双手捋着胡须,不住的摇头叹息,直感叹自己不曾遇见这般人才,偏偏被李破天给找到了,真是让人嫉妒呀,这样的人放在哪个门派也是会大放异彩的,这一手一剑破万法,看似简单,但是却包含了大道至理,万法归一,一剑刺出,不管你滔天法术,也要甘拜下风,若是赵寅初能在修行上一二百年,自己星移期的修为,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人才呐,那长老叹息了一声,望着李破天苦笑了一声,道:“李兄,你真是有眼光呀,为什么好白菜就让猪给拱了呢,却轮不到我遇到,可惜,可惜。”
    一句话,让在成所有人都不由一呆,续而大笑,这长老也太有意思了,将李破天说的是哭笑不得,他与这长老本是多年好友,自然知道好友的脾气,对于这句话,即便是被说做猪,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诸位掌教也都望着李破天,一声声恭喜他,只让李破天不停地抱拳,心中却是已经乐开了花,赵寅初今天算是给蜀山剑派露了脸,都多少年,蜀山剑派一直默默无闻的了,早已经没了当年剑主,一剑天下寂寞的胜景,许久都不曾发出自己的声音了,但是今天赵寅初的表现,让李破天大感振奋,赵寅初做到这一步,就是连他也没想到,只要赵寅初继续修炼下去,早晚是天下无敌的大圣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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