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皇子,周身与身俱来便带着一股强势的气场,让人不敢在他面前有丝毫造次。
    她走到茶桌边沏了一杯茶,然后恭恭敬敬地站在旁边儿。
    江墨瞟向屏风那儿,发现美人已经穿好衣裳了,正低头系腰间的腰带,眸中不由闪过一丝可惜。
    顾南舟收拾妥当,抬头看了对面的人一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便朝他走了过去。
    毓秀见他坐了下来,便上前给他沏茶,然后乖巧地退到了身后。
    “毓秀,你下去吧。”顾南舟开口。
    毓秀很识趣,每次三皇子来,公子都会让她避开,这次当然也不例外,她矮了矮身,退了出去。
    江墨眼眸深邃,“临洮公子,这次可是又有新进展了?”
    顾南舟端起茶,杯身上的手指骨节分明,“……江统的手底下有一个谋士,名叫允安,表面上他是江统的老师,暗地里却勾结前朝余党。”
    江统,正是当朝的二皇子。
    江墨听罢,重重地将茶杯一放,眉间尽是阴鸷,“本王就知道,那个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原来是背后有高人出手!”
    顾南舟垂头饮茶,眸中闪过一抹戏谑。嘴角一勾。
    这江墨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其他地方一向自称我,不让别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而当着自己,他却总喜欢自称本王。
    似乎在隐隐约约划清彼此的身份,好让顾南舟认清自己的地位,从而,心甘情愿地雌伏于他身下。
    “虽说那谋士足智多谋,为江统出了不少力,却也不全是他的功劳,江统这个人,万万不能看轻了。”顾南舟结合了以往收集到的信息,缜密地分析。
    江墨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冷静了下来。
    临洮是个心思玲珑的人,总能将每件事情分析得面面俱到。
    这个他自然知道,所以才没有立即反驳。
    房间里的空气很安静,只有茶杯的上空飘着一缕缕热气。
    江墨抬头,“……中秋那晚,宫里会举办一场烟火聚会,到时候,各个皇子公主都会参与,你也来。”
    “我去做什么?”
    “本王相信,以你的七巧玲珑心,定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他。”江墨的眸中闪过一丝阴冷。
    顾南舟内心一震,指间一抖,茶水洒落了一些在桌上。
    等江墨离开后,他闭上眼,缓缓地吐了一口气,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到屏风后,重新将衣裳褪去。
    木桶里的热水已经变温,萦绕在水面的雾气渐渐消散,顾南舟抬起修长的玉腿,踏进了木桶。
    毓秀敲门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木桶,水流一点点注入。
    肉眼可见,青年白晢的皮肤逐渐变得粉红,泛着淡淡的光泽。
    毓秀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美色,渐渐红了脸。
    青年将手臂懒懒地搭在浴桶边缘,阖上眼小睡着,脸蛋被熏得红润,一副诱色可餐的样子。
    而此刻屋顶上,高垒屏住了呼吸,静静地趴在瓦片上,从他的这个角度,刚好将所有的美色收入眼底。
    他的双眼猩红,喉咙滚动了一下。
    其实,在看见三皇子走进那间房间后,他整个人就烦躁不已,更别说住这里的客房了。
    他转身离开了花萼楼,回到了将军府里。
    不知是不是那滴血的缘故,他总感觉嘴角有一抹淡淡的苦涩,让他不由自主想起那个人。
    等他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花萼楼,还趴在了人家的屋顶上偷窥!
    瞧见屋里的美色,他的小将军很给面子地站了起来,硬硬地戳在身下的瓦片上,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屋里若有若无的谈话声传来。
    毓秀 : “公子,你都不知道外面把你传得多难听,都说你跟三皇子有染,可你明明还是清白之身。”
    顾南舟 : “……管别人干嘛,嘴长在他们身上,随他们怎么说。”
    毓秀 : “公子不觉得委屈吗?我都替公子感到不值,那三皇子也不知道避避嫌,竟每次都光明正大的来。”
    顿了顿,她语声犹豫 : “公子,不是我多嘴,过两年你就可以赎身离开花萼楼,为何要替他如此卖命?”
    空气沉默了几秒。
    青年的声音低哑 : “……他于我有恩,我必须帮他。”
    木桶内的青年刚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周围的气息有一丝不对劲儿。
    他骤然冷了脸,目光似箭般刺向窗口!
    他冷喝了一声 : “谁!”
    只见窗口那儿迅速闪过一道黑影,很快消失不见!
    屋顶上的高垒脚底一滑,以为他发现了自己,心里不由一慌。
    他刚想起身逃走,却听见了屋内的一声惊呼声,下意识望过去。
    却不想,看见了极其恐怖的一幕!
    只见青年搭在木桶上的玉臂上,手腕与手肘之间的部分,赫然出现了一个小圆点,像一颗石榴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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