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跃又险又巧,换旁人效仿不来。
    可等他堪堪落地,哈布的刀已经劈至头顶,骆亦仓促运气,举刀迎击他的泰山压顶。
    当!
    哈布的刀劈在残刃军刀上,发出巨响,同时赫然生出两道刀影,极速向骆亦落去,最后更是融合一处,清晰悍然的落向骆亦的胸口。
    刀气成形?项冰冰等人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放大,焦急地看向骆亦,想知道他有没有受伤。
    骆亦也没想到,藏行密宗的刀法这么变态。
    虽然他在劣势下仓促迎击,但其中的劲力还是非同小可的,以为可以扛住哈布的重劈,哪知这家伙竟以刀气化刀,他本身的刀势不见得多大力道,可这团刀气却犹如轰木滚石,绝不可轻视。
    骆亦倒退数步,胸前至少三道刀口,口中吐出一口血。
    而哈布也退了两步,险些撞翻了沙发,虽然没有任何受伤迹象,但整条手臂都软绵无力,心里不由暗叹骆亦的强悍。
    为了缓解,他哈哈大笑,道:“小一般的爽快,你给了我那么一点点惊喜,也算不错了”
    项冰冰这就要拽枪,段心将他拦住,道:“哈布,你小子又怂了,记得别跑!”
    骆亦嘴角露出笑丝,道:“你已经进攻了一轮,抡到我了!”
    话音未落,他甩刀窜进。
    哈布立即感到一股爆炸式的恐怖气息,对这气息,他是又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久经杀场才有的杀气,陌生则因为那是长期纵横的杀神之气。
    不过他的眼睛仅是微微一眯,随即露出不屑和不惧。
    他踏步相迎,短刀急斩,每一刀劈出,都生出实质的刀气,使人难以拦截,一时间刀光如流,刀气如箭,嘶嘶声不绝于耳。
    此时的骆亦非劈非砍,而是以刀身拍击,看似笨拙卖力不得好,其实每一招使出,都堪成聪明奇巧,让哈布的眼神越发凝重。
    两人对攻,攻势极快,段心忽然发现,骆亦有意引导哈布与他对轰,明白他已有了致胜之策。
    就在仿佛纠缠不清时,骆亦手腕一转,不再是拍,而是刺,这一刀穿过重重刀影,直取哈布的前心。
    哈布见他忽然变了攻势,明白他要完成制胜一击,急忙运刀向右,企图架开骆亦这凌厉无匹的刀。
    就在此刻,骆亦的身形像风一样旋动,眨眼来到哈布身侧,笑道:“小子,你手要断了!”
    话音未落,只见军刀一转,刀走偏锋。
    挺直刺进的刀锋,突然奇转而下,一个立体的弯月刀样赫然出现,疾取哈布根本没空照顾的左手。
    哈布变了色,不想骆亦的刀法如此神通,一阵割痛肌肤的感觉传遍全身,刀锋已擦上他的手腕。
    不过这家伙是罕见的高手,危机时刻的应变力极为不凡,他猛然瞠目,左手向后一藏,神奇地避过了骆亦这一刀。
    由于太急没注意力道,他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偏,看似仓促,却在劣势下为自己挣得反击,借势扫出一刀。
    所有动作,都在电闪间完成。
    段心止不住动容,喃喃道:“东绝份子要都像这小子这样,那可麻烦大了”
    没有人质疑这句话,因为哈布实在过于厉害。
    杨铁心止不住问道:“段少,你觉得谁会赢?”
    段心想都没想,道:“当然是骆亦,难道你没看出骆亦故意让他一刀么?”
    这句话没让杨铁心怎么样,倒是让哈布心里咯噔一下,再看骆亦,嘴角还是那个诡异的笑,然后出手又变得和先前一样,用拍。
    忽然,骆亦又喊道:“哈布,你左手要断了!”
    哈布刚提口气,见骆亦又像刚才似的窜到旁边,心里一琢磨,还用这招?估计有诈,他心里这么想,做好了提防,可没想到,同样的一招骆亦真用了两回。
    他急忙运刀护手,骆亦的刀则急刺向下。
    见他取自己的双脚,哈布再出刀防御,可没想到的是,骆亦身形再一变,同样的一招用了第三回。
    大惊之下,哈布就想来个硬碰硬,把骆亦的刀崩飞,可骆亦又是一转,刀锋紧贴他的刀锋变换,势如雷霆。
    锁刀技一经运用,只听噗地一声。
    哈布的身躯向后跌去,鲜血溅射。
    这一刀蕴藉了骆亦的刀法精髓,甚至拼了自身性命,哈布的五官扭曲了,他手里还有刀,却无法劈向骆亦,因为他的左手断裂,正在半空和他一样飘飞。
    扑通一下,哈布重砸在地上,顾不得屁股疼,举起左臂看看,嚎道:“啊,尼玛啊,老子平常用左手吸烟的”
    王威箭步窜过去,就想把他捆上,拿出扎带,啧啧道:“哎呀,这还扎不上了呢,我去!”
    不过没关系,他又扯了根电线,像勒死狗似的把哈布捆了个结结实实,在脖子上还给他扎了个蝴蝶结。
    见状,骆亦长出一口气,身子也是晃了两晃。
    段心向他点点头,望着哈布道:“小牙签,你疼不疼?”
    哈布咬牙道:“尼玛的,老子认栽了”
    此时,杨铁心站起身,鼓掌道:“精彩,虽然这小子无耻又强横,但段少的人终究更胜一筹,了不起,说明邪不胜正,回去以后,我一定得要好好赞美!”
    哈布冷笑道:“老家伙,你特么还想回去?”
    杨铁心不慌不忙道:“老夫已经帮着段少把在云省的东绝恶势力铲除,怎么不能回去了,哈布,最傻的是你小子啊”
    他说得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脸不红,心不跳,连哈布都止不住唾弃出来。
    杨铁心哈哈大笑,又补充道:“你知道老夫是谁?老夫是北方白家的首席女婿,我儿子杨杰,那是白佬最疼爱的外孙”
    这话,表面对哈布说,其实当然是给段心听的,他很清楚这些话的份量,要知道,得罪白家,就相当于得罪半个华国,想必段心不是傻子,虽然今天被抓现行,但段心还是会顾忌白家不敢动自己。
    想到这儿,杨铁心傲然笑道:“段少,改天我们坐下喝茶!”说着,他就昂首挺胸地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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