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陈说:“不这样做,我会更痛苦的。”白陈走到房内的阳台,他吹了口气,只见有团雾气在空中不断地往上飞,他的眼底布满了复杂的情绪,他微侧头,他合上了双眼,他紧紧的攥住栏杆,他压抑住心中不断翻腾的情绪。
    可就在阳台下的白坠渊,见到父亲这般难过地握住栏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时,微微地心疼起来,他不想跟阮心相处,但如果不拉开阮心,父亲就会不断地跟阮心聊天,他不想让阮心继续接近父亲,他怕父亲会被阮心给勾走魂魄。
    他冷淡地看了眼阮心,他不知道阮心有什么好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心机,他一看就知道这阮心是位心机重的人。
    同时也是一位拜金女,虽然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跟看普通人差不多,但实际上却还是带着一丝的瞧不起。
    无非就是瞧不起自己是孤儿院的孩子,不是有钱有权有势的人的孩子。白坠渊不想理会阮心,只是对阮心说了句,“我有事要办,我先走了。”后,就把阮心给扔下了。
    他知道阮心是无法再烦到父亲了,父亲一旦回到房里,就很难会出来。而白坠渊到了大厅后,他知道他不该去打扰父亲,他该去看书,可当他看到桌子上的糕点,他就忍不住端着一盘糕点,然后到父亲的门口,正想敲门时,门突然开了。
    白陈一看到白坠渊,就轻笑了起来,似乎是在嘲讽什么,“你怎么来了?不是在跟阮心聊天吗?”
    白陈眼尖地看到了白坠渊手上的糕点,说了句,“是端给阮心的?她不在这儿,你走错地方了。”
    “不,我是端给父亲你的。”白坠渊只是把这糕点递给白陈,“父亲,你应该饿了,吃点糕点吧。”
    “不用了。”白陈没有料到白坠渊竟然是把糕点给自己的,他惊讶得微挑眉,他说,“没有想到你还挺有孝心的,给我端糕点来。”
    “父亲,有空吗?”白坠渊知道父亲不喜欢自己,他也不勉强父亲喜欢自己,他只是想多跟父亲聊天,他不想父亲将目光放在阮心身上。
    还不知道白坠渊吃醋的白陈,只是很惊讶白坠渊进来了,他坐在椅子上,拿着钢笔,看着白坠渊,“说吧,有什么事?”
    “父亲,你觉得……阮心怎样?”
    白坠渊说这话时,相当地认真,他想知道,在父亲的眼中,阮心有多重要。
    听白坠渊这样主动提阮心,白陈只是轻笑了起来,“你是想要了解她,所以才来我这儿?”白陈算是看明白了白坠渊的心了,是喜欢上了阮心,想要泡妹子,但不知道妹子喜欢些什么,就来这儿想要套话,探探他口风,看他是否知道,他拿起一旁的书,放在自己面前,翻开了第一页,他没有回答白坠渊。
    白坠渊见父亲这般不回答自己,也没有不耐烦,只是定定地凝望父亲。
    只是这样看着白陈,白坠渊都感觉到心里很愉悦,他这样的愉悦,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只要看着白陈,就会感觉到相当地幸福。
    白陈在翻了几页书后,本来是想让白坠渊知难而退,见他还没有走,便把书合了起来,放下它,看向白坠渊,“你很想知道阮心的事?”
    白坠渊自然知道白陈是误会了,可他没有解释,只是说,“父亲,我不希望你和阮心走得太近。”
    白坠渊说出了他的心底话,他观察着白陈的神情,一动不动,不曾挪开过目光。
    只见父亲在听到他说这话时,眼神冷了下来,嘴边的笑意也淡了,“你忘记我们白家的家规吗?”
    “我记得。”白坠渊说,“我永远都不曾忘记过。”
    “既然不曾忘记过,那你应当还记得,只要我没有答应你跟别人在一起,你就不能跟别人在一起。”白陈说这话时,故意把书往桌上一砸,“砰!”地一声落在桌上,他冷漠地看着白坠渊,“我不准你和阮心谈恋爱。”
    “我不会的,父亲。”白坠渊知道父亲是误会了,可他没有解释,如今想要让白陈不多跟阮心接触的唯一方式,就是让白陈厌恶阮心。
    白陈在得知白坠渊竟然喜欢上阮心,想要跟阮心在一起时,他确实厌恶极了阮心,完全不想跟阮心有任何接触。
    于是,阮心就会直观地发现,原本对自己异常热情的白陈,突然对她不冷不淡。
    为了不让白坠渊继续泡阮心,白陈就故意将白坠渊与阮心隔离,将白坠渊时时刻刻地带在身旁,就怕白坠渊被阮心给勾走了心。见白陈误会后,自己反而能够跟白陈多相处,白坠渊就只是任这误会继续误下去。
    而当夜晚来了,白陈正想关灯睡觉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白陈下意识皱眉,但他只是说了句,“进来。”
    门被打开了,就见到外面的白坠渊正穿着睡衣,看着自己。
    白坠渊穿着的睡衣,和自己是同款的,完全是亲子装,白陈见白坠渊来了,便说,“有事?”
    白坠渊说了句,“阮心她说她怕打雷,说想到我房间里睡觉,可以吗?”
    白坠渊说这话时,一直观察着白陈的神情,白陈一听这话,脸就变了,他看了眼窗外,说,“现在又没有打雷,她为什么这样说?”
    “大概是觉得我那边更有安全感。”白坠渊说着,就假装是想要回去,“父亲,我回去照顾阮心了,我……”
    “不用了。”白陈只是把白坠渊给拉了过来,将门给关住了,“日后你跟我一块儿睡,不准再回去,也不准再跟所谓的阮心相处,听明白了吗?”
    白坠渊察觉到白陈很反感自己跟阮心相处,他说,“好。”
    于是,白陈就睡在床上,他本来以为他很不习惯一个陌生人挨着自己睡,可谁知道,白陈一躺上床,就昏昏沉沉的,很快,他就睡着了,醒都醒不来。
    一旁的白坠渊,则只是一直都僵硬着身子,他微微侧头,他深深地看了眼白陈,便紧紧地抱住了白陈。
    第二日,五点五十五分,白陈准时地在这个点起来,他一起来,就发现自己的右胳膊被抱住了,他本来是想要把这抱着自己的胳膊的手给扔开,可对上那睡得香甜的睡颜,白陈还是没有狠下心来,只是把这双手给轻轻地拿开,轻手轻脚地披着外套到椅子上,开始开灯写日记。可白陈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的白坠渊只是忽然睁开了双眼,幽幽地看着他的背影。
    当白陈写完日记后,白坠渊就把目光收了回来,双眼闭上,装作睡着了。
    而这时候已经是六点整了,白陈走了过来,拍了拍白坠渊的脸,“醒来。”
    白陈这下子可是没有什么怜悯心了,他上次就跟白坠渊说过,必须得在六点起床训练。
    白坠渊这小子竟然敢不听他的话,看他怎么收拾白坠渊。
    可谁知道,白坠渊竟然反应很快,当听到白陈这样说话后,只是困倦地洗了把脸,就精神异常,穿好衣服就等着白陈下指令。
    现在六点五分。白陈也不好因为这小事而惩罚白坠渊,所以,他拍了下白坠渊的肩膀,“跟我一同到。”
    “好。”白坠渊应了声,可谁知道,他们刚出门,到了书房,看了不过半个小时,突然书房的门被人给敲得“咚咚!”地响。
    白陈下意识皱眉,他不喜欢看书时被人给打扰。
    见白陈这般不喜,白坠渊的神情也冷了下来,他把门打开,就见到是阮心来了。
    她一来,就对白坠渊说,“昨晚为什么没有见到你?我不是说了,我怕打雷吗?你为什么不陪我?”阮心说着,就抱怨起来,她数落着白坠渊。
    在这过程中,白陈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着,没有说话,当他见到白坠渊被骂时,他的心里头不知有多高兴。骂吧骂吧,骂得越凶残越好,这样的话,白坠渊这小子就会对阮心死心,不会爱上阮心了。
    白陈微旋转了下钢笔,他倒是想要见到白坠渊与阮心的关系直接决裂。见白陈这样的态度,白坠渊只是看向阮心,“我没有说过要陪你。”
    “你!”这阮心被白坠渊的话给气到了,她看向白陈,“他欺负我!他完全不理会我的感受!像他这样的养子,最讨人厌了!你把他给轰走吧!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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