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出尴尬又委屈,还很失落的样子。
    “啊,这样啊!你说吧,那两个条件?”
    “一,我们不是朋友吗?既然是朋友,每星期你陪我喝一次茶,时间地点我定,允许你带几个人,但你必须到。”
    “只是喝茶吗?”
    她伸出手指在我的嘴上一戳:“今天已经这样,你觉得只是喝茶吗?”
    “好,我答应你,娇娇姐这么漂亮,多少人梦寐以求啊!”
    “别耍嘴甜,答应了,做不到,我是最恨这样的人的,丑话说在前面,到时候可别怪我无情。”
    “我答应了,娇娇姐,一星期我们见一次面,时间地点你定,你可别要我命,别把我送给那老东西就成。”
    “我们是朋友,我肯定不会伤害你,要你命,根本不用我动手,就这次,那些人就能弄死你为止。”
    “娇娇姐的第二呢?”
    “你告诉我,说老东西杀殊胜荣和洪定远是不是骗我的,如果是真,把你的眼线和证据告诉我。”
    我显得十分为难:“娇娇姐,我虽然不是道上的人,可我必须得有良心,别人帮过我,我不能出卖他,眼线真不能告诉你。至于证据嘛,你可以自己找老东西对质,可我担心你不敢找他对质,对质以后,可能你会命不久矣。”
    她高声说道:“我会怕他?你也太小看我了,说实话,洪家最开始请我来时,我就搞不懂,江湖人才辈出,为何全都怕一个老头子,我才不怕他。好,这第二条嘛,我让一让,为了成全你的道义,把证据给我,我找他对质。”
    “娇娇姐,我刚才已经把逻辑和道理全给你分析清楚了,你真没必要去和他对质,一旦撕破脸,很可能我的娇娇姐就没啦。”
    “实话告诉你,洪家一直在寻找杀害洪定远的真凶,告诉我,不然,咱们今天来这楼叔餐厅就算成不了交啦!那些豺狼虎豹,你还是回去找你的林迪薇帮你摆平吧。”
    “她哪里行啊,可是,可是,我两条都答应你了,你不帮我摆平呢?”
    “唉,外界传言你疑心很重,果然如此。我答应你的事情,会不做到吗?只需我一句话:你是我弟弟,谁报复你我让他在这座城市没法立足,就这一句话的事情,我为何要失言于你?”
    “好,娇娇姐,我信你。”
    事情总算快要达到目的,我早想过,娇妹这样的人,其实比浮萍都还不如,比我以前流落街头还惨。她没有一个亲人,不会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小被收养进杀手训练营,如今终于获得一半自在,可终究是无根之人。
    以她的财力,买房安家,嫁人都能做得到。可她在以前的训练中就被绝育,加上她独特的身份,没法如正常人一样安家。就算找一个看得顺眼的小弟结婚了,她照样没有根,不知道来处,如何能有根呢?
    人为什么无论走多远,心中都记挂着故乡,因为故乡是自己的根,是自己的来处,没有故乡,就没有根,没有来处,心似浮萍,还是随时都会枯萎的秋天里的浮萍。
    林迪薇那么富有,已经以齐家为家,可她仍然不计代价地要找寻自己父母的身世,就是为了知道自己的来处,让灵魂有根牵引。
    那些在这座城市辛辛苦苦打拼的人们,一年到头、累死累活,也挣不了几个钱,火车票那么难买,来回一趟那么辛苦那么累,可他们还是年年回故乡,就为心中的根。就算不回故乡的人,‘每到佳节倍思亲’,对故乡的思念从没相忘,如我这样因为小时苦寒而嫉恨埋怨故乡的人,还是时不时思念故乡。
    每一次爬到高处,我都会不由自主地希望能闻到故乡的味道,我喜欢这座城市每年难得的几天寒冷,其实也是因为对故乡的惦念难舍。
    故乡是我的来处,陶春兰是我的来处,是我无法相忘的惦念,无论历经富贵或者风雨,惦念从没消减。
    娇妹呢?她这辈子都无法找到来处,她愿意拿我当知心人,用这份寄托温暖心中的孤寂。因为我俊逸潇洒,儒雅有才气;而我又很懂得道上的规矩,拥有一定地位,却又一直回避着过江湖人的日子,我是一个混迹这座城市的‘怪物’,我这‘怪物’让她看着舒心,用着放心又快乐,关键和我来往,她还觉得不丢人。出过书,又曾是地位极尊的齐爷家里人,种种原因汇聚在一起,她愿意把心寄托在我身上,拿我当她扎根的泥土。
    我一手抱着她的脑袋,一手从她的衣领里伸进去,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给佛爷说,生辰八字,香蜜湖玄关,他就会想方设法让你消失。”
    一边弄,她一边喘息着娇声说道:“生辰八字、香蜜湖玄关,这是什么东西,是他旗下杀手的代号吗?”
    我装着非常投入,激情再次燃烧,我也真的是兴头之上,带着成功的喜悦对她发动冲击、缠绵、婉转、徘徊……
    完事以后,我们相依相偎,我大口喝茶,她情意绵绵,我们好似一对真正相爱的人,彼此珍惜着对方的爱恋。
    她认为她的目的达到了,我也认为我的目的达到了,都放松下来,自然显露出心底的真诚来。她把我当寄托,我对她有同病相怜之感,要是我们没有各自的身份,只是平常人,在茫茫人海相遇,一定会是一对深情挚爱的爱人。
    她已经没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我也已经情有几处归处。
    记起梧桐山顶那个神秘老头子的话:不要辜负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我担心以后和她兵刀相见,不得不生死搏杀,在心里我告诉那个神秘老头子:我不爱她,她也并非真心爱我,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得不你死我活,到时候可不算我辜负啊!
    我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什么祈祷,有没有如我一样,不得不坚守的坚守,她那种人还能有真爱吗?她杀过的人应该比和我说过话的人还多,这样的一个女魔头,她怎么会真心爱我?梁凤书、小语、林迪薇、肖玲玲才是真的爱我。
    用她的话说:逻辑上说不通啊,她也应该知道我和她之间连爱的逻辑都说不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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