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明王双手合十:“原来如此,那日你将自己的修为封印,我感受不到外面的情况,原来是那时候,你从无字天书里得到了这个消息。时也运也,也怪不得旁人。”
    归墟和小怪物站到一旁,没有说话,沈牧对他们招招手笑道:“想知道前因后果吗?”
    归墟说:“我大概猜到了,想不到禅宗有这样的布局,不动明王,果然厉害。”
    说完,他用很疑惑的语气说:“沈牧,你知道了又怎样?不动明王乃虚境修为,你除去他的修为,不过区区深紫境界,说出来又如何?”
    沈牧笑了笑,不动明王阿弥陀佛一声,说道:“六法金身与他牵扯过深,现如今已经成为他的力量。而且,散工已经开始,无法逆转。”
    归墟大惊:“你要散工,刚才你说的准备便是逆转经脉,散去一身修为?”
    沈牧笑道:“不是我的修为,是六法金身虚境修为。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想要重新激发北斗大阵,必须有一个强烈的刺激。一个虚境存在的修为,足以激发北斗大阵。小怪物,洪荒尊者,再见了。”
    小怪物听言,这才恐慌起来,它被三清封印了近万年,好容易才出来,现在要回去过暗无天日的生活,洪荒尊者不愿意。
    “我先杀了你。”
    小怪物咆哮一声,他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大地的阵法正在重新启动,熟悉的感觉再次浮现。
    阵法遍布在世界各地,除非小怪物逃出地球,不然无法阻止被重新封印的命运。
    小怪物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北斗大阵,怒火冲天,它可以被重新封印,但被封印之前一定要杀掉沈牧。
    而沈牧看到小怪物扑过来,微微一笑,并没有挣扎。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快速流失。
    虚境存在散功是更古未有的事情,天地都在变化,鸟鸣花香,所有的动物都在这一刻抬头,不管千里万里,都在看向沈牧的方向——虚境散功,惠泽万千。
    但这并不能阻止小怪物扑向沈牧,但小怪物还没扑到沈牧面前,下面的大地便传上去一股强大的吸力,拉扯着小怪物。
    沈牧微微一笑,对不动明王说道:“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想我们会再见面的。”
    不动明王表情不定,散功的是六法金身,也是不动明王的法身,虽然对他自身的修为有损,但还不足以伤及他的根本。
    只是,在佛界的本体,修为会大减,需要重新凝练金身。
    一般修行人散功的速度很快,至多不过几个呼吸,但虚境修为太深厚,散功足足持续了半支烟的时间。
    无数灵气从六法金身的周身穴位散发出来,五彩光泽照亮了半个天空。同时,伴随着散功,六法金身的身形也在逐渐减淡,最终消失不见。
    在六法金身消失不见的那一刹那,沈牧恢复了自身的修为,深紫境界。小怪物也被下面的北斗大阵重新拉了回去。
    自始至终,归墟都处于一种愕然的状态,待小怪物和六法金身彻底消失,他才反应过来:“你将洪荒尊者重新封印了?”
    沈牧微微一笑,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修为,随即面露疑惑,修为有些不对劲。
    归墟终于出离的暴怒了:“我杀了你。”
    说完,归墟一掌盖向沈牧,沈牧举掌相对。
    六法金身不在,沈牧身上所有的禅宗神通尽数不在。自然也不会什么掌法,沈牧打出的一掌只是单纯灵气压缩。和归墟打出来的掌法一模一样,都是纯灵气的比拼。
    掌掌相对,空中发出了一声巨大的震鸣,沈牧猛然向下撞去,而归墟也被激荡的气浪吹上了天空。
    两边都没有强行停住身体,等去势稍减,沈牧和归墟各自稳住身体。在空中对视,归墟一脸惊愕:“圣心?”
    沈牧微微一笑,将悬浮在一旁的封龙剑抓在手中,并没有动用。
    降服封龙剑的是他,也不是他——那是具有虚境修为的他,不是现在只有圣心初阶修为的他——封龙剑认不认现在的沈牧还是两说,所以沈牧不敢动用。
    同样,归墟也不敢动手。
    他本以为沈牧本体只是深紫境界,却没想到沈牧已经到了圣心初阶,与他一般。
    虽说沈牧只是刚入圣心,但他曾掌握虚境的庞大力量,根本不担心生疏的问题。
    归墟沉默半晌,忽然温妮莎飞了过来。
    被沈牧封印的穴位被冲开,温妮莎飞到两人中间,急道:“父亲,沈牧,你们别打了,都是没有意义的。”
    沈牧收起封龙剑,笑道:“没有了洪荒尊者,你也确实是没有意义的,我放过你了,你走吧。这辈子不要踏足华夏土地,外面的世界都给你。”
    归墟脸色阴晴不定,但最终还是转身离开,返回了天空之城。
    他的修为和沈牧在伯仲之间,但沈牧有封龙剑,归墟不敢轻举妄动。
    温妮莎看到归墟回去,松了一口气,上前抱住沈牧:“刚才你们在干什么?那只小宠物呢?”
    沈牧笑道:“看来你还不知道他的真面目,那可不是什么小宠物。那是洪荒尊者,修为比三清更强,三清合力才将他封印,我刚才将他重新封印了回去。现在,我和你父亲之间,没有了任何问题。”
    “他?你?”
    沈牧拍了拍温妮莎的肩膀,问道:“天空之城是你的想法吗?真美。”
    温妮莎却没心情和沈牧说这个,她感觉到沈牧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沈牧脸上一直带着笑,指着天空之城的小精灵问:“精灵和独角兽你从哪里找来的?好漂亮,还有吗?我想抓几只回去给苏婵和萌萌玩。”
    温妮莎打了沈牧一下:“你还什么都没和我说,什么尊者,三清。我父亲怎么一脸失落的回去了?还有之前的五彩,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沈牧正要解释,忽然转头望向东方,轻声说道:“该来的终究是来了,你快回去,带着归墟离开这里。过来的那个人,你肯定不想见。”
    “谁?”
    温妮莎话音刚落,一道蔚蓝色的身影陡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那人一出现,一掌将温妮莎推出去,而后一把抓住沈牧,上看看下看看,最终将一沈牧甩到一边,怒容满面:“你废了自己的修为?”
    来人正是康回,虚境散功的动静,整个世界都感觉到了,四魔神自然也能感觉到。
    沈牧做事之前就想到了这个,所以对于魔神的到来并不感觉意外。
    但首先来的是康回,这一点沈牧倒是有些惊讶,速度最快的分明是夸父。
    沈牧稳住身体后,鄙夷道:“白痴吗,没看到散功的是六法金身,我自身的修为还在。”
    康回也不清楚这其中的关系,但沈牧对他的态度让康回冷笑连连:“此前你我修为一般,我不想杀你也就算了,现在你只有这点修为,还这般态度,我现在就杀了你。”
    “慢着。”
    沈牧转头一看,三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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