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有个人一直在等你,他说他叫做邪尊者。”
    “恩?”司空半语一听,不由得眉头一皱,邪尊者?那个人族的隐世强者?他不是应该在妖族当中吗?
    邪尊者的夫人玉尊者,乃是妖族的九尾妖狐,这是司空半语早 已经知道了的,也知道邪尊者和玉尊者一起前往见帝俊的事情,而今妖族的人和佛门、地府的一起,怎么邪尊者反而跑到这里来了。
    “他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司马晏子摇了摇头:“没有,我们也不敢问,毕竟这等强者我们没有资格对话。”
    “没说?”司空半语沉了沉道:“现在邪尊者在何处?”
    “我们驻地之内,圣城的中央大殿上。”
    “恩……直接过去。”
    一件中世纪欧洲古风格的屋内,一个苍老的老人盘膝而坐在一张另类的桌子旁,桌子上摆放着一壶茶水和两个茶杯。
    “帝君,既然来了,不打算进来见一见吗?”邪尊者的声音显得浑厚而苍老,带着一种淡淡的冷意,好似如其人,又好似冷漠于一切一般,令人不自觉的心里有点发寒。
    “咯吱……”随着邪尊者的声音落下,房门被缓缓的推开,司空半语走了进来。看着坐在那里这个行将就木的老者,若是单单看着这面容,极难和那个凶名赫赫的邪尊者联系起来,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
    不过那隐而不发的煞气,司空半语却是清晰的感觉得到。恐怕此人的成名,也是尸山血海一般的,只不过现在潜匿那么长时间,渐渐的收敛了起来,故而神魂不强的人,还无法感知到邪尊者的可怕。
    “圣境?恐怕不止,至少都是半步本源境的存在。”司空半语心里暗自猜测着邪尊者的实力,毕竟本源境的强者,已经达到返璞归真的地步,若是不掌控本源之人,根本就感知不到他们的真实修为。
    “邪尊者,久仰大名。”司空半语抱拳笑着道。
    邪尊者虚报拳道:“传闻人族帝君年少有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远比传闻当中要可怕几分,竟然已经是仙境中期的存在了,呵呵……传闻当中你的修为提升令人发指,今日老夫算是真正见到了。”
    “恕老夫眼拙,实在看不出帝君到底是何许人也!”
    司空半语轻笑一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在邪尊者对面坐下来,提起茶壶满上一杯说道:“尊者这么问,是仅仅只是好奇,还是另有原因?”
    “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仅仅只是好奇的话,那么朕便没有回答的必要了。因为身为你我这等境界之人,天地的奥妙何其之多,多一个好奇不多,少一个不少。若是另有原因的话,那么尊者不妨说明缘由,让朕看看到底有没有回答的必要。”
    “哦?”邪尊者一听,不由得深深的看了司空半语一眼,此言听起来有理有据,实则却是一种变相的拒绝,司空半语的意思是说,我到底是何人真的那么重要吗?只要清楚我等彼此有着共同的目的就可以了,这一点邪尊者自然是能够听得出来的。
    “果然,都说帝君才思敏捷、谋策万钧,心思深沉,倒是让老夫见识到了,不过老夫却高兴,因为人族总算走出一个像样的人物出来了。”
    数千年以来,人族的式微,许多强者都看在眼里,但是却没有一个能够站出来主持大局的人,着实令人悲哀。而今司空半语出现,作为人族的至强者之一,邪尊者看到了自然高兴。
    “尊者何必妄自菲薄呢?你也是当世人杰,只不过你向往着神仙眷侣得生活,对于这些俗务不屑罢了,否则以你的威名和实力,统摄人族那是绰绰有余。”
    反正对于邪尊者的过去也不怎么了解,既然作为千年之前的至强者,怎么说也有两把刷子的,反正伸手不打笑脸人,说一句奉承的话也不会死。
    “统摄人族?”邪尊者苦笑着摇了摇头:“老夫没有这个能力,再说这就是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这下轮到司空半语诧异了,什么叫做以下犯上啊!完全把他弄糊涂了。
    “尊者此言何意?”
    邪尊者叹息一声:“都是些陈年旧事了,老夫算起来,本就是张家的外戚,上古玉皇,乃是老夫的外公。”
    “什么?”司空半语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邪尊者。他竟然是上古玉皇的外孙,这消息有点劲爆了,按理说邪尊者这等强者,本应该是众所周知的,张家自然更不会例外,怎么反倒是有着这么强悍的外戚,却毫无提及呢?
    “老夫名叫刘沉香,我母亲乃是上古人族天庭玉皇的第三个女儿,因为与我父亲相爱,被压下华山之下。而因此,我和外公便走上了对抗的道路,虽然最后如愿以偿了,但是因为动用了盘古斧,导致天地本源受损,劫难开启更早,而后我凭借盘古斧方才躲过一劫,存活至今,真是时也命也啊!”
    “你是说鸿钧第一魂的灭世大劫?”
    “不错。”
    “嘶嘶……”司空半语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邪尊者说自己不能做这个人族之尊,心中的那一道坎便过不去。虽然说鸿钧灭世是迟早的事情,但是盘古斧破损了天地本源,邪尊者也难辞其咎。
    这没有所谓的对与错,只有本身的是否应该,而邪尊者便过不去这一关。
    “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一切烟消云散。老夫欠张家的,所以这次老夫来了,希望能够尽绵薄之力。”邪尊者叹息一声,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感觉有些苦涩。
    若论当时,错与对都无法言说。多年之后方才看清楚,其实年少轻狂的错对,是那么的无关紧要,自己母亲被囚禁,或许有着其它的心思,但是却导致了整个天庭的崩溃,这里面没有自己的错,只有着命运驱使的那一只手在拨动,只不过那时候自己还不明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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