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伴身子一颤,道:“不是吧,那凶手是谁没跑了呀。这件事你们应该告诉警察的。”
    围巾女皱着眉头,道:“我也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们。我又怕是个误会呢,到时候大家在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免不了会尴尬嘛。”
    女伴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手机,赶紧站起来道:“到时间了,我们赶紧过去。”
    两个人这才收拾了东西,匆匆离开了。
    陆白从旁边的拐角出来,注意到她们去了牙科,转身回到办公室,想了想,还是给唐轶去了个电话。
    唐轶很快就来医院了,从牙科医生那儿拿到其中一人的资料后,他先去办公室找了陆白。
    “弄清楚了,是和乐康一个部门的,赵队他们想去乐康家里看一看。因为杜倩被害的那段时间,乐康并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据。而且既然我们没找到那个杯子,说不定是乐康把它藏起来了。”唐轶走到旁边椅子上坐下,疲惫地揉了揉脖子。
    陆白给他递了一杯水,问道:“累了?”
    唐轶喝了一口水,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才道:“在车里坐了两个小时,脖子都僵了。”
    陆白走到他身后,伸手想替他按摩一下。
    唐轶下意识把脖子一缩,扭头看见陆白停在半空的手,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怕痒。”
    陆白把他脑袋扳正,道:“给你按按后面。”
    说完往手里哈了两口热气,才伸手在唐轶后颈上轻轻按摩起来。
    “哎呀,真好。”唐轶闭着眼,一脸享受,“有个医生当男朋友,以后大病不怕,小病不愁了。”
    说完这话,他自己脸也红了。
    陆白在他脖子上使劲一按,道:“我看你整天呆在警队里,别的没学会,嘴皮子功夫倒是学得挺好。”
    唐轶嘿嘿笑道:“钟闻也这么说来着,说我学坏了。其实,也许这就是我原本的样子呢。”
    这话说得有点伤感,陆白动作一滞,好一会儿才道:“没想到你还藏得挺深。”
    唐轶仰起头来看他,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道:“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嘛。什么时候,也让我看看你的另一面呗。”
    陆白低头,看着唐轶眼睛里闪着的光,伸手覆上了他的眼睛。
    唐轶下意识想要拿开他的手,陆白出声阻止了他:“别动,我的手心是热的,给你捂捂眼睛,正好你也休息一下。”
    唐轶闻言,乖乖坐好,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安宁的一刻。
    习惯于生活在光明之下的人在黑暗降临的那一刻总会恐慌,所以在他们被遮住眼睛时,总会下意识想要摆脱遮挡住光明的东西。
    但是此刻,唐轶相信了他的话,就这么仰着头,露出细长的脖颈。
    这是人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在动物世界里,野兽的厮杀也常常是咬住对方的喉咙,给予致命的一击。
    这才多久,他就这样毫无戒备地付出全身心的信任。
    陆白在心里叹了一声,说到底,你还是没办法真正地保护好自己。一旦信任某个人,就会把自己容易受伤的柔软部分露出来。可你怎知这世界的险恶,怎知就在这阳光普照之下的,某个幽暗的阴影里,潜藏着怎样的恐怖呢。
    警方在乐康家里、车中以及一些他可能藏东西的地方进行了一番明里暗里的彻底搜查,但是一无所获。
    唐轶不免有些泄气,那天下午他接到陆白电话时,几乎是兴奋地赶到了医院。谁知眼看抓到手的一点线索,又这么断掉了。
    赵寒山更是恼怒,在案情会议上发了脾气:“凶手顶风作案,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案子就发生在眼皮子底下,可这么久了,一点成果也没有,以后走出去,我们还怎么有脸见人!”
    钟闻熬了两个通宵,想从被害人尸体里找出线索,结果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这会儿眼睛底下一片乌青,强忍着才没把呵欠打出来。
    赵寒山看了他一眼,火气似乎下去了一些,道:“算了,这几天你们都累了,下午好好休息一下,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众人闻言,如临大赦,赶紧收拾东西走出了办公室,急切地想找一个地方好好补一觉。
    钟闻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道:“赵队,别着急,我们现在紧咬着这个案子不放,凶手也一定有压力,我相信他很快就会露出马脚的。”
    赵寒山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但愿如此吧。”
    过了两天,陆白竟然在医院遇见了老熟人——乐康和他老婆。
    夫妻在急诊室的一间病房里,他老婆坐在病床上,表情因痛苦而有些扭曲。
    陆白走进去,问旁边一个正在为她处理伤口的护士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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