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童子见状,哪里还能沉得住气,自家的小命被人攥在手中,随时可以将四人炼化,但是看刘玉麟有些迟疑的样子,心中明了还有那一点希望,自然不会放弃,即便是被刘玉麟掌握平,总好过身死道消吧,四名童子不停地磕着头,已经是泪流满面,心中一狠,各自飞出一点光华,落在刘玉麟面前,却不知是何物。
    刘玉麟怔怔的望着那四点光华,心中惊疑不定,转头在望向四名童子,隐约间一塔一印一剑一琴在它们体内闪现,此时鬼子啊地上,哭的那叫个楚楚可怜,只是刘玉麟心中不知是真是假,却是难以下决断,猜测着这四点光华只怕便是四件仙器的本命神源。
    见刘玉麟迟疑不决,一边山河社稷图却传来一道神念:“这是四件仙器的本命神原,看来它们是真正降服了,收了就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刘玉麟皱着眉头点了点头,伸手将那四点光华收入手中,轻轻纳入自家元神之中,便有一塔一印一剑一琴的四个小人,被刘玉麟的元神接纳,化作元神的一部分,那一瞬间,刘玉麟感觉到自己与四件仙器的那一丝联系。
    心中微微一动,便有一塔一印一剑一琴四件仙器,化作四道流光飞出自家气海之内,只是却被元神排斥在外,只能在气海之内围着元神打转儿,便是如此,只急得四件仙器焦躁不安,还以为是刘玉麟不是真心接纳自己,那道还有什么变故不成。
    心念生起,四件仙器又自飞出,依然化作四名童子,跪倒在刘玉麟面前,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不停地磕头作揖,齐声称罪:“仙师恕罪,不知小的们哪里做的不对,还请仙师指出,小的们以后一定改正,绝不会再犯。”
    这一次四件仙器,算是真正的降服了,连本命神源都交了出来,只要刘玉麟心起,不过眨眼功夫便能炼化他们,因此它们根本不敢再有二心,所以一见不能进入刘玉麟元神之内,只以为刘玉麟还有别的想法,昂或是怪罪刚才自己四人算计过他,这才诚惶诚恐,生怕刘玉麟真的恨上他们,要是刚才还能拼一拼,即便是被人斩灭,还能挣扎一番,而如今却只能闭目待死罢了。
    刘玉麟苦笑不已,早已将无情古经收起,却也是只能在头顶之处悬浮着,而一边王小蝶自黑龙阵图之中脱身出来,落在刘玉麟身边,将黑龙阵图纳入元神之中,只有禁魔瓶悬浮在头顶之处,凑到刘玉麟身边低声道:“玉麟,你还想怎样惩罚它们。”
    刘玉麟叹了口气,拿眼看了看王小蝶,苦笑道:“我哪有什么想法,只是出了一点意外,莫说是它们,现在就是无情古经也入不得元神之内,元神整个被红莲霸占,连我自己都无法运使元神了。”
    “什么,”王小蝶惊呼了一声,不敢置信的瞪着刘玉麟,难以相信刘玉麟的话,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呢,迟疑了一下,才小心地问道:“玉麟,你不是逗我玩吧,这种事情可是从来没听说过呢,炼成元神,便是依仗元神幻化的本事,可是怎么可能自己无法运使呢。”
    声音虽小,却被一边的山河社稷图听到,山河社稷图忽然来到刘玉麟面前,化做一个白衣秀士,落在刘玉麟身前,却将刘玉麟给吓了一跳,山河社稷图呵呵一笑道:“怎么,这就不识的我了,这是我幻化人形的样子,就连那四件仙器都能幻化,我如今恢复了两道大道神则,为何就不能够幻化呀,瞧你这惊讶的样子,真是可笑,呵呵。”
    刘玉麟闻言一愣,上下打量了山河社稷图一阵,才摇了摇头笑道:“可真没想到,你幻作人形,竟是这般摸样,我还以为会是一个老头子呢。”
    山河社稷图撇了撇嘴,轻啐了一口,便接过刚才的话题问道:“刘玉麟,怎么我刚才听你说,你的元神被那个什么红莲霸占了,你不会是在逗我们吧,我经历了几近两万年的岁月,还真没听说过这种事情,怎么这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落在你身上了。”
    刘玉麟苦笑着,不由沉沉叹了口气:“我骗你们干嘛,骗你们又不会有什么好处,这自然是真的,你不见无情古经也不曾回归元神吗,你以为是我不愿意将它收回去呀,哎,我都无法催动元神了,着你们相信吗,我都无法相信。”
    山河社稷图一阵茫然,脸上惊疑不定,半晌,也不曾言语,忽然化作一道流光,遁入刘玉麟体内,直奔元神而去,过了好半天,刘玉麟只感觉气海之内翻腾不已,看来是山河社稷图不甘心,试图冲击刘玉麟的元神,却被红莲所阻,定然是各展手段,不过这半晌,其海内始终饭翻腾不定,想来应该是山河社稷图不曾的手。
    果不其然,一道光华遁出刘玉麟体内,又化作一个白衣秀士,落身在刘玉麟面前,气呼呼的道:“刘玉麟,那红莲是什么东西,怎么这般难以降服,我用尽了手段,也不曾撼动分毫,这也到底是怎么回事,刘玉麟你倒是告诉我呀。”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一直就在烦恼这件事,正不知怎么办才好呢。”刘玉麟闻言苦笑连连,摇头叹息不已。
    山河社稷图脸色一沉,沉默了半晌不曾出声,心中也是烦闷非常,愣愣的望着刘玉麟,忽然深深地叹息了一声道:“这可麻烦了,你不能运使元神也就罢了,只是我一下子连个栖身的窝都没了,这可该怎么是好呀。”
    话音方落,刘玉麟就像被捶了一拳一样,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不满的哼了一声道:“你怎么么说话呢,感情你把我的元神当成你的窝了,我还是棵大树怎么着,说话也太不中听了。”
    王小蝶这一边眨巴着眼睛,望着刘玉麟,这件事情在她心中不知打了多少个转儿,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心中沉吟着,不如等回去魔界之后,问问师尊看看有什么好办法吗,希望师尊能有办法才好,怎么刘玉麟就这般倒霉,这般古怪的事情都能遇得到。
    山河社稷图干笑了两声,忽然语出惊人,却将王小蝶的心事给解决了:“刘玉麟,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解决你现在的困境,只是却要你受些苦。”
    刘玉麟双眼一亮,盯着山河社稷图,略带激动的道:“快说,快说,你有什么好办法,我都快急死了,你就别卖关子了。”
    山河社稷图一撩衣摆,白衣猎猎,微微抬头,一抹祷念之色闪过,沉了了一会儿,忽然脸色一正:“我有上古仙法,可以练就第二元神,既然你的元神被红莲占据,那就不妨从新练就一个元神,将来可以用第二元神证道。”
    “第二元神,”刘玉麟与王小蝶一起惊呼了一声,这可从未听闻过,二人不由对望了一眼,从对方眼神之中看到一丝疑惑,不由拿眼望向山河社稷图,俱都是一脸的疑惑。
    山河社稷图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上古时期,黄帝部落之中,有一位火神句容,被九黎族一位魔主计蒙所算计,元神被锁,一身修为被困,万般手段无从施展,一位几近帝君的神人,却一下子成了废物,可想而知,句容是多么烦躁,终日借酒浇愁,最后被黄帝看在眼中,黄帝怜他为自己出生入死,便有心助他,随传授他一套功法,可以练就第二元神,从此句容潜心苦练,后来果然练就第二元神,一身神力比起以前更是强盛。”
    话音落下,心神却飘向远方,回想起当年与黄帝征伐九黎魔族的岁月,那是何等的激情荡漾,一时间心潮澎湃,竟然无噶克制住自己的心绪,仰头长啸了一声,响彻天地,却把心神震荡的刘玉麟与王小蝶惊醒过来。
    刘玉麟还没好意思说什么,一边的王小蝶却按耐不住,急急地催促山河社稷图:“既然有这等仙法,那还等什么,赶快传给玉麟吧,元神不能催使,修为便等于半废,我们还不知有多少危险等着我们呢,不能该催使元神,玉麟岂不是很危险。”
    说罢,望向刘玉麟,却将刘玉麟看的很不好意思,只是苦笑不已,也将眼光望向山河社稷图,那只山河社稷图却并没有立刻说话,沉吟了片刻,脸色凝重的道:“刘玉麟,话先说在前头,这部法诀我所知不深,只是当年黄帝传法之时,我偷偷记在心里,记的当年黄帝可是说过,这部法诀虽然神奇无比,但是风险也很大,一旦有点差错,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所要经历的心魔却要比第一元神,还要厉害百倍,可不是一般人可以修习的。”
    刘玉麟闻言,本以为是什么样的危险,心中还在惊疑不定,闻听此言,却忽然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子,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不知道可还有别的危险吗。”
    见山河社稷图摇了摇头,刘玉麟接着笑道:“你不知我有无量功德护身,业火之下,万魔不侵,最不畏惧的就是心魔来袭,这部仙法就好像为我量身而定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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