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着赶车的小窍门。
    苏懿绷紧了身体,男人几乎将他整个拥进了怀里,他难以避免的想起或许对方是个断袖的事情。
    对方滚烫的呼吸洒在他脖子后颈,烫得那一小片肌肤发痛。
    只是越辞归始终语气平缓的说着,动作正常,他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仔细按照对方教导的窍门实践,投入其中,不自觉放松下来。
    片刻之后,马儿终于肯抬起它尊贵的马蹄子慢慢前进,苏懿弯起唇角,心想也不是很难。
    天色愈发黑沉了,才过正午,却像到了冬日的傍晚,空中渐渐起了风。
    越辞归靠在车厢上,注视着身侧那一点白色,抿紧的嘴唇挑起浅浅的弧度。
    马车行了小半个时辰,大雨倾盆而下,此时他们还没有找到适合避雨的地方。
    车厢里“咚”的一声声响引起了苏懿的注意,雨声太大,他需得提高嗓音,“越辞归?”
    “唔。”
    他隐隐约约听到了回答,却不敢确定。
    将马车停在树下,推开车厢门,就见越辞归脸色苍白的趴在小方桌上。
    苏懿伸手探了探,对方额头烫得吓人,“你发烧了。”
    他挤进车厢将人扶了起来,因为有妖力挡住雨幕,他身上的衣物并没有被打湿。
    “我没事,毒性太烈,休息一晚便好。”越辞归说。
    他身上虽然没力气,但意识很清醒。
    苏懿怕他把脑子烧坏了,想要撕掉衣服下摆沾湿了替他退凉。
    越辞归抓住他,“撕我的罢。”
    苏懿头一次在那双墨黑的眼睛里看出了除平静外的神情,很淡,但确实是,担心?
    他陡然想起身上的衣物是皮毛化的,若是将衣服撕了,还不知道原形会秃了哪一块。
    所以对方是担心他秃毛?
    突然不太想接受越辞归的好意。
    抿着唇,把那布料当作越辞归的脸狠狠撕下一角,用外面的雨水沾湿。
    越辞归静静看着他,看他蹙着眉将黑色布料叠好,然后贴在自己额上。
    这雨一直没停,到傍晚时越辞归发热症状才退了,两人就着水吃了些干粮,决定第二日再出发。
    外面下着雨,两人只得挤在小小的车厢里过夜。
    固定的小方桌被苏懿收了起来,两人各自占据车厢一角。
    第二天,雨过天晴。
    熬过毒性的越辞归站在马车外,压低了声音说着什么,他身前站着一个黄衣小姑娘,模样娇俏中带着几分英气。
    正是追上来的锁月。
    “师兄,人家才下山,还没开始历练呢,不想回去。”她噘着嘴说。
    “澜安城藤妖可是你所杀?”
    “是又如何!那藤妖居然敢将我困住,我自然要杀他!”
    “那你可知他并未害过人性命?”
    锁月惊愕地睁大了眼,语无伦次道,“我,我不知道啊,师兄,他都将我抓了起来不让我帮你,肯定与狐妖是一伙的,哪会有什么好心思。”
    越辞归看着她慌乱无措的表情,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此事该如何处置,回山后师父自有定论。”
    师兄是铁了心要让她回去了,锁月不高兴的嘟着嘴,果然跟传闻中一样不近人情。
    不过师兄好像也要回山......
    “哦,那我们什么时候回昆仑?”
    唉,刚下山还没玩几天就要回去,锁月情绪低落。
    越辞归看了看一旁安静的马车,道,“再等等。”
    他这个动作让锁月好奇起来,马车里还有人吗?探头探脑的想看看马车内部的情形。
    马车中,一只毛色银白的狐狸几乎占据了整个车厢,似是怕冷,八条漂亮的大尾巴将自己牢牢裹了起来。
    却原来是昨天夜里,退烧的越辞归又开始浑身发起冷来,苏懿与他隔着些距离都被那股冷意冻醒。
    他将对方所有的换洗衣服都给他披上了,越辞归身上也没有半点转暖的迹象,不得已,他只能化作原形。
    动物体温普遍比人类高,更何况狐皮保暖。
    他被折腾得够呛,天快亮时确定越辞归身体无碍才沉沉睡去。
    这会儿正是苏懿睡意正浓的时候,但极佳的听力即使外面说话的人压低了声音还是将他吵醒。
    圆润的狐耳动了动,眼睛睁开,露出一双赤红的眸子。
    苏懿有些意外此时自己仍是原形,他倒不是介意越辞归知道他是九尾狐,只是难得在外面用原形睡觉。
    心念一动,占据整个车厢的狐狸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侧卧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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