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的走了,你们都是想死的了?”
    傲辰扫视了一眼茫茫的人群,走了几百人,看起来跟刚刚没区别,在情绪的影响下,真元飞速运转,傲辰竟然出现轻微的浮空状态,飞起一尺多高,只剩脚尖还触碰着地面。
    锁云山脉里不但有一座金山,还有一门不需要任何资源,只要杀人就能进步的武功,许多世家门派都对此势在必得,他们不允许傲辰操控全场,必须制造出流血冲突。
    “黄口小儿安敢如此霸道!”
    “一个倒插门的嚣张什么?”
    “那金山可是无主之物,你狂生想一个人独占?”
    三道身影从不同方向从人群中跃出,同时攻向傲辰,都是那种武功不低,却在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
    这些痴心妄想的人见有人出头,想都不想就往前冲,完全没带脑子,就好像进了山就能立马找到金山,随便他们挖一样。
    三人成功的把局面打乱了——
    牧野晴空见状举手一抓,双手连环,漫天的雨滴都凝结成了冰雹,像一支支锐利的箭矢落下,疯狂的打击着人群,冰雨携着劲风打的他们睁不开眼,反应慢的,功力弱的,被射了个遍体鳞伤,满地打滚。
    司徒蕾挺剑而上,剑光闪烁,剑气飞扬,八位子车一族的族老也分散开,各自阻挡人流。
    这可是好几千人的大阵仗,还是财迷心窍的半疯癫,哪有那么好挡,就算他们个个都能以一敌百也不够数啊。
    “六弹指,一弹寒烟翠!”
    面对来人,傲辰气定神闲,右手屈指轻轻一弹,最先攻来的那人只觉感觉心脏一疼,然后所有人都见到他心脏处轰然爆开,出现一个大血窟窿。
    傲辰施展这招锋芒毕露,不如武帝施展时那么云淡风轻,毕竟功力、经验都差的太远,但大招就是大招,虐死这些合道、圆满之流还是轻而易举。
    那三人武功都不弱,牧野晴空本要过来助阵,可被冲击的人流拖住了。
    “时乘六龙!”
    傲辰再次出招,这次气势截然不同,霸烈的像是能引起地动山摇一样,他打定主意要立威,出手狠绝不留余地,双手打出六道圆形光轮,因为速度太快的原因,光轮拖成了椭圆形,所过之处带着种切碎空间的碎裂感,一人三道,像切豆腐似的将两人碎了尸。
    也不知傲辰是有心还是无意,被他斩裂的尸体飞到了混乱的人流中,有些被溅了一身血,有些捡到大腿,有些捡到胳膊,还有捡到肠子、心肝之类的,好多都脸色苍白的狂呕,看傲辰的眼神就像看到鬼,这狂生太残暴了,简直不是人!
    以前傲辰碍于皇甫谨面子,练成了武帝传给他的绝学也不敢使,现在不同了,澹台家解决了,功力也上来了,再跟这些人客气,他就是傻子了,毫不客气的说这些全是人渣,善款、血神大法都想打主意,要是全都死在这,不知道会替多少人报仇,让多少人将来免受荼毒。
    “武帝绝学,这是武帝绝学大日神芒!”
    人流中有人惊呼,六弹指是武帝近年所创,江湖人不认识,可是大日神芒可是大名鼎鼎,不知道多少传奇人物死在这门武功之下。
    怪蟒游山猎百兽——
    鹰击蛇伏!蛇出鹰挚!鹰蛇齐出!鹰拿燕雀!鹰扬蛇追!飞鹰走蛇!鹰击长空!鹰撮霆击!巴蛇吞象!不辨鹰蛇!鹰遁蛇噬!
    傲辰像一条大蛇游进了人流,化身战斗狂人大杀四方,武功稍弱的立马躺地上歇菜。
    “狂生,你想一人占尽天下便宜不成!”
    “不想死的都给我滚!”
    有人性的刚才都已经走了,留下的都是渣子,傲辰不愿意跟这些人扯皮,火力全开,一路杀到最前头,一式翻云将最前头的人流又打了回去,同时发出最后的警告,这么多人进了山脉,得给司徒鑫余孽增添多少功力?得给他接下来的搜索增添多少麻烦?
    这些已经红了眼的暴徒哪听的进去,认为连傲辰都想占据的金山肯定是无法想象的巨大,于是冲击的更加疯狂了。
    紫龙劫腾空而起,一式御龙飞天在人流中疾射,打乱了汹涌的人流,绕了一圈后回到傲辰手里。
    “柳絮飞残铺地白,桃花落尽满阶红。”
    傲辰恍如剑仙临世,紫龙劫将大家引进了一个绝美的画境,清风吹送,满天的柳叶与桃瓣纷纷扬扬的落下,每一片柳叶,每一瓣桃花看起来都是那么轻柔,令人心旷神怡,久久不愿回归现实。
    柳絮飞残、桃花落尽!
    这凄美的一幕,让人感到无比的震撼,仿佛灵魂都被摄住了,心志不坚定的,甚至都产生引颈就戮的想法。
    沉浸于招意中的人到最后一刻才感觉到周身遍布杀机,这时才想起布护身罡气,可已经迟了,柳絮、桃花已经临身了,每个人身上爆开数十道伤口,溅起一场血的盛宴。
    有些人如潮水涨涨退退,拼尽半生还在原地打转;有些人不知不觉就站在了顶峰,让人难望项背。
    哀鸿遍野——
    有傲辰的这记大招支援,牧野晴空终于有空缓口气,现在是下雨天,她的妖月补天阙威力更上一层楼,双臂一振,运起平步青云,穿入乌云层。
    这些被欲望蒙了心的人没有去想牧野晴空上天干嘛,反倒庆幸没了冰雨的袭击,加快奔跑,进了山那就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紫龙劫加上傲辰那一手近乎化境的剑法,简直所向披靡,往往三两招就能撂倒一个人,偶尔有几个漏网之鱼,快冲进山里,可也高兴不了太久,转眼就被傲辰用紫龙劫拽了回去。
    跑的越快,摔的越狠。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响雷,响亮的人心肝都会颤,头皮麻麻的。
    天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百十里外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灰蒙蒙的乌云层被出现了一个骇人的大窟窿,水垂天而下……
    “八荒囚凰·水漫天!”
    牧野晴空操控着堪比长江大河的水流俯冲而下,堪称旷世奇景,将狂乱的人流冲击的四散,哭爹喊娘。
    “封天锁地!”
    傲辰已经打上火了,出招堵死这些人的生路,反正这些人没一个好人,屡劝不听,紫龙劫再次脱手而出,天上地下都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藤蔓挡住了下山的路,堪称神配合。
    进无门,退无路!
    水铺天盖地而来,偏偏他们无路可逃,只能原地等死,早知道他们这样么厉害刚才就走了,这下别说肠子,五脏六腑加脑子都悔青了!
    司徒蕾和八位族老看的目瞪口呆,眼瞅着大水近身,才醒悟过来要躲,跃到高处,回头便见汹涌澎湃的水流将人卷到半天空,然后再像锤子一样重重砸下……
    又是一声惊天巨响,那些人本来就已经晕头转向,再受这么一记重击,顿时连自己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知道了。
    还好锁云山脉附近荒无人烟,否则一场小型水灾怕是跑不了了。
    战斗结束了,泥泞的路面上像插秧一样插着许多人,还有的挂在树上,最惨的就属落到石头上的,皮开肉绽,鲜血狂涌,一看就是马上就要咽气。
    “哈哈哈,种了这么多人,明年一定能收很多娃娃。”
    看着遍地倒霉蛋,傲辰心里的闷气一扫而空,还有心思开了句玩笑,什么叫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这就是!
    司徒蕾没想到傲辰会在这时候说笑话,掩着嘴,笑的花枝乱颤。
    牧野晴空胸口微微起伏,正调息回气,冷不丁听到这话差点没运岔气,很好看的剜了一眼傲辰。
    ……
    清河县,周家——
    傲辰让他们试试王法和刀法哪个厉害的那队人,算是遇上千年难得一见的极品磁公鸡了,不管他们怎么闹,怎么干架,就是死不还钱。
    砸周记赌坊,不还钱!
    闹周家各种生意,不还钱!
    当街杀了他的王法小舅子,人头飞起一丈多高,不还钱!
    小队队长把心一横,带着兄弟潜进周家把家主女儿连夜绑出来当肉票,这次更奇葩,不但不还钱,居然还派人送来一车嫁妆,暗示他们加入周家,保证前途无量,这可把一队人气的。
    就在他们打算是不是直接埋伏家主,或者抢周家宝库的时候,周家的管家居然来还钱了,而且还善解人意的折算成中洲最通用、最方便携带的春秋阁金票,简直是枯树重生,铁树开花。
    “我说这不会是假票吧?”
    小队队长点了三遍,一张一张的验,百思不得其解。
    “小兄弟真会开玩笑,三里外就有春秋分阁,可以去验,如假包换。”
    胖胖的周家管家净赔笑脸,一点没有没质疑的生气。
    “那就是你们家主疯了?磁公鸡变狗大户?”
    “这些日子,家主只是跟诸位兄弟开玩笑而已。”
    管家的胖脸僵了一下,心道要不是皇城倾城出动,家主怕遭无妄之灾,能还你们才怪。
    “这样啊,多谢你们家主了,带你们小姐走吧!”
    小队队长小心的收好金票,他自认不是个聪明人,想不明白就不想,回去的路上小心就是了。
    “我不走!”
    一个俏丽的小姑娘从门外冲了进来,紧咬牙关,瞪着大眼睛,像只可爱的小黄鸡。
    “不走你想干嘛呀?”
    小队队长一头雾水,这被绑还绑上瘾了?
    “你收了我的嫁妆,我现在是你的人了。”
    小姑娘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为自己做了一次抉择,她爹风流好色,更重男轻女,家里各房天天都是勾心斗角,她娘就是莫名其妙病死的,被绑的这些天,她早就想明白了,出了这个门,没人会相信她还是清白的,回去只能是自取其辱,要想摆脱家族,只有这一次机会,这些人都是好人,跟着他们比待在家里好多了。
    “不是,我……”
    小队队长出奇的闹了个大红脸,嫁妆他是收了,可那是为了拿回去抵债的。
    小姑娘望着管家,不容分说的道:“管家,你走吧,我不会回去了。”
    “那,那小姐保重了。”
    管家不是个好人,可多少还有点良知,小姑娘是他看着长大的,她走又不会损害他的利益,顺水推舟就答应了,至于周家家主,他不说,估计到明年都记不起这个女儿。
    “不是,我……”
    “嘿嘿,肖哥,你就答应吧,又得美人,又得嫁妆,多好啊!”
    “对呀,我们想都想不来嘞。”
    类似的事在各地都在发生,各个小队莫名其妙就完成任务,龙岩那队最为夸张,尤家内讧,家主一脉直接就被清理门户了,挖了家主的私人宝库,抢了助纣为虐的那帮人,才凑齐赔款,好言好语的送上门。
    他们都怕皇城以及傲辰一干好友出动是冲他们来的,钱没了再赚,小命重要啊。
    ……
    青禾城,某酒楼——
    靖阳把台上的说书人像拽死狗一样拽了下来,虎目圆睁,怒叱道:“你他娘的给我再说一遍?你爹没教你乱说话是会死人的?”
    刚刚还在台上滔滔不绝的说书人懵了,脸比雪还白,中洲这么大,咋就让他遇上正主儿了?
    巧的是这位就是被小秀莲怼的那位捏造琴棋书画诗酒茶那位说书人。
    “说!”
    见说书人没开腔,靖阳呼啦就是一巴掌,他虽然爱闹爱开玩笑,可从来不欺负普通人,当众抽人耳光的事长这么大没干几回,可见是动了真怒。
    “我…啊,嗯,不,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的,大家都是这么传的。”
    “靖阳,算了,他也不全是胡说,傲辰最近确实在锁云山脉杀了无数人,司徒鑫余孽也确实消失无踪,我怕你生气,就一直没跟你说。”
    骆晴空过来劝解,锁云山脉外一场大战,死伤几千人,吃了亏的四处抹黑傲辰,加上近一个月没有再发现有人被血神大法吸噬,他们索性把司徒鑫余孽的屎盆子扣到傲辰头上,谁让傲辰到四绝宗,司徒鑫余孽不见,再到锁云山脉,人又不见,传谣的甚至提供了证据,那就是踏浪客孙女当面指认,傲辰当着几千人的面杀人灭口,不是你,你杀人灭口干嘛?
    死人不会说话,所以死人的泼脏水最难洗。
    靖阳这边只抓了一个,琉璃那边可就不止了,好几串,每串至少上百人,不方便带走,直接挂城墙上风干。
    那个场面,哭爹喊娘的,多少人笑出了八块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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