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邓展把她拖到水里,女孩因为害怕,都忘记游泳了,止不住地吞了好几口河里的水。
    随后,邓展又将她拉了上去,两个人趴在岸边的石头上。
    女孩惊魂未定,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拖自己脚的人就是眼前这个混蛋,扬起手来就要打去。
    “喂,还来?你再来,我可不会再让你了。”邓展说。
    女孩很生气,但理智还是有的。
    想她一个堂堂道体大成的高手,居然连续在这个混蛋手里吃亏。这说出去岂不是笑死人?
    不过,她也忽然想到,眼前这个家伙所表现出来的能力,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
    比如,他跑的比兔子还快,连她哥哥都追不上。
    再比如刚刚,他在水里能憋气5分钟以上,还能做到半点波纹都不弄出来,这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于是,她想起了自己心里最开始的猜测。
    沉下了脸来,忽然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男人啊,这不是很明显吗?”邓展说。
    “……”女孩那眼神就跟要杀死人一样,狠狠地瞪着他。
    邓展立刻摆摆手:“好吧,我除了是男人,还是华夏人。”
    “……”
    “汉人。”
    “……”
    “好吧, 我是卫南省的人。”
    女孩再也忍不住了,张牙舞爪就要跟他拼命,可惜在水里,她完全不是邓展的对手。
    邓展即便是不还手,直接沉水里去,也能害得她又吞下几口河水。
    “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女孩再度从水里爬出来后,也不去掐打了。
    “我一直以为我脸皮比较厚,谁知道你脸皮比我还厚,我吃饱了没事干啊,干嘛要接近你?”邓展一撇嘴说。
    “……”女孩忍住,然后平心静气地说:“可你在机场偶遇我爷爷,然后路上又故意跟我们碰面,现在又几次三番出现在我面前,你敢说你没目的?”
    “那你说我有什么目的?”邓展反问一句。
    女孩借着彼此距离近,暗中也感应过邓展好几次,但是从邓展的身上,她感应不到半点的灵力波动。
    这分明就像是一个普通人。
    “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目的,我如果知道,那还问什么问?”女孩没好气地说。
    邓展耸耸肩说道:“那算了,最好别问,你别问我是谁,我也不问你是谁。我对你完全没任何的目的,你放心吧。”说着话,眼光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瞥了女孩胸部一眼。
    然而,这个眼神的视角却让女孩敏锐地察觉到了。
    她赶紧将胸口一捂。
    ‘切,那么小。’邓展撇过头。
    却也紧接着感觉到自己的大腿被踢了一脚。
    “说真的,我只是来这边旅游的,再过几天,我就要走了。”邓展爬上了岸,湿漉漉的躺在石头上,幽幽地说。
    “哪有人跑到这里来旅游的,这边也没什么好看的。”女孩说。
    “无论富裕还是贫瘠,这不都是祖国的大好河山么?就像是人类一样,你不能因为别人的外貌而判定他所有的一切。我感觉这边就挺好的,起码安静,起码不塞车,起码空气还不错。”邓展看着天空,“对了,这天空也干净,没有雾霾,星星明亮得好像就在眼前。”
    女孩也爬上了岸,正如邓展说的,她不问他的来历,他也不问她的来历。
    “你是修道者吧?”女孩忽然问。
    她在心里想了好久,才决定问出这么一句话。
    既然感应不出来,那就干脆直接问,倒要看他是怎么回答的。
    “是啊。”邓展点了下头,居然并不否认,直接坦诚的就承认了。
    “那你是无相门的还是混元宗的?”女孩追问道。
    邓展苦笑一声:“我既不是无相门的,也不是混元宗的。无相门的杨家人,我挺讨厌的。至于混元宗的人,我还没见过。”
    “那你是哪个门派的?”
    “说好了不问来历的。”邓展说。
    “不行,你必须说。”
    “a部门知道不。”邓展说道。
    “你是张家人?”女孩眼睛一亮,眉头却立刻皱了起来,“怪不得,怪不得连我哥哥都追不上你,也怪不得我在你身上感应不到任何的气息。你就是那个a部门的天才,钦天司的唯一传人张道鸣是不是?你肯定是,怪不得,这样一来,也就说得通了。”
    “……”邓展无语,话都让她一个人说了,他还有啥好说的?
    也行,你要把我当成张道鸣那就张道鸣吧。
    反正你以后要骂的话,尽管骂张道鸣。
    “没错,我就是张道鸣。”邓展一拍胸口,坦然承认。
    “张道鸣你混蛋。”女孩果然收不住口,一确定了他的身份,立刻就骂了一句。
    “好端端的骂我干什么?”
    “打不过你,还不允许我骂几句了?张道鸣臭蛋,张道鸣不要脸,张道鸣臭流氓,死混蛋,王八蛋……”女孩嘴里叽里呱啦,不停地巴拉巴拉。
    正如她所说的,打不过,还不允许我骂几句了?骂,总是可以骂得过的。
    邓展却微微笑着,毫不在意:“骂吧,我张道鸣就喜欢听别人骂。”
    女孩见他这么臭脸皮,也不客气,骂得更厉害了。跌跌不喜,滔滔不绝。
    远在京都城a部门行政大楼里的张道鸣本尊,此时也莫名其妙地打了几个喷嚏。
    大约是半个小时后,女孩也骂累了。
    她看着邓展,完全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她就算骂了很恶毒的话,比如——“张道鸣你以后找老婆必定戴绿帽子,生了孩子不是你的。”
    这种话都骂了,邓展还是面若春风,毫不在意。
    见他这样,她也没辙了,也不知道这个张道鸣是真的脸皮厚,还是心够宽。
    “不骂了?”
    “骂累了,对了,你们张家人据说世代与妖为敌,你是来捉妖的是吗?”女孩忽然问。
    “算是吧。”邓展点头。
    “原来如此。”女孩也点了下头,心中自己脑补了一下,不久前长江上游这一段,的确是很多诡异的气息来来往往,在她的感应了,那是有很多成精的水族在穿来穿去。
    而张家世代与妖族为敌,这个时候张道鸣跑到这里来降妖伏魔,那么也就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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