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虽有待在他身边等到答复的意图,可第叁天她就被叶鱼传来的灵蛋破壳的消息给唤回了合欢宗。
    正如谭文毓所预测的那样,白千羽回到自己给灵蛋准备的石室中就看到了宿在一团自己的睡衣里的火红小鸟儿。
    “为什么它把我的睡衣当成鸟窝了?”白千羽的语气变得十分冰冷,面无表情地看着假装挖鼻子的小童。
    “凤凰刚破壳那会儿十分暴躁,见人就咳嗽冒烟,似乎是想要喷火,挣扎着想要飞出去,可羽翼尚未长好,摔了好几下。我让小童赶紧去找了宗主,宗主说,灵凤觉得熟悉的人不在身边,所以万分焦急,当时主人也来不及赶回来,宗主就问有没有你的贴身衣物……”
    “然后就给他做了鸟窝?”白千羽扶额,“算了算了,给它就给它吧。”
    小凤凰在对话声中悠悠醒来,闻到白千羽气味的他异常兴奋,也不管自己能不能飞,就扑棱着可怜的小翅膀,从石台上一跃而起,她双手一拢便把这只小凤凰接住了,她用食指摸着它的头:“小家伙还挺皮啊。”
    小凤凰依恋地直往白千羽怀里钻,满足地依靠在她柔软的胸前,惹得叶鱼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警惕起来。靠了一会儿之后,小凤凰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啄着白千羽的手指。
    “小扁毛,疼啊!”白千羽用手指轻拍小凤凰的头。
    “它大概是想和主人签订契约。”
    白千羽点点头:“它自己应该会吧,那就随便弄一弄呗,整完之后收拾两件我的睡衣浴袍,给它打包送到谭文毓那儿去,我还要回魔域呢。”
    仿佛是很不满白千羽的随便,小凤凰用喙狠狠啄了她的手指,很快白千羽觉得有一缕很清凉的东西从她的眉心融了进去。
    “宝贝,妈咪不能陪你啦,妈咪要去找你的爹咪之一去,还有事呢,你住到谭文毓爷爷那里去吧。”
    小童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小小的插曲过后,白千羽立时叁刻返回了魔域。
    白千羽径直去了景桓那里,陪他练剑、处理魔域事务、吃饭睡觉,为了等个肯定的回答,按说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应该感到焦躁,可没有,她似乎很享受这大战前,或者结局前的平静时光。焦躁的反倒是景桓。
    按说,他理应感到幸福,哪怕它短暂得就像偷来的,他期盼的和白蓁在一起的时光不应该是他承受着巨大痛苦作出抉择的时光。更令他绝望的是,他竟然可以理解她这么做的意图,是为了在时空里定位下锚,为了在完成另一条世界线的任务之后,能够精准地返回此处。
    可恶,他想不到比这更好的办法了。光是接受她的死亡就已经足够令他疯狂,更遑论杀了她取出一半的元神了。
    如同困兽般内心煎熬了五天之后,景桓给出了否定的答复。背着手站在他对面的白蓁,迅速地抽出一只手在他面前比划了什么,又迅速地放回身后,景桓不用辨认清楚都知道,她方才比了个中指。
    “那我走了。”白蓁利落地挥了挥手正准备离开,忽然一名魔将焦急地冲进院落中。
    “城主,魔皇中了埋伏身受重伤,目前情况不容乐观。”
    “好的,我立刻去。”他看了她一眼,“卫兄这次也同往的。”
    “那我也去看看吧。”想到师父多半也受了伤,她总不能不看一眼情况就离开。
    赶到魔域腹地的魔宫,两人坐着灵兽也花了大半天,此时已然日暮低垂,白千羽站在寝殿门口,耸了耸肩膀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是不进去了,我直接去偏殿看看我师父吧。”
    景儒衡点点头:“也好。”
    景儒衡刚踏入寝殿,就发现里面站着的人不少,有作为医师的堕魔的前药王谷弟子,有魔皇的亲卫,还有好几位魔域的美女,他注意到那几位美女在打扮或是妆容上都有着刻意模仿白千羽的痕迹。
    魔皇范九徵一脸不耐烦地坐在床沿:“让她们给我下去!”
    医师皱着眉头:“魔皇大人,外用与内服的药只能治疗外伤,魔气的缺损还是需要以采补的方式……”
    说着亲卫中的一人暗地里挥了挥手,那几个魔域的姑娘本就目指魔皇的床榻,此刻得了令,忙不迭地凑近前去。范九徵一挥手,掌风翻飞,若不是他此时身受重伤,那几个姑娘并不会只是摔个屁股疼这么简单。
    景儒衡用手肘轻轻戳了一下身边的魔皇亲卫:“魔皇怎么了?”
    “听医师说,魔皇中了埋伏,重伤失忆了。”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景儒衡觉得魔皇失忆了忘记白千羽,对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魔皇在遇到白千羽之前,为了采补魔气也好,为了纾解欲望也罢,只要是姿容美丽的女子爬他的床,他很少有拒绝的。
    “魔皇虽然失忆,怕是还忘不掉那一位……”
    “我的小猫呢?”魔皇皱着眉头,声音低沉而可怕。
    医师觉得魔皇都失忆了,连他自己都记不得白长老的具体长相了,当即用眼神示意女子中长得最漂亮的那一位上前去。
    “魔皇大人,妾就是小猫啊,您不记得妾了吗?”那女子自然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膝行着向前。
    “我劝你停在那里,别往前了。”魔皇似乎正在酝酿着可怕的情绪,那阴沉滴水的声音令那位美人楞在当下。可仍旧有不怕死的往前,另一位眼睛圆圆的姑娘学了声猫叫,站起身才刚接近床下的脚凳,就被范九徵一把掐住了脖子,女子还没来得及呼喊就咽了气,汩汩的魔气被魔皇从掌心吸入体内。
    “这样,不也可以补充魔气吗?”范九徵松开那名女子的脖子,被洗干净魔气的尸体容颜衰败,就像破布一般落到了地上,其余美女无一不惊骇退缩。
    景儒衡看着这一切,微微扬起眉毛,范九徵很快注意到了他,冲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景儒衡大步向前,微微躬身一礼,自报家门:“城主景儒衡。”
    “你身上,有小猫的味道,而且很浓,你们刚刚分开。”范九徵重伤昏迷之时,脑海中一抹模糊的倩影不断徘徊,他竭力想要看清她的容貌,无果之余,那股令他心里暖洋洋的气味却不曾遗失。景儒衡难免心惊,当初他压抑不住满溢的爱意背着魔皇同白千羽交合之后,魔皇同样很生气,以至于抓着白千羽当场就恨不得将她干到昏死过去。当时白千羽没有同魔皇抗衡的实力,如今她就算要杀了范九徵也不过是事后需要多疗养一阵的程度了,景儒衡还是担心害怕。
    “带我去找她。”  他的语气仍然阴冷,可景儒衡却品出了一丝其他的意味,是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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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溜子:让我们大声说,魔皇失忆虐的是谁呀
    除了魔皇之外的后宫众: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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