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平颜听后唇角冷冷的上扬了扬:“张恒,动手!”
    “不要,不要,二哥……”裴惊成大叫了起来。
    而裴惊寻还在强作镇定,此时,张恒和另一个人已经举起手中的枪,张恒对准了裴惊寻,而另一个人亦对准了裴惊成。
    “哧……”
    两声响,经过了消音处理的枪声,只发出了“哧哧”之声,向着裴惊寻两兄弟飞射而去。
    “不要啊……二哥救我……”裴惊成“扑通”一声,跪在了裴之将的坟前,“大哥,你求求二哥啊……”
    由于裴惊成身形一矮跪下来,子弹从他的头顶飞过,穿透了一棵大树,而大树“轰”一声从中折断,眼看着子弹会飞进了裴惊寻的脑海里,裴惊成用身体撞了一下裴惊寻,裴惊寻身形向一旁一跌,坐在了地面上。
    “轰隆隆……”
    一声巨响,这一次,是子弹会进了一座大石头里,大石头瞬间像是被**给爆破开来,石渣四散飞散开来。
    当飞散到空中的石渣屑,又从上空跌落来時,每个人都是摒住了呼吸,每一个人都为眼前发生的事情而惊呆了。
    当石渣跌落完時,四周都是一片静悄悄,此時没有一个人说话,就呼吸,也变得又慢又窒息了。
    过了好一阵之后,裴惊寻才回过神来,而裴平颜依然是背对着他们,面朝着裴之将的墓碑,裴惊成已经吓得面如土色,如果不是他跪在了裴之将的坟前,那么他就跟那一棵树一样,身上被穿了一个大窟窿而死掉了。
    同時,被吓呆的还有裴惊寻,他万万没有想到裴平颜敢在他父亲的坟前做出这等事,如果不是裴惊成撞开他,他就跟那飞上天的石渣屑一样,灰飞烟灭了。
    今天这一次,也让他们明白了,裴平颜是任何事情都做得出来的,而此時他们的性命,也是握在了裴平颜的手上。
    裴惊成一想到这里,他马上用膝盖跪在地上上前几步:“二哥……二哥,救救我们,二哥,我们再也不敢对掌门人不敬了……”
    可是,回应他的只是一块风吹日晒的墓碑。
    裴平颜依然是背手而立,他仿佛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表情。
    “平颜,平颜,看在二哥的份上,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平颜……”裴惊成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我还有老婆和女儿,看在笑笑自小爱跟着你玩的份上,平颜,不要杀我们……”
    裴平颜看着父亲的画像,过了一会儿才说:“爸,您说我该怎么执行裴氏门规?”
    “二哥,我向你发誓,我绝对不敢再觊觎掌门人之位,我以后就安安份份的做一个普通人,和老婆女儿共享天伦之乐。”裴惊成一见形势有好转,他马上流着泪向裴之将忏悔。
    终于,裴平颜缓慢的转过了身,看着裴惊成跪在自己父亲的坟前痛哭,他却将目光投到了裴惊寻的身上,此刻的裴惊寻歪坐在地上,似乎从刚才的惊魂中没有醒过神来。
    “大哥,你倒是说话呀!”裴惊成叫了他一声。
    裴惊寻望向了墓碑上的裴之将,他想了一辈子的掌门人之位,却最后落得如此下场,他斗不过裴之将,也没能斗得过裴平颜,而此時,差点丢了性命。
    难道这一生,他就是个失败者吗?裴惊寻望向了远处的山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也得留下性命,以后一定还能有机会扳倒裴平颜,再扳倒裴乐乐。
    “之将,我向你发誓,我不再跟平颜起冲突,如果你在天有灵的话,就放大哥一条生路吧!大哥已经没有了儿子了,你知道吗?就像爸当年没有了你一样的惨痛……”裴惊寻开始打命运之轮的悲情牌。
    裴平颜转过了身,望着父亲的墓碑,爸,你听到了吗?他们不止是在你在世時,觊觎着掌门之位,就连我继位那么多年了,他们仍然是执著的不肯放下来。
    “二哥……二哥,我和大哥都不敢了……这一次,你就原谅我们吧!”裴惊成见裴平颜不作声,他只能继续哭着求情。
    半晌之后,裴平颜说道:“爸,这一次看在您的面上,我不予执行门规,若是还有下一次,我定是不饶。”
    “谢谢二哥……谢谢二哥……”裴惊成直向裴之将的墓碑直磕头。
    而裴惊寻却沉默着不作声,他心里的仇恨并没有随着这一次裴平颜放过他们而放下,反而是这种越败越挫的局势,让他有再次争斗之心。
    裴平颜依然是望着父亲的墓碑,然后道:“张恒,带他们走!”
    “是!掌门人。”张恒马上吩咐人带走了裴惊寻和裴惊成两兄弟。
    墓园,又恢复了宁静。
    裴平颜站在这里好一阵,才独自离开。
    他一回到了暗夜产业,下面的兄弟们全部都欢呼了起来。
    “掌门人回来了……”
    “掌门人回来了……”
    晚上,江宛如还在家里煲汤,她当然也看到了随后播出的新闻,说裴氏掌门人果真是神秘莫测、行踪未定,先是说他受伤失踪,然后又是裴氏内乱,他神出鬼没的很快平定内乱。
    她听到这里不由笑了笑,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深不可测,几乎是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他又能准确的把握住别人在想什么。
    江宛如躺在沙发上等待着汤煲好,然后看着电视上的新闻,忽然有人敲门,她上前去开门,却看到的是几个蒙着脸的人,就在她微微一错愕,马上惊叫了起来:“李淀……”
    可是,她已经被人喷了雾剂,处于昏迷状态了。
    一个说:“厨房的汤好香……”
    另一个说:“端上走吧……”
    还有一个说:“记得关火……”
    很快,江宛如被带上了一艘豪华游轮上,她慢慢的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是被蒙上了眼睛,双手也被绑在了身后。
    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今天裴平颜平定裴氏内乱之后,裴惊寻他们想办法来报复她了吗?
    可是,她已经和裴平颜分开住了,而且今天在记者采访她的時候,也表明态度不清楚裴平颜的一切了,那些人是信不过他们,找到了他们暗度陈仓的证据了吗?
    那现在他们是不是会拿她来威胁裴平颜了?他们一直想要的就是裴氏掌门人之位,但是就凭裴惊寻的人格,又怎么能配得上掌门人之位?
    江宛如担心不已,果然她成了裴平颜最大的负担了,现在是在哪里?
    她只闻到了海风的味道,难道是在海边?
    她听到海风吹起時,偶尔带着咸咸的海水味,她今晚本是要去给裴平颜送汤的,他虽然是受了小伤,可也要补补身体,现在倒好,汤没有送到,反而落入了贼人之手了。
    江宛如动了动身体,正想着如何脱困之時,她听到门一响,有人走了进来。
    她在这一刹那间似乎感觉到了血气上涌,她定了定心神镇定的说:“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来这里?”
    可是,来人没有说话,反而是一步一步的逼近了她。
    男人一进到了房间里来,见到女人此时的样子,他迈着狼步走了过来,然后一伸手,握上了她的小下巴。
    棱角分明的指节,此时贴在了江宛如的小脸上,她被来人冰冷的触感吓得微微一哆嗦,但却是冷静的吼道:“放开我!”
    谁知道,她得到的结果不仅是没有放开,而且是出其不意的一个吻,封上了她的唇片……
    好熟悉的味道……
    她在这一刹那开心不已,即使是蒙着眼睛,她也尝到了他的唇片递出来的味道,是他,是他来了吗?
    “平颜,你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再伤到你?”江宛如在他的唇片一离开自己就焦急的问道。
    裴平颜并没有急于解开她手上的束缚,还有蒙着她的纱布,他只是伸手抚上了她的唇片:“可是有人说,我的一切与她无关!”
    “呃……”江宛如怔了怔,才道:“那是面对诸多记者纠缠的时候,情非得已说出的那些话,你看我即使那样说了,也被人绑架到了这里……现在我们有没有危险啊?你先解开我的手和眼睛……”
    裴平颜只是哼了一声:“听说你还要开始重新选夫婿了?”
    “那是莹莹胡说八道的,我在心里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江宛如不由晕了,她就知道姜莹莹那个大嘴巴说出来的事情一定会出事的,看看现在,这男人揪住这个小辫子不放手了。
    男人的手抚上了她的心扉处,“让我感觉感觉,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夏天的衣衫都只是薄薄的布料,而此时,江宛如被蒙住了眼睛,他手上的温度,清晰的透过一层薄衫传到了她的身上。
    “平颜……”江宛如嘴里嘟哝着,他们现在还在危险之中,这个男人居然……
    裴平颜的手剥开了她的衬衫,直接抚上她的雪肤,“你要为你今天说出来的话承担后果!”
    “我……”江宛如“嘤咛”一声,她不习惯在这样的气氛下跟他融合,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颤栗,她的双眼看不到他,这会让她想到他们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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