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他们啊?听说附近强盗多,怕危险,非要跟着我,我看他们也烦,我玩个女人他们都要在门外守着听声响……要不你帮我把他们赶回去吧?”
    秦歌仰头大笑,良久后才说了句毫无诚意的话,尽显嚣张霸道的本色,视对面的近千人马如土鸡瓦狗。
    话说回来青罡堂这么多人,在自个的地盘,地利、人和都占上风,气势却还逊于秦歌四人,巴巴的守着城门,不敢让区区四人进去,也不敢动手反抗,问长问短更显得心虚,着实可笑。
    “秦少说笑了……”
    葛桑讪讪的笑了笑,虽然心中非常恼火秦歌这么挑衅他,可是他还真不敢就这么和他们动手,秦家的人一贯是以拼命出名的,眼前这几位更是其中典型,若真动手,他们一定会联手先杀了他的。
    秦歌伏在马脖子上,继续和葛桑虚与委蛇,望着身前几位明明很愤怒却只能假笑的葛桑几人,觉异常痛快,脸上佯作诚恳的道:“要不我一个人进去,你们和他们谈谈?”
    葛桑和一些仍在笑的人,突然像是被掐住脖子似得,一时寂静无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让你一个人进去,那三个肯定和自己几个拼命不说,万一你出了什么事,秦家还不得把我们挫骨扬灰了啊?
    “怎么?这也不行?看来你们是觉得我秦歌上不了台面,没资格进你们青罡堂?”
    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周围静的都能听见呼吸声了,葛桑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思考着秦歌这次的目的何在,可秦歌却不给他思考的时间,猛的便翻脸,声音冷的像是冰刀子割在他们身上,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那是一种在野兽身上很常见的气息。
    “秦少何必为难我等?”
    葛桑鼓不起勇气和秦歌对抗,就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面子这种东西,不是他们这种人可以拥有的。
    “谁为难谁啊?难道你还想随便一句话,就让我这么就走了?”
    秦歌眼中精芒一闪,轻轻的拍打着马头,说话时不愠不火,让葛桑琢磨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坚持要进青罡堂?越是琢磨不透,葛桑就越是不敢让秦歌进入青罡堂,一旦出了事就不是他一个管事可以承担的,可是若就这么去请堂主,又显得自己无能,让葛桑觉得左右为难。
    葛桑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开门见山的问道:“那秦少想怎么样?”
    秦歌紧盯着葛桑,神情中带着轻蔑、不屑,口中高声的道:“接我一招,就一招!接下了我掉头就走,接不下,就别挡道,让我在你们青罡堂好好玩几天。”
    葛桑怒了,虽然自己不是秦歌的对手,可也不至于一招都接不下,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若不答应,以后就没法在青罡堂混了,觉得秦歌是故意羞辱他,愤愤不平的道:“那就请秦少赐教。”
    “那你准备好了。”
    秦歌挺直了身子,不但不抢攻,居然还让葛桑准备好,看起来豪气干云,让人觉得他对这一战有必胜的信心。
    “请秦少出招吧!”
    葛桑手持一根熟铜棍在胸前,看到秦歌自信满满的样子,葛桑的信心有点动摇了,嘀咕着难道最近秦歌得了什么际遇,武功大进了?
    秦歌深深吸了口气,表情开始变得认真起来,面无表情的盯着葛桑看了许久,才猛的一拉缰绳,座下黑马猝然长啸、人立而起,随即飞快的冲向了葛桑,眨眼间就跑出了五六丈的距离,来到了葛桑身前,出乎意料的是黑马速度依旧,一点停顿的意思都没有,看样子是想撞飞葛桑。
    人狂,马也这么狂?
    葛桑的心情原本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口,被黑马这么一弄,火气就更盛了,感觉心里那座快要喷发的火山突然被堵住了,这已经超过了他能忍耐的极限,气的胸口都快要炸开了,想都不想的就挥棍向马脖子扫去,我不敢弄死你秦歌,可弄死你心爱的黑煞星还是敢的。
    秦歌没有理会葛桑的动作,倏忽之间,左手在马鞍上的金刀上一拍,就见那金刀如通灵般跃出刀鞘,在阳光照耀下更显的金光闪闪,右手抓住金刀用力一挥,金刀以优美的弧线向葛桑的脖子斩去,这一下葛桑若不放弃,便要用人命换马命了!
    葛桑能在青罡堂混到管事这位置,也不全是靠嘴皮子,身子往后一仰,干脆利落的一式铁板桥,漂亮的躲过了秦歌的这一刀,右腿则犹如毒蛇跃出,狠辣的踢向黑煞星的脖子。
    “哈哈,你堂堂青罡堂管事,居然跟我的黑煞星计较?”
    秦歌嗤笑了一声,讥讽了葛桑一句,略微一拉缰绳,黑煞星就通灵的再次人立而起,举起前蹄毫不示弱的踩向葛桑的胸口,这黑煞星还真是物似主人形。
    秦歌的动作比座下的黑煞星还快,整个人窜到马前,双腿勾着马脖子,俯身向下,手中金刀连点五下,五道刀影像个锐利的兽爪抓向葛桑,这一人一马配合的还真是配合默契、相得益彰。
    “好,秦哥威武!”
    “黑煞星加油!”
    跟随秦歌一起的三人看到这一幕,高声的喝彩起来,看他们兴高采烈的神情,简直比小孩看杂耍还要兴奋。
    葛桑犹豫了一下,左腿用力一蹬,整个人向右方滑出三尺,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到空中,手中熟铜棍扎、压、扫,只见棍影一片,最后再猛的一砸而下,显然是想硬碰硬的撑过一招之约。
    秦歌费劲心思才引得他答应这一招之约,为的就是能风风光光的进青罡堂,又怎么会让葛桑如愿呢?
    顿时调转刀势,一招不尽,便不算完,往葛桑小腹、腰间、大腿等位置扎去,大有拼着受伤也要赢的气势,葛桑原本对秦歌仍有几分惧意,可现在却是怒极了,再想到这次如果赢了,势必大大的落了秦歌的面子,回去堂主肯定会嘉奖自己,便把心一横,不躲不闪的与秦歌对轰起来。
    秦歌没想到葛桑这等奸猾小人也有爆发的一天,若是真这么下去,他这一招之约就成笑话了,想到这眼角突然扫到马鞍上的刀鞘,嘴角微扬,左手运气吸起刀鞘,飞身跃起,手中金刀突然猛力一推,刀锋疾进,像离弦的箭矢,带着剧烈的呼啸声戳向葛桑的小腹。
    精神全都集中在秦歌手中金刀的葛桑,急施身法,横移三尺,躲过了这一刀。
    这一招算是尽了,葛桑连反讽秦歌的词都想好了。
    却不想秦歌突然将金刀换到左手,右手捏着刀鞘,施展出了和刚才一模一样的招式,那式如猛兽锐爪的刀招。
    葛桑还在为一招已过而高兴,根本没想到秦歌会来这么一出,旧力已尽,新力未生,小腹挨了这重重一击,五脏六腑都撞到一起,人弯成了虾米,体内正急速运行的真气一下子都乱了起来,四处乱冲之下,葛桑吐出一口鲜血,狼狈不堪的倒在了地上。
    葛桑倒地后才发现刚才击中自己是秦歌的刀鞘,用手肘支撑起身子,愤愤不平的道:“咳咳,你耍诈!”
    “做人要讲道理,约好的一招里,规定了不能使用刀鞘,同样的招式不能再施展一次吗?”
    秦歌一脸得意的狡笑,金刀归鞘,重新骑上黑煞星,然后才义正言辞的为自己辩解,虽然也觉得自己赢的有点不太光彩,可谁管那些啊,赢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
    后面的三骑高声的附和欢呼着,暗中却都紧握着兵器,随时准备战斗。
    “你……开门!”
    葛桑还未说出口的话全被那三人的欢呼堵在嗓子眼里了,虽然仍旧不服,可却只能认栽了,虽然秦歌是偷袭耍诈,可毕竟他确实是在一招里输了。
    “兄弟们,去翠红楼,妈的本少爷惦记她们的头牌好久了!”
    秦歌不再与葛桑废话,一马当先的冲向城门,口中嚣张的高叫着,对眼前这些人马视若无睹,直接冲出一条路来。
    一个身材瘦小的年青人,看到三骑也冲进城门后,才上前扶起葛桑,缩着脑袋低声的道:“葛爷,翠红楼的头牌是五爷的相好,我们是不是要去通知一下五爷啊?”
    “你去通知啊?是他相好,干嘛不娶回去啊?你觉得老五敢和秦歌较劲吗?”
    葛桑正在气头上,见这年青人这么没眼力劲,直接就拿他撒气了,年青人听到葛桑让自己去通知,报喜不报忧的道理谁不知道啊?现在去,五爷肯定一脚把他踹飞了,倒不如当没这事的好。
    城门上的人马散去没多久,就见天空中两个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低,赫然便是白头和大鹏,它们的爪子上还系着两个大包袱,不用想都知道里面装的肯定都是祁家的宝物,背上坐的自然就是傲辰等人无疑了。
    打从崔命等人赶去救人,碧菡就一直在眺望天空,立即就看到大鹏和白头回来,见大家一个都不少的出现在空中,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那双动人的眼睛终于云开雾散,恢复了纯净,相互纠缠的手指这才松开,原来青葱似得玉指变得红彤彤的,看着让人担心傲辰要是再晚点回来,碧菡会不会把自己的手指掰断了都不知道。
    “辰哥、天奇哥,你们没事吧?”
    “辰哥,天奇哥,你们没受伤吧?”
    大鹏和白头刚落地,众人就放声欢呼,没人去理会包袱里是什么,纷纷围向傲辰和天奇,七嘴八舌的询问着。
    “没事,没事,有崔叔和莫叔他们出马,你们该替他们担心才是,都散了,一会给你们分好东西。”
    看着大家关怀的神情、嘈杂的话语,让傲辰觉得心里暖乎乎的,不过再多的关心都不顶饿啊?被那六人一路追杀,又两场大战,傲辰的肚子早就心神俱疲、饥肠辘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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