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山白了他一眼:“你是怀疑我的判断能力吗?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这个人从来都是赏罚分明。这是你该得的,用不着谦虚。”
    “就是啊,”高盛也在一边附和,“你用不着有压力,这段时间你的进步我们都看在眼里的,大伙儿都为你高兴。咱们队里大多数人都得过三等功,有好几个一等二等都拿过,你该不该得,我们心里都有数呢。”
    这话听起来有些别扭,高盛倒不是嫉妒,只是唐轶本就是被唐江海安排进队里来的,比起赵寒山手下的个个精英,唐轶实在是有点太弱了,加之之前老是一副沉默孤立的模样,让他觉得唐轶有些矫情,说话就总爱带点刺。
    赵寒山咳了一声,道:“好了,给你奖你就好好拿着,你要真觉得有愧,以后就好好表现。”
    “是,”唐轶心里有事,之前想好的很多话这会儿都堵在胸口说不出来,最后只是道,“谢谢赵队,那我先走了。”
    赵寒山点了点头,等唐轶出去的时候示意他把门关上。离开之前,唐轶之听见赵寒山说了句:“现在我们手里什么线索和证据都没有,而且凶手似乎没有要继续犯案的倾向。如果他一直潜藏下去,我们也没什么办法。现在这些都是猜测,说说也就罢了,别传出去……”
    唐轶握紧奖章,奖章边沿的尖利处刺得他掌心生疼,他看看时间,想了想,走出警局大门,打了个车就直奔城南而去。
    这几天以来,陆白基本没有和唐轶再联系过,唐轶给他打电话他都假装没有听见,发来信息时,他也只推说忙。渐渐的,唐轶大概也感觉到他的疏离,没有再打扰他。
    今天陆白正好有半天假,他不想出去,就宅在家里看书。
    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这会儿才刚到下班时间,上班族们大约不是在加班就是还在回家的路上,大楼里静谧一片。
    太过安静的环境让陆白莫名地有些烦躁,以前这种安静只会让他更加平静,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
    但今天他却有些坐立不安,书看了几页就看不下去了,老是不自觉地拿出手机来看,总觉得手机响了,在看到上面没有消息提示和未接来电时,心里又会有些失落。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陆白却没有开灯,借着微弱的天光,他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品着半杯红酒。
    酒精让他烦躁不安的心慢慢静了下来,他便干脆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空荡荡的。
    “叮咚——”
    门铃忽然响起来,陆白侧身望着玄关,还以为又是自己幻听时,铃声又响了。
    心脏忽然剧烈跳动起来,他紧张地站起来,仿若要去向暗恋对象表白似的,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他在心里想:会不会是他?如果是他怎么办?如果不是他怎么办?
    就在陆白愣神的功夫,门铃又响了一声,按铃的人并不着急,好像十分悠闲似的,等一会儿按一声,似乎很确定有人在家。
    陆白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走过去开了门。
    “surprise!”唐轶举起手里的两个袋子,冲陆白笑着喊道。
    陆白怔住,呼吸有点急促起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唐轶也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最近老说忙,我只好过来找你了。”
    陆白立刻愧疚起来,忙道:“抱歉,最近……”
    “没关系,我又没有怪你,我不也有时候会忙得没空找你吗?”唐轶把袋子放在厨房的餐桌上,扭头道,“吃过晚饭了吗?我买了点菜,我们做饭吃好不好?”
    唐轶尽量让自己显得随意些,陆白有那么一瞬间有些恍然,放佛之前的那些纠结矛盾全是一场梦,眼前这样平凡日常的对话才是真实的,看到唐轶期待的目光,他终于笑了笑,道:“好。”
    陆白长期一个人生活,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在家做饭,厨艺自然还过得去。唐轶也常常自己在家对付两口,所以给陆白打打下手的资格也还是有的。
    两个人在厨房里忙碌着,嘴里闲聊着一些他们小时候或是上学时的乐事,饭菜的香气充斥其中,让这个原本冷清的房子顿时多了些烟火气。
    陆白终于也放松下来,脸上是温和的笑意,在说到好笑的事情时,也忍不住放声笑出来。
    这一笑却不得了,灯光照耀下的陆白的笑,向一朵雪地莲花乍然盛放,带起一阵激流涌动在唐轶心上。
    他心尖一颤,鼻头一酸,眼眶竟然湿润起来,在陆白低头切菜的时候,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陆白动作一滞,手里的菜刀差点掉下去。
    他的笑容凝滞在脸上,扭头有些惊讶地望着唐轶。唐轶顿时不好意思了,手忙脚乱地走到一边去洗菜,却把白菜叶子丢进垃圾桶,把白菜根放到水龙头下冲洗着。
    陆白走过去抢过他手里的菜,状若无意地说道:“我还第一次见只吃白菜梆子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好戏来了
    ☆、第三十一章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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