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五官之间差别并不大,不过她略微涂暗那莹白细腻的肌肤,又将那秀气云岫般的黛眉描粗描浓,便截然二人矣。
    竟真的是“他”!
    莫怪他昨夜就在那小妖精身上闻到了熟悉的馥郁香气,可不就是同一个人嘛!
    昨夜月色朦胧,依稀只觉这五官有些眼熟,却未曾想过她会是自己那个寡言少语的室友。
    想她平素掩饰得宜,就连他都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若不是他一路尾随,他这粗枝大叶的,怕是一辈子也发觉不了,眼拙如斯,都没有看出来这个楚师弟,被肤色掩盖的五官脸型,皆带着说不尽的小巧风流。
    现在想想,尤其是她那浓密纤长的羽睫,轻微一颤便流泻出那道不明的妩媚,水汪汪的好似会说话的眼眸,总是笼着一层朦胧的雾气,还有挺拔小巧的翘鼻不点而朱的樱唇,可不的确是女儿家的模样……
    霍甚笙蹲在窗边,仗着这住所窗前略为偏僻,加之这时候还早,并未会有同窗经过,是以毫不避讳,且光明正大地继续偷看。
    君子所为,本该避而不见的。毕竟已然一度春风,昨夜时该看的,不该看的,该摸的不该摸的,也全都教他看了个遍摸了个遍。
    这时梳好发髻的楚师弟,不,是楚师妹,正从衣橱中拿出换洗衣衫,还有一条一尺见宽的长布条,也不知这究竟是何物……
    她拿完衣裳,便脱下了身上覆着的衣衫,露出细柔白嫩的圆润香肩,还有精致性感的锁骨,是要换衣裳吗?还是别看了,这一身热血激荡,鼻间隐隐发热,还是别看了,他怕是受不住刺激……
    霍甚笙正要避去,就见那奇怪的长布条,被她不小心碰到了地上,这时只好弯腰侧身将它捡了起来。
    偏偏正好是面向窗户这边,半褪的衣衫交领是从肩膀到胸前,微微倾身时,恰到好处地露出胸前那两团饱满,呼之欲出。
    领口好生松垮,只松松兜住双乳,贴着那处的衣裳布料紧紧的绷着,衬得那处儿高耸如云,巍峨险峻,两团沉甸甸雪白之间,又跃然一道沟儿,深不见底。
    想来如果有一根手指插进去,估计拔都拔不出来呢!
    霍甚笙不由看得连眼睛都看直了,恍惚间,根本不舍得移开视线。
    而屋内的楚凝香并未发觉外头有人,她自顾自的捡起那布条后起身,透过薄薄的贴身衣衫,依稀瞧着那两只漂亮姣美的嫩乳儿,因为她猛地起身,而如粉兔跳脱而起,好不勾人……
    还有那峰顶的两朵嫣红红梅,差点就从领口的遮掩中一跃而出,窗外的偷窥者只觉心口砰砰直跳,差点从喉间跳出来。
    即便身处略带酝着几抹寒意的凉风之中,可他觉得有点浑身发热,口干舌燥。
    身段风流的美貌少女已经褪下所有衣衫,目之所及,尽是玲珑浮凸,丰胸细腰,极致的美艳,极致的诱惑,极致的性感……
    霍甚笙看着她拿起布条,一圈圈的缠上胸前,那处高挺的饱满霎时就掩盖在那不起眼的布条之下,许是那处太过丰盈硕大,把那布条束得太紧,少女的樱唇微张,还吐出几分吃痛的娇吟喘息。
    虽是刻意压抑,几不可闻,可在他听来,仿若九天轰雷,那下腹猛地一抽,一股滚烫的冲力,瞬间从四肢百骸汇聚到了胯下某处,疯狂叫嚣起来。
    他深呼了一口气,不敢再看,这鼻血差点就要流下来了,迅速施展轻功回到潭水之中,浸浸那清冽的潭水,好生冷静了一波……
    等再次回到屋舍,原本在屋内的少女早已不见身影,当是躲着自己,拿着书本去上课了,霍甚笙换完干净衣衫便也跟着去上课了。
    夫子老调重弹,教的那些他小时候早就学过了,听来无趣就趴下睡了没想到竟被小姑娘给报给先生了,倒是有趣!
    不过小妖精还真是容易害羞,不过是凑着她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即便她的小脸涂黑了,也依稀能看见两团酡红,许是害羞了……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他那句喜欢美娇娘的隐晦表白,毕竟身为美娇娘本人,怕是没人比她更懂得懂得如何讨她自己的欢心了吧,可不是要多靠她多多指点了!
    是夜。
    楚凝香拖到好晚,才惴惴不安地回到居舍。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霍甚笙,回来后,才发现他根本不在屋子里,如释重负,长长松了一口气。
    然隔间书房,却是灯火通明,这推门一看,几乎从不轻易踏足书房,也只有急着赶功课才会去那儿的霍师兄,竟破天荒端坐书桌后面,好似全神贯注的温书似的。
    她不由瞪大眼睛,诧道:“霍师兄,你不是……”
    不是从来不来书房的吗?
    霍甚笙闻声抬起头来,温润一笑:“今日愚兄上课睡觉,师弟你顾念同屋之谊,向先生言明,虽被夫子惩罚,可听师弟一番劝诫,愚兄实悔不当初,先前种种,虚度光阴,不思进取,如今思来想去倍觉惭愧,愚兄在这儿郑重向师弟道谢,实铭感五内,不忘于怀!”
    楚凝香听见这亲热的师弟二字,一身不适,她和他好像还没有熟稔到这个程度吧。
    这厮怎地说话,突然这般温和谦恭,温文有礼,若非昨夜他暴露无耻下流的本性,今日她还真的差些被这番言语给骗了过去,哼,就是个下流胚……
    她忍着心头怒火,装作若无其事道:“霍师兄客气,你我既是同窗,又是同屋,看见兄台走神,自然要提醒一二的,仓皇下只得禀明先生。兄台不怪在下唐突便好,又岂敢居功?霍师兄兄在这里用功便是,在下去别处温书!”
    霍甚笙怎会让楚凝香这样离开,他这般努力用功,可不都为了讨好佳人嘛!
    “等等,师弟,别走啊……此是你我二人的书房,为兄又岂能独占!愚兄诚心实意,希望师弟可指点愚兄的功课,在这里多谢了!”他站起身来,急忙跑去攀住她细弱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亲热样子。
    还大力拉着她,丝毫不容推拒,一起来到桌后坐下,很不好意思地面上带着羞色:“愚兄实话实说,贤弟可莫要取笑,今日贤弟说,说美娇娘都不喜欢粗鄙莽夫,游手好闲,为兄自是想心仪女子亦能倾向于我,只盼贤弟可别藏着掖着,好生与我说说,该如何讨人欢心也!”
    “这,这,白日不过顺口胡诌,在下年仅十七,从未有过爱慕之人,怎么会知道美娇娘所喜?乱吹牛皮而已,在下实在帮不了霍师兄了!”楚凝香急忙推辞,这坏人都有心仪女子了,昨晚居然还对她那般,混蛋混蛋!
    她眼波流转,还是没忍住好奇,不经意问道:“恕小弟冒昧,霍师兄兄如此人才,想来心仪的佳人,也是貌若天仙了,不知是哪家小姐?如何相识?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嫌猜?咳,是小弟唐突,不该问不该问!”
    霍甚笙见她追问,心里暗喜,斟酌了措辞:“这,为兄倾慕之人确实貌若天仙,或许说她是山间精魅也不为过……却不是青梅竹马,而是惊鸿一瞥……说来惭愧,美人身居何处,姓甚名谁,为兄都一概不知,也不过是昨夜才……”
    言及此处,似自觉失言,毕竟过犹不及的道理他也是明了的。
    他单手抵着唇轻咳一声,生硬地将话锋一转,“不说这个了,师弟白日所言有理,美人自古爱书生,哪有女儿家不喜欢满腹经纶的风流才子……就算追求女子,师弟帮不上忙,指点我功课你总行吧,以后咱俩可就是好兄弟了,你快坐下,今天我睡觉时夫子讲了什么?”
    楚凝香被强行与霍甚笙做了好兄弟,正还在想着那心仪美人怕不就是自己,芳心紊乱晕头转向的,就被哄着什么指点功课,没得办法也只好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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