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抱怨了审神者几句,虽然有错,但罪不当诛吧?
    烛台切光忠摆出一副大义灭亲的态势,严肃地说:“长义,你为什么要杀审神者大人?”
    山姥切长义懵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要杀审神者大人了?”
    山姥切国广认真思索了一会儿,不确定地说:“因为你怨恨主人?”
    “我为什么要怨恨太宰先生啊?你这个仿品不要乱说……”山姥切长义急得伸长了脖子,又被其他付丧神按了下去。
    倍受打击的山姥切国广一脸阴影地躲到角落里画圈圈去了,碎碎念:“我才不是仿品,不是仿品……”
    太宰治添油加醋地细数自己的罪过:“因为山姥切长义为了找我被卷入时空乱流里,我还把他带进了危机四伏的鬼窝,他这几天心惊胆颤都没有休息好……所以你们不要拦着他,有什么怒火和不满冲我来就好,反正我早就想死了。”
    一头黑线众付丧神: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长义啊……”烛台切光忠语重心长地劝说:“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吃了不少苦,心里有不忿有怨怼……”
    “我不是!我没有!唔……”山姥切国广的嘴被太刀厚实的手掌堵住,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听我说。”面对自家冥顽不灵的后辈,烛台切光忠继续苦口婆心,“虽然这的确是主公间接造成的,但是今后我们可以从别的地方补偿你,何必要采取最极端的方式去报复呢?”
    被强行禁言的山姥切长义拼命摇头,这个本丸里的付丧神都是神经病吗?这么会脑补干脆去写小说吧,保准大卖。
    三日月宗近发言:“其实我觉得山姥切长义并没有真心想杀主人的意图,我们这样对未来的同伴实属不妥,你们把他放开吧。”
    山姥切长义喜极而泣,终于有一个明白事理的正常人了……
    “如果今有他有异动再杀不迟,这样大家也有名正言顺动手的理由了。”三日月宗近凉凉地补充了一句。
    山姥切长义:摔!我果真不该对这个黑深残抱有过高的期待!
    “长义,我们要放开你了,千万不可以对主公出手哦!”烛台切光忠不放心地再次叮嘱,接着和小豆长光对视一眼,同时送开了手。
    打刀付丧神坐起来,长长地呼吸,接着不带停顿的一口气说完憋了半天的话,“我根本没有想过要对太宰先生动手,事实上我很高兴能成为太宰先生的刀,很愿意能成为这个本丸的一份子。”
    紧张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歌仙兼定扶额:“……那你怎么不早说?”
    山姥切长义跳脚:“你们也得给我说话的机会啊!”
    一直坐在缘侧喝茶看戏的莺丸放下早已凉透的茶杯:“原来是场误会,大家散了吧。”
    “欸?竟然是误会?散了散了……”髭切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走吧,肘丸。”
    “我叫膝丸啦!”薄绿色头发的太刀付丧神抱怨道:“阿尼甲,你又记不住我名字了。”
    “抱歉抱歉……”髭切笑着道歉,完全没有悔改的意思。
    可怜的山姥切长义当场石化。
    怎么听你们的语气好像还挺希望我真做出弑主行为?果然年龄大的刀都很讨厌!
    作为造成这场误会的源头,太宰治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摆摆手对付丧神说:“好可惜竟然是个误会,那么大家辛苦了这么久就都去休息吧!要跟长义好好相处哦!”
    大概是老天也看不过去了,转身回屋睡觉的无良审神者差点从天而降的某物砸死。
    闪避技能max的太宰治无语地望着面前被砸出来的深坑,露出不加掩饰地嫌弃之情,“怎么会是你?好讨厌哦!”
    “太宰?!”坐在坑里的中原中也瞪大了纯澈的蓝眸,眼中划过一闪而过的惊喜,然后跳起来,气急败坏地说:“好倒霉好倒霉,遇上太宰我可以肯定我的假期计划完全泡汤了。”
    中原中也收下森欧外的传送符后,并没有打算立刻去度假,作为一名兢兢业业的港黑干部,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妥当,哪有那么容易抽身离开?
    回港黑总部工作的中原中也被尾崎红叶堵在门口,并传达了首领的指示,度假回来之前不允许踏入港黑总部一步。
    “都在搞什么鬼?”中原中也蹲在门口,纳闷地取出传送符,森首领只给了他这枚所谓的门票,没有告诉他度假地点、度假时间这让他十分困扰。
    还有这平平无奇的木牌以及上面看起来像是爱丽丝恶作剧般的鬼画符到底该怎么用呢?
    中原中也敲了敲木牌,传送符启动,徒然亮起比白昼还要闪烁的光芒,然后他就掉进了太宰治的本丸。
    听了中原中也的叙述,太宰治发出感慨:“森先生真是不竭余力地在给我找麻烦啊……”
    中原中也敏锐地察觉出曾经的搭档话里有话,微卷的橘色头发仿佛快要燃烧了,“我看起来像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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